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兴致冲冲的离开,太子刘和脸sè又是yīn沉无比,这刘宏只是提出了这么让人窝心的建议,便如此自大自傲,若是假以时rì自己这个太子岂非也不放在眼中了?
转过身去刘和又是微微一笑,刘曜对于自己如果与对父皇一样忠心,自己与其前尽释前嫌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反而成为一段佳话也说不定。但此事又不能过于露骨,引起父皇的疑心岂非麻烦?
……
高句丽境内,山峦叠嶂,树荫处处,在极其隐秘之地万余胡军山坳内安营扎寨已有数rì光景。
这队胡军似乎是置身事外的闲云野鹤一般,整rì的劈柴烧饭,往来搬用钱粮辎重军械器材,接连数rì没有任何军事行动。只是每晚都有无数斥候往来汇聚,把高句丽沿岸的动态一一禀报,天sè没亮又是出发带回了消息。
“大人似乎并不担心汉人的举措……”一名军中的将领实在是憋不住,看着整rì闲谈河北大战以及朝廷动向的刘聪发问。
刘聪与一众文官相谈甚欢,忽而听到有人插嘴抬头看了一眼愕然道:“有何担心?”一群文官了得正在兴头上,见一粗人打扰了车骑将军的雅兴不觉一个个的含着怨sè看着那将领。
那武将见状更见愤慨道:“汉人登岸许多时rì,占据众多城邑,我等坐视于此如何便不担心!”
“车骑将军自有妙计,岂是尔等所知!?还不退下!”一名文官也反唇相讥,言语中带有斥责之意很是毒辣。
那将领勃然大怒道:“便是你这厮整rì缠着将军,四面八方皆被汉人占据,看你如何回还!!”
大军在外武人是一切的保障,尤其是作战之时文官都是依靠军队来保护着。那文官听这武将反驳,甚是恼怒,可仔细一想有些同僚因为战况不利而死于战场之上的现象,不由得又是猛打一个寒颤。
“车骑将军成竹在胸,然诸军多有浮躁,还请将军赐教。”这文官心说我管你什么妙计不妙计,四下都被汉人占领了,难道还不问问生路么?余者听了眼前的形势也是震惊,一双双期待的眼光投给了车骑将军刘聪,同时暗自怨怼这几rì来聊得尽兴,一心想如何讨车骑将军欢喜,却是忽略了汉人……
车骑将军刘聪见一种sè厉内荏的角sè都是恐惧,轻轻一笑道:“高句丽境内有多少山脉溪谷,你们可是知晓?”
屈指算来占据高句丽也不过是两三个月的功夫,已经足够胡人掌握地形,但若要具体的说出有多少的山岭河流小溪谷坳,却只有本地人才能熟悉知晓的。可是本地人大半都被汉人迁徙而走,谁能知道?
“下官等惶恐不知……”包括那发泄愤怒的武将在内,一群人都是摇头承认这个问题难以回答。
“你们知道汉人有多少jīng力搜寻这漫山遍野的每一处角落?”刘聪又是问道。
“这……想来不多……”几个文官哑口无言,唯有如此说道。
那武将反而怒道:“将军在高句丽境内留下万余兵力拒敌,汉人都被吸引于此,怎有恐吓巡山?”
“是了,汉人若有闲暇来搜寻山坳,此刻我等早已开战,怎会如此平静度rì呢。”刘聪微微一笑看着众人,眼中充满智慧道。
“将军的意思是……这里很安全?”几名文官试探的问道,看着车骑将军那从容淡定的神态,怎么也能知道这位大人不像是自寻死路的蠢蛋,反倒是有一些成竹在胸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吧,本将军略作说明。”刘聪一阵大笑起身带着众人离开营帐,来到了空地之上。
“汝等即是汉人,若目标在此,当于何处张弓?”刘聪让众人留在原地不动,大步流星走出百步之远立下一杆长矛道。
那武将膂力过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几名文官虽然也是马背出身,可比起这般猛将自是远远不如,于是一个个的且走且比较距离,停步之处各不相同。
“好,若是对shè,汝等进退如何?”刘聪从身旁校尉手中拿过弓箭,弯弓瞄着一众人等,吓得几名文官竟是抖颤起来,连连后退高呼不敢。而那武将也是屏息凝神略微向后退了数步方才停下。
刘聪收起弓箭朗声笑道:“这便是了,汉人扬帆海上,若不引其深入,如何破之啊?”
“原来如此,将军高明,下官等自愧不如啊!”几名文官很是机灵,见状已然领悟了刘聪的用意。
派出一支人马在正面拒敌,由于所屯驻的位置过深,因此汉军只有深入高句丽内陆才会驻足。这是诱敌深入的一种,也彰显车骑将军后汉皇帝刘渊四子刘聪的绝对信心!
“只是四方尽是汉人,将军按兵不动又是何意?”一名文官仍是不解的问道。
“陆士衡江左名士,天下闻名,此等雕虫小技如何瞒住?挟众而来方见伪汉军队之盛,然分神于前,贪于占据城县以求稳定,必然难以分心此处。这山岭众多,足以藏十万大军,我以一万jīng兵藏之,汉人如何察觉?”刘聪一脸骄傲的说着,看着众人仍有几分不明的眼神,更是得意的继续说道。
“置身伪汉各军围中,正是奇兵突袭之策,尔等可是明白?”
众人听罢皆是叹服,此举虽是冒险,但抓住汉军急于夺回高句丽等地,急于占据城池来对抗胡骑的心理状态,反而陈兵内陆,藏军山中。如此一来汉军主力人马不断的分散各地,便是给予了后汉一方大量的战机,只要分配得当,果断出击,这一仗几乎是不用打,也知道胜负了。
那沿海的伪汉水师鞭长莫及,至此全无用武之地,更是让人心情舒畅!
“将军实乃神人也!”一种文官以及那武将听罢都是五体投地大加赞美之词。
“胜券在握,将军何不击之?”那武将按耐不住心情的转变,兴奋的问道。
刘聪哈哈笑道:“陆士衡与那yīn缭难断贪念,却也小心,汉人大量辎重尚未运抵,何须急于一时呢?”
“倒是父皇使张宾官复原职,乃是重新启用永明兄的前奏,不知这朝中又要发生何种变化了……”心中想着刘聪的心思飘到了南方的邺都,一想起哪个刻薄寡情的兄长,心中便是一阵阵的恶心。
“继承人的位置怎会让那种人占据呢……父皇百年之后,安有我刘聪的好rì子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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