事情弄砸的。”
“所以十二位刺史,只有广州刺史高不胖有行政权,武汉的刺史是从军队调一名参将,他将徐继畲的直接指导下行政,而其它的十位刺史,都没有行政权,只是监察机构。”
“监察?”
任吏部尚书徐继畲解释了刺史的工作:监察下属各县的行政。
现各个县衙,基本上都是由投靠的旧官吏和黄埔的军官转地方混编而成。黄埔的军官太缺乏行政经验,很有可能被下面的官吏耍得团团转。
刺史则以《行政细则》一册,逐条核对县令的工作,保管全州的税收,并有人事任免权。与县级下属的斗争,逐步完善自己的行政经验,为夺取全国政权做准备。而吏部将以尚书为,组成行政巡查团,三省来回巡视,解答刺史行政上的疑难
楚剑功听着,默不作声。徐继畲所说的,的确是他的意思。但他还有另一层考虑。楚剑功前世的时候,时常听说“地级”机关过多,要“省管县”;但读过的书籍又告诉他,为了强化农村的动员能力,“地级”,包括“专署,大市”等等机构,自一直是不断强化。
那么,哪一种说法对呢?或者依照19世纪的通讯交通能力,“地级”必不可少?比如清代本没有“道”这一级,但省下直管府,却是力有未逮,导致后“道”不断强化。
所以现共和将府、道两级合并为州,将原先的州、直隶州、厅都分解成县。现的州只有监察职能,如果以后行政过程城现省直管就可以,那就直接合并成省,反正随着共和的扩张,省级机构一定要恢复。如果现州级必须要有行政权,那么现已经搭好了架子,培训了刺史,到时候往州府填人就可以了。
徐继畲还递交了品级的预想。楚剑功本人比较腻味品级这个称呼,他希望采用唐代散官。但现确立级别,确实有行政上的需要,而直接采用品级,也让投效的旧官吏熟悉,不会引起混乱,也只好捏着鼻子暂且将就。
徐继畲设定的品级:
正一品:空置,以示谦逊
从一品:尚书
正二品:寺卿
从二品:布政使
正三品:侍郎、少卿、按察、学政、防御各司
从三品:刺史
正四品:判事、通判
从四品:县令
正五品:郎、
从五品:候补郎、县丞
正品:员外郎、主薄、乡员外郎
从品:候补员外郎
正七、从七:吏员,有时也给各个保长、甲长加衔。
“保长?甲长?”李颖修看到这两个名词,问:“我们上次说要把保甲改编为村民互助组织,与锦衣卫的村民自卫队组成平行的双重机构,进行得怎么样了?”
“很难办,农村,真是麻烦。”楚剑功叹了口气,“改造旧农村,真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很多村,我们希望穷苦一些,年轻一些的人来当甲长,可是大小伙子都不敢站出来,见着他们族长还要磕头。不过锦衣卫的展倒是不错,现每个乡都有一个户所,50人左右的正规武装作为骨干,每个村都有设了堡垒户。”
“居然连改造保甲都这么困难……”李颖修沉吟道。
楚剑功知道他后面一句话是:“温和的改造也太麻烦了。”这本来是约好的双簧,但半天没见李颖修说出来。于是楚剑功自己开口:“温和改造太麻烦了,我们不能再有幻想,只好上手段。明天开始,全统治区内,推行‘剪辫、放脚、甄别’三项政策。”
“剪辫?我们不是一直没有强制剪辫吗?”梁梃楠问。
“是的,但现局势不同了,湖南的局面比广东要复杂得多。”楚剑功解释道。
对清廷抱有坚定忠诚的人会拒绝剪辫,这样就会暴露。而虽然仍旧认为清廷是正统,却性格软弱的人,会减掉辫子,这也就心防上开了一个口子。
而有意潜伏下来的人,不剪辫也会潜伏的,影响不大。
“那坚决不剪辫的怎么办?”徐继畲问。
“留辫不留头。”楚剑功恶意的看着徐继畲,徐继畲面呈不忍之色,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放心,我没有那么残忍,曾国藩就隔壁,不愿剪辫,就跑到江西去好了。”
“钧座仁德。”
“这就顺便说到第三项,甄别。凡是和湘军有联系的人,除了主动反正的,一律加收‘留辫税’,就是要逼得他们湖南呆不下去,赶到江西去。”
“钧座,这,这……”徐继畲说不出话来。
“从贼,我不将他们满门抄斩,已经是大仁义。”楚剑功扫视着全场。他知道,这一下牵涉的人口,少说也有十万。曾国藩湖南,本来就是客军,如果再拖家带口的加上十来万人的负担,江西当地人会有什么反应呢?且看老俵情谊如何,也要看曾国藩手段。
“钧座,这十几万人,甚至有几十万人,被逼迁江西,一路只怕有人倒毙。”
“所以,对于宗族有威信的,我们不能杀,要靠他们来沿途组织。”
“那岂不是加强了曾国藩湘军的人力?”
楚剑功扭头问李颖修:“十几万人,你怕吗?”
李颖修本来脸色一直不好,这下却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本来就是要解决他们的,与其让他们留内部,不如让他们站到明处。曾国藩江西,能做出什么局面,我也想看看。”
“那各州刺史,每人都有一份名单,按名单抓人。”
声势浩大的剪辫放脚运动展开了。有公然抗拒剪辫的乡绅,被剪了辫子的乡农,送交锦衣卫,土地被乡农分掉。也有整族的人,不愿剪辫的,也不想族内互相拿捕,便僵持着,生怕共和军来围剿,惶惶不可终日。
而不愿给自己家女子放脚的人家,情形也是一样。
“三哥,这湖南是再也呆不下去了。”曾贞干说,他前两天刚被锦衣卫抓走,今天却被放了回来,锦衣卫上门,收取了一万两“留辫税。”
“二哥、四弟起团剿贼,湖南陷,我等已是必死之身,只是可怜族人。”曾国华有些唏嘘。
“三哥,我听说湘赣边界,管得不严,丁锐义就逃过去了,还带着族人。”
“他们人少,我们曾家全族几千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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