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水。呛鼻子的气味,刺耳的惨呼声再次响起,虽然这一锅油水杀伤有限,但对于攻击一方的士气有着其独特的打击与震撼。
“那个姓崔的多半是清河郡之人,攻杀如此狠辣,兵力调配方面又是如此沉稳,这样的人物真实罕见。可惜只有这六口锅……”说到这里司马繇身旁的一名亲兵忽得猛推司马繇,那司马繇淬不及防,又被吓到,一个趔趄把另一侧伸手来扶自己的亲兵一同撞倒在地。
“胡狗!给我shè!”袁通见那亲兵竟是推开司马繇替其中了一箭,双眼喷火怒骂不停。十几名弓箭手强忍手臂酸疼,纷纷赶来奋力shè击城下的胡人弓弩手。
司马繇看了看那救命的亲兵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狠狠跺脚道:“快去给我烧水,烧得越快越好!”
铁锅只有六口,想要烧的滚烫是需要时间的,而且有两面城墙要守护,因此打击面与频率都是极其可怜。
远端一侧一阵慌乱,数名强悍的军卒被攀上城头的胡人砍翻。司马繇拔出随身佩剑,带着亲兵便冲了过去。远远望去只见胡人的刀斧乱飞,汉人则是奋不顾身的蜂拥而上,一阵厮杀,一片倒地,汉人终于是守住了这一段的城墙,只是付出了更多的伤亡。
如此的景象不断重复着,数量以及体力有限的弓弩手不足以应付胡人狂烈的攻势。胡人则在崔京的指挥下或是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或是披坚执锐攻击城墙,又或是在远方的简易军营中呼呼大睡养足jīng神,等待被叫醒。
胡军各部井然有序的调动着,崔京不会浪费麾下将士一点滴的体力,也不会浪费军卒一秒钟的休息时间。有条不紊的调配,勇猛彪悍的士卒,拖着满身疲惫的汉军处境危险,与屡屡登上城头的胡人做着殊死搏斗,却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
“大人,胡人开始拆除西门与南门的防御工事!”曲长风歇息片刻,忽而接到西墙,南墙的传讯,连忙通知诸葛京道。
诸葛京面sèyīn沉,身形禁不住一晃,只见四周汉军脸sè惨淡,显然都没有这方面的准备。本以为敌军是放弃这两处,从而对自己造成压力。可不想如此仍是低估了那崔京,选择在汉军筋疲力尽,焦头烂额之刻开辟城西,城南的战场,无疑对汉军的心理是致命的打击!
如今兵力拼掉了半数,剩下的部分伤兵休息,余下都在第一线奋战,哪有多余的兵力,jīng神,心力去顾及两外两处战场?
正在束手无策之时,忽而城南一阵尘土大作,竟是后汉大将石勒率领三四千胡骑好似一阵风的与胡军汇合。
“这……难道我等要玉石俱焚!?”司马繇见状两眼一黑,坚持了一夜的jīng神气儿此刻竟是再也提不起来了。
“不对,胡骑军容不整,兵力有损!”袁通定睛观看胡骑队伍,不由得大喜道。曲长风此刻也是看清楚了那胡骑刀枪铠甲战马人身皆有血迹,在旁也是兴奋的呼喊。
诸葛京jīng神为之一振道:“能击退胡骑必是我方大军,诸位坚持片刻,胡人必定退兵!”
袁通沉吟道:“让百姓也上来助战,长风你率领伤兵去南门,我带亲兵去西门,那两边尚有防御工事要拆除,胡人不会如此之快!”
曲长风满脸兴奋道:“弟兄们跟我来!”但见坐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汉族,只要是能够站起来的都是拿着刀枪跟着曲长风而行。有些许伤势沉重的几次尝试也没有起身,反而因此加重了伤势,倒在地上一时也没有多余人的问津。
司马繇的心情刚刚跌落谷底,此刻反而更加振奋道:“弟兄们听好了,胡狗势必进行最后一轮攻击,咬牙坚持住大家都可活命!不然被胡狗杀进来,我等尽为胡狗所戮!”
汉军振奋,胡人此刻却是震骇。听罢石勒所言,崔京皱眉道:“汉人已经筋疲力尽,你看那头仅有数百人奔赴西,南两处,将军若能争取半个时辰,末将定可打破此城!”
在崔京的jīng打细算下,尚有八千胡军仍然保持生力军的姿态,一旦投入战斗攻破博平并非是什么难事儿。只是需要时间拆除外围的防御工事罢了,相信没了这些硬壳,单单是城头上那些老弱病残根本是不堪一击的。
石勒也是皱眉道:“祖逖等人目标乃是清河,如此行事怕是平原真的丢了。如今郡内兵力薄弱,若平原汉军分偏师入境,桃豹怕是难以抵挡。博平小城即便破了也无价值,先行退守再说!”
花费好大心力,如今只差最后一击,崔京心有不甘的还要争辩。可转念一想石勒所言,终究还是以大局为重道:“既如此当迅速收兵,保我清河郡不失,待观察形势后再说!”
石勒也好,崔京也罢,都不是贪图一时之功的人,二人一拍即合,那张敬更是没有话说,近乎两万的胡军竟是一股脑的尽数撤走。那攻城军械扔了一地,甚至连战死的将士尸首都来不及收拾了……
……
yīn沉的天sè,好似刘渊的心情一般,而在汉军的眼里,胡人便这样yīn沉沉的压过来了。
刘渊亲自统军来战,这让汉军上下既是紧张又是兴奋,当年汉帝刘禅都未曾战胜的对手,如今在均势之下,汉将自是兴奋。那刘渊纵横塞外河北鲜有敌手,就算是大将军姜维对其也是十分推崇,与这样的人物作战如何能够不紧张呢?
“刘渊来了这里,便去不了平原。”脩则淡淡的说着,心中却是欣慰。监国太子刘动是陛下唯一的血脉,若能不与刘渊直接交手乃是最好的结果了。
关彝听得懂脩则的弦外之音,哑然笑道:“你我皆不如陛下,亦非大将军,刘渊舍平原而奔我等,此战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脩则略加品味仍是一贯的从容平淡道:“诸葛尚等人在西路接应大将军,你我身后半月之内再无援军,此战不可求胜,唯求不败!”
若是后汉皇帝刘渊听得脩则之话,必是大加赞叹。身为三军统帅脩则有击败刘渊这不可一世的强大对手的机会,可面对这样的挑战脩则反而想得更多的是一旦此战成为了两军的决战,而结果又不如人意的话,一时间后方再没有可以匹敌刘渊的战斗力存在,对于远在平原的太子刘动来说,便是绝对的险境了。
关彝也早已不是争强好胜的年纪,十几年的征战早把这深藏西川宫中的刀磨砺成为了军中的一把宝刀。
“你我如此,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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