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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 千年未有大变局第(3/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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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了。”

    “可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人呢?”

    “我不是说了嘛,我是欧洲出生的,祖籍江浙,但出海已经数代,老家是再也找不着了。”

    “几年前我一见你,便与你意气相投,我总觉得,你不是这个时代的。”

    “剑功兄说笑了。我海外长大,自然和清国本地人不大一样。倒是剑功兄你……”李颖修反守为攻。

    “我怎样?”

    “剑功兄虽然自称出生欧洲,长湖北,令尊又是湖广名儒,可是,恕兄弟冒昧,兄长才是和这大清朝格格不入,而且,十余年没有出海,却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

    现轮到楚剑功解释了:“俗话说,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我也是从书看来的。”

    “喔,不知道大清之下,居然还有这等奇书,不知道这书叫什么名字。”

    楚剑功把手的《国丛报》等向李颖修一晃:“就是这些西洋人办的报纸啊。”

    “剑功兄湖北也能看到这些报纸?”

    楚剑功正要说什么,这时,几个路人慢慢走了过来。

    两人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

    楚剑功说:“待会见了林大人,就不要扯这些了。”

    “这我自然理会得。”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两广总督署衙。林则徐作为钦差大臣来广东禁烟,一直住总督府里。

    楚剑功作为林则徐的幕僚,也不用通报,直接带着李颖修就进去了。

    来到一处书房,林则徐正坐里面,楚剑功便向林则徐引荐李颖修。

    李颖修要下拜行礼,林则徐一挥手:“今日私宴,李公子不用多礼。”

    三人落座,林则徐便问些“欧洲跑船,生意如何?”之类的闲话,李颖修恭敬的一一作答。

    “李公子常年蛮荒之地跑船,倒也辛苦,钱挣得不容易啊。”

    “林大人,您看这座钟,可谓精巧之至。”李颖修一指屋的一口西洋座钟,这是十三行的某位行商送给两广总督邓梃桢的,“欧洲绝非蛮荒之地。”

    “啊,我听剑功说过,西洋人与周边四夷比起来,的确大有不同。”

    “何止是大有不同而已。”李颖修心里腹诽着,口头却说:“林大人,英吉利人,法兰西人以及荷兰红毛番,已经进入所谓工业明社会。”

    “什么叫工业明社会?”连续三个鲜词汇,勾起了林则徐的兴趣。

    李颖修不由得看了楚剑功一眼,心想:“楚剑功和林则徐认识这么久了,连‘工业社会’也没有解释过吗?”

    楚剑功却想:“清廷封闭已久,怎么可以冒冒失失的就灌输概念?林则徐清朝官僚已经算是开明的了,但他也有顽固之处。李颖修,你多碰几次钉子,自然知道困难所。”

    1839年9月7日顺势

    楚剑功将《东西洋每月统记传》上的一篇章《美商何其辜焉》小心的剪了下来,到自己的记事薄上。李颖修旁边看着他,问:“美国人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正月的时候,林大人为了查禁鸦片,将广州城外西南角的夷人商管区封锁了三天。这个商管区共有350名夷人,其一部分是美国人。所以他们觉得受到了清英冲突的株连,报纸上喊冤呢。我且做个记录,等时机成熟,请大人安抚一下。”

    “清英冲突?禁烟本是国内的事情,鸦片贩子,犯的也是清廷的国内法,怎么扯了国际冲突上去了?”李颖修有些急了,“这不是予人干涉口实吗?”

    “唉,兄弟你不知道啊。”楚剑功不由得叹了口气,随手拿起另一本记事薄,“西历今年的3月27日,也就是林大人封闭商管区3天之后,突然有一个人从商管区走出来,自称英国对华商务总监督义律,宣布所有英国商人和清廷之间的问题,都由他统一交涉。也就是说,英国政府自己跳了出来,把纯粹的国内案件变成了外交事件,从1839年3月27日开始,林大人面对的,实际上是英国政府了。”

    “哎呀,当时你们就应该拒绝义律的交涉,单独提审鸦片贩子。”

    “当时我不场,除我以外,其他人都不理解这件事外交上的意义,毕竟清廷以前没有真正的‘外交’,只有藩属。林大人也是听我解释了好久,才慢慢明白的。不过话说回来,英国既然决定介入,自然会寻找借口,这次不行,还有下次,躲是躲不开的。”

    “也是,那后来怎样?”

    “义律收缴了英国商人的鸦片,上交了20000余箱鸦片。6月3日的虎门销烟,你也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林大人有没有做好面对英国的准备,昨天的晚宴,我说了那么多,林大人怎么看?”李颖修问。昨天,林钦差的晚宴上,李颖修详细讲述的英国国力和殖民主义作风。

    “林大人和邓制台都不以为然。‘三岛小国,断不敢以欺凌他国之术加于大清’,他们都认为你夸大其辞了。”楚剑功说。

    “剑功兄,其实你对英国的情况也是清楚的,你为什么不对林大人详加解释呢?”李颖修问

    “你以为我没有吗?从林大人聘我为通译的那一天起,我就和他讲这些了,可是,他不信,有什么办法。有哪一个大清子民能够相信,这世上还有远远超过大清的国家啊?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楚剑功心烦的摆摆手。

    “是啊,人们往往不愿意相信坏消息,尤其是和自己的经验相违背的时候。”

    “剑功兄有没有准备做些什么?难道就看着我大清挨打吗?”李颖修有意把“我大清”三个字咬的很重。

    “我大清?”楚剑功下意识的反问,随即回过神来,盯着李颖修,慢慢的说:“挨不挨打,都是大清的气数,我们这些草民,又能做什么呢?”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李颖修故作严肃。

    楚剑功舒舒服服的往椅背上一靠,盯着李颖修,一字一顿的说:“天下是天下,大清是大清。”

    “你好大的胆。”本来,两人数年的交往,就让李颖修有些怀疑,现,他的手心里全是汗,继续试探道,“说这等忤逆的话。”

    “我是说顾南山的‘亡国与亡天下’的内容,他的书,可是康熙爷的钦点颁行的。”楚剑功说,“老弟,现不是乾隆朝,言语上犯点忌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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