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的绘制着河北的地势城镇平原水流等等。
文武群臣簇拥着太子刘动来到地图周围,见苟晞指着地图讲解道:“三地之中般县最远,最是接近乐陵国境内,乐陵大战胡军必然屯兵于般县试图救援其内,此乃目标之一;安德县位于平原东北方,正可监视我军动向,我料胡人必留jīng兵于此用于牵制我等,此地虽不可取,却是佯攻的好去处;西平县地处般县西南,安德东北,恰在二地之中。胡人重兵防范南北两县,我料西平守卫最为薄弱,当可先取此地。”
柳允听罢赞道:“胡人自恃骑兵犀利必于陆地陈兵待战,苟令道之意可是于平原发兵佯攻般县,暗潜人马走水路绕击西平?”
“正是此意!苟晞不才愿请五千人马走水路为殿下夺取西平!”说到这里苟晞气势雄壮抱拳请战!
众人目光聚集于太子殿下之身,但见刘动目光闪烁点头道:“此计甚妙,当有成效也。然胡人既留兵就食,必留伏兵备战,待呼雷阙消息传回此事再议!”
……
“未能斩杀脩则实乃朕之恨也!”王帐之中后汉皇帝刘渊拍案震怒,雷霆大发!
“我等已然奋力驱驰攻打,奈何脩则一军甚是坚固,更有水军之助,久战无果不得不返,还请陛下治罪!”后汉大将宋左跪地请罪道。
原来刘渊挑选jīng兵冒着大雨连夜启程,试图追击退往黄河北岸的伪汉残部追杀脩则等人。不想伪汉太子刘动虽是率军离去,可伪汉大将戴渊却是督率四万余名汉军扎营阻挡刘渊的去路。大雨之中行军都是极其困难,攻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刘渊便安营与戴渊对峙,分轻骑绕路南下追击汉人。
可宋左等人率领轻骑数千一路南下,大雨之中甚是辛苦,待追上伪汉残部时,对方早已严阵以待。那脩则与姜聪分兵两路,由姜聪率领残兵一路南下,而脩则自己待组织尚能一战的部众于中途设营以防不测。
胡骑在大雨中中往来冲杀,效果差劲的很,对于汉营根本造不成什么破坏,反倒是被shè杀了不少人马。
“非尔等之过,下去吧!”刘渊在气头上,可也知道大雨滂沱勉强作战难以发挥战力,只是没想到脩则如此谨慎,竟是在路上设阻导致了无法追杀汉人残部而已。
刘欢乐在旁拱手道:“祖逖入高唐,石勒入鄃县,正是我军取高唐之可,陛下何以闷闷不乐?”
“哼!脩则此子甚是可恶,有其陈兵在南,朕便要分出一军以防万一。戴若思兵力不多,皆是生力人马,朕之援军抵达尚须时间,yīn雨连绵更使辎重运输困难,朕哪里来的心思乐呢?”刘渊忍不住轻叹,连续追击之下汉军仍能聚集在平原,而且形式甚是微妙,刘动小子用兵风格与刘禅这个老不死的迥然而已,确实难缠!
刘欢乐想了想道:“伪汉人马一时也是难以调动,此雨一时难收,陛下在此休整也并非不是好事。”
听出刘欢乐另有所指,刘渊沉思片刻手捻须髯道:“欢乐你是怕宇文不是姜伯约对手?”
刘欢乐躬身道:“臣不敢妄自揣测,陛下以宇文部为主,辅以张方等各军前往西路应战,理应不当有误。只是姜维老jiān巨猾更甚刘禅,臣见我方大军东西分兵,唯恐邺都空虚被人趁虚而入……”
李熹听了皱眉插道:“伪汉前后投入兵力超过三十万人,就算邺都兵力锐减,难道中原还有后续兵马不成?”
若说后汉有近乎无穷的兵力没有人怀疑,塞外萎靡百年之后的强盛乃是无可阻挡的历史规律。只要刘渊一声令下,退出塞外就食的人马将会陆续返回河北作战,一口气调动五十万甚至更多的兵力都不是什么难事儿——事实上若不是粮饷困难,就算汉人兵分数路虚虚实实的杀来,各地也当是有足够雄厚的兵力应付。
偏偏这么一个空子,让刘动小儿得到了……
但中原不同,各地的守军以及机动兵力都是有各自的标准,如今汉军显露出的超过三十万人的兵力已然是倾尽所有,这其中还包括从淮南,江南一路北上的部队。中原地广,留守的兵力就有相当数量,加上水师,钱粮辎重的运输。
中原的人力负担这样规模的兵力动员是很累的,尤其是刚刚趋于稳定,有了恢复的苗头时,对于民生国力都是相当的打击。单单是组织运输的劳役各地的怕是要超过三十万这个数字,这些人同样消耗的是汉人的国库储备,而且又耽搁了中原的发展。
汉人难道拼着中原废掉了继续发兵?李熹不相信,河北是着实没有办法了,破罐子破摔,可汉人怎会做出这样荒谬的事情呢?
刘欢乐摇头道:“刘动有没有这样的打算还不清楚,可刘禅的动向已经失去了三天,中原的耳目查不到刘禅的去向……”
说到这里包括刘渊在内都是心情沉重,伪汉皇帝刘禅东征西讨每每到了关键时刻都是奇兵辈出,让人难以招架防范。而在此之前,其成谜的行踪总是让人难以揣摩,有这样的力量可以压住消息,隐藏行踪,可见中原的局势虽然因为战事变得躁动起来,但并没有恶劣的迹象。
更要命的是刘禅这一次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了。
便是李熹此刻也是凝神不语,久久道:“可要把塞外的人马调回?”这是在试探刘渊的意思,可李熹那一脸的难sè也说明着一旦大量的战斗力返回河北,粮饷不济方面的困难究竟有多大。
要保证每支队伍都有饭吃,对于刚刚占据河北的后汉来说乃是最为艰难的任务。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丫的钱粮根本就不够,甚至连远途运输的损耗都承担不起,如何能够让各军返回作战!?
“微臣担心的是姜维此人会否声东击西……”刘欢乐不合时宜的说着,无可奈何的说着,国家到了现在虽然有了应对的方法与策略。但仍然有这样或是那样的困难需要解决,有一些是眼前的,更多的则是未来充满未知的变数。
宇文与张方等各路人马诚然能够稳住局势,但姜维那个家伙的用兵根本不能用常理去揣度。一旦看到邺城空虚的兵力,返身再一次去攻打邺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最要命的是宇文等人已然是目前能够派出最为强大的部队了,可反应能力上怕是仍然要落后一步。
“好,这都是朕该忧虑的所在啊。”刘渊并没有责怪李熹与刘欢乐,说出自己未曾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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