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企图靠近后也是习惯了冷漠,与其拼死向着这支部队停驻的所在靠拢,因浪费掉气力或是失去了原有的局势而被杀掉,倒不如当这些人不存在专注于眼前的生死搏斗。
整个后汉军事体系中,能够做到如此冷漠甚至冷血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王弥,一个是曹嶷,北营曾经最为热血的家伙已经死掉了,北营取消后三大名将也只剩下这样的两个人。王弥听命于太子刘和,在太子军中作战,眼下的便是曹嶷了。
曹嶷有统兵之才,陷阵之锐,而且十分骄傲。所谓的骄傲不是指曹嶷,而是说曹嶷带出来的部队。超人一等,自视甚高,不屑为之,大概就是这样的情绪,让曹嶷成为了刘渊深为倚重的将领之一。
哪怕曹嶷的兵与作战风格不受同僚的待见,可没人敢否认,否认曹嶷的jīng锐人马战力是怎样的强悍,是怎样的冷酷无情!
有意避开曹嶷军的汉人与胡人渐战渐远,没人敢拦在曹嶷军的前方,就算是胡军也不敢。虽未曾听闻抑或是见过曹嶷杀戮自家拦路的军士,可被推搡驱逐仍是有的。更何况以曹嶷军的特质,即便有自家人马因为拦路而被杀掉,也不会有人觉得意外。
整军完毕,大军大步前进,前途坦阔,一路无阻!
路上有阵,一队方阵拦路。阵前有盾,铁盾长矛阻途。盾后有弓,强弓硬弩激shè而出!
更加强悍的汉军出现,表示着曹嶷军踏入了核心战场之中,战场边缘处一支汉军严阵以待。随时临时拼凑而成,大家隶属不同的部队,彼此并不相识并不熟悉,可统一的指挥与号令,让这支汉军看起来并无甚分别。
曹嶷微微动容,大战之中仍能组织起这样的军阵专门针对某一处或守或攻,指挥汉军主将分配兵力的功力可见一斑。
“藏有余力,是想拖延战时,难道还有援军?”讶然之余,曹嶷迅速下令,冲锋!
曹嶷军四千余人忽而加速,滚滚浪cháo般袭卷汉阵!箭雨规模有限,杀伤却众,曹嶷可不想还未与汉军主力交战之前无谓的损失兵力,因此全力出击,力求一战破敌!
刀盾交击的响声接二连三间以难以辨别的速度密集响起,若是经验丰富的将领听得声响,便可大致推算出双方的实力差距。短时间内声音越是响亮,尾音越是漫长,说明守方不利,攻方占据绝对上风!
汉军不足一千二百人,盾牌手仅有一百五十人,甫一交战死一半,伤一半,盾阵大破!
“杀!”凌厉的喝声,凌厉的长矛不分先后的出现在曹嶷军身前。
矛快而锐,一送一抽,便是杀敌;枪尖而利,一进一退,便要丧命!三百汉卒持矛,挺枪,悍然迎敌!
矛折,枪断,汉军颓然倒地,倒撞喷血随处可见,曹嶷军冲势为之一缓。箭雨再现,伴随而出的是两侧的二百名诸葛连弩手怒shè胡虏!
三方箭矢夹击曹嶷军,纵是一方jīng锐,也难以血肉之躯抵抗劲矢!曹嶷军怒,怒发冲冠,方才一阵的箭雨让曹嶷军折损近乎五百人!尤其是两侧的诸葛连弩杀伤力巨大,不可不除!
眼见刀斧临身,连弩手抽身而退,然胡人矫健,汉军连弩手唯有抽刀咬牙奋战!与此同时,胡军在短暂的缓和后再次冲锋,被击溃的长枪兵,长矛手们倒在一旁咳血看着两百七十名汉军刀斧手迎难而上,更有军中大将刘乔率领亲兵三十骑纵马在前!
这一阵本就阻挡不住曹嶷军,仓促而成终究是仓促而成,可汉军不退,刘乔更是嘴角冷笑,一脸傲然!
“快退!”一名军侯眼角微红,吼着众弓弩手速速退开。那几百名汉军可不是数千胡军的对手,甚至片刻之后或许就成为了冷冰冰倒在地上任人践踏的尸首。弓箭手的任务已经为完成,要趁着这宝贵的时间迅速撤离,毕竟近身作战弓箭手着实是杀伤有限。
“再shè一轮!”另一名军侯怒瞪前方,挥手间又是一波箭矢shè出。
“还不走!”
“胡狗从两侧杀来了!”
、
“快退!”
“狗/娘养的!来不及了!”
“听我的快退!”
“老子拼了!”
“放箭!”
曹嶷军很快从两侧涌出,无论是连弩手还是弓箭手,没有人在意是生是死。被数千胡军围在垓中的汉将刘乔率军死战,冲阵不断,血透衣甲仍是咬牙奋战不息,怒骂连连!
“此等勇将,何不降我大汉!”曹嶷纵马而出,指着被围的汉将刘乔叫道。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尸首,汉将刘乔的战马在拼杀中被胡人所伤倒地不起,步战并没有褪去刘乔的武勇,反而在战阵中显得更加耀眼。
“你是汉人,为何不降?”刘乔奋力拔出尸体上的长矛,血与汗交织成的血水不停由甲胄中滑落,带有几分轻蔑的冷冷注视高头大马上的曹嶷。
“大汉天子大军在此,伪汉必败无疑,我喜你之武勇,却没有太多耐心。”曹嶷不是一个能够忍耐的人,尤其是被人用那般眼光注视着。就好似被主人抛弃的丧家之犬,抑或是狼群里的一条狗。
“我刘乔为大汉而战,为民族而战,为家园而战,为陛下而战!这些人也是如此,即便是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的族群。而你,又为了什么?”刘乔的眼光扫过四周的胡虏,最后落在曹嶷的脸上。
曹嶷忽然很想抬手摸一摸脸颊,好似有蝇冲落在自己的脸上,让人恶心,令人厌恶!然无论手指在脸颊弹扫了几次,那蝇虫有如附骨之蛆般挥之不散,驱之不动。似乎这样的情景影响了自己在军中的形象,曹嶷感到了几许不自然,放下手试图掩盖自己的意图,可脸颊抽搐的筋肉更是显得怪异。
垂首默然,曹嶷不语,那不是蝇冲,而是目光。有刘乔的目光,刘乔周围十几名残存汉族的目光,以及在场自家兵将的目光。目光中饱含着大量的情绪,曹嶷觉得即便是自己一手cāo练的jīng锐兵将,此刻似乎也有那么一丝丝的疑问。
为何而战?
“杀了,擂鼓进军!”断喝声中,曹嶷看着刘乔与十几名汉兵在刀光剑影中倒下,耳边萦绕着却是刘乔死前对着自己嘶吼的那句话,血污的面孔,嘲讽的笑容,以及那份身为伪汉武人的骄傲抹之不去,在记忆中抹不去。
“喜欢做犬,为何不给汉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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