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为蜀军所袭,有负王公所托,请王公降罪!”雄伟的身躯进入大厅后闻到尸臭忍不住微一皱眉,恭敬有加的向王基请罪,正是王基手下的另一名大将曾烈!
“宗预老辣,非汝之过,就算是老夫恐怕也会落入其算计之内。辛苦你了,坐。”王基一摆手,有人抬下了唐彬的尸,曾烈看着棺木离开大厅,未一言。
“宗预不过近蜀人启用之老将,似无过人之处,王公何以言其老辣?闻其已经奔着两淮而去,下官职责所甚是忧虑。”傅袛心一动,顺势错开唐彬的话题,故作不知的问道。
“宗预其人老夫无甚了解,然其手握重兵忍到我方变化用,谋而后动,此等心机深沉之辈,用兵之老练,言其老辣并无过之。”王基对于傅袛错开话题的用意也是清楚,缓缓解释道。蜀国老将宗预带着数万蜀军关注战场,任凭局势如何倾危都是无动于衷,等到魏军各路人马攻势已定,变化已,然后才出兵直插魏军软肋,只是一路蜀军就让魏人难以应付,疲于招架,不得不回援建业,这等老谋神算和心狠手辣之状,足当“老辣”二字的评价了。
用兵知道变化万千,如王基,羊祜这等名将皆是各藏玄机,互相比拼变化意图击败对手。可纵然变化万千,也终有“势”之时。若去攻城,围城猛攻之刻便是“势”,若是出击,击败对手之际便是“势”。魏国数路人马齐,占据了优势,围杀了蜀军,可也到了“势”之时。
“势”的“势”或许可以解释为势头,魏军占据了优势,却无法将转化为胜势,大众眼此乃风头正盛!而有心者的算计,这正是“势”之刻。无论你如何的变化,也是优势而非胜势,当你因为我之举措而变化之时,只会丧失现有的优势,这就是宗预所掌握的出兵时机。
“话虽如此,若被宗预切断了与两淮的联系,恐怕对我方会是一个打击。”傅袛仍自当心宗预的动向。其实以自己的智略,当然明白宗预不一定敢去硬碰两淮防线,可一时算不准宗预之目的,借此请教王基乃是不二选择。
王基微微一笑道:“宗预的蜀军不足以与我长江水师抗衡,与其切断两淮方向的路线,倒不如切断与吴郡的联系来的实。建业大战将至,这般忠心老臣又怎敢走远呢?哈哈哈哈哈!”
“王公一语下官茅塞顿开,蜀汉主力即至王公有何打算?”傅袛拜服之间却是突然现,从始至终只有自己和王基说个不停,座的十几名将领竟是一言不,自己说个不停似乎有些多嘴的样子。而这些将领对于王基的忠诚和敬服已经到了不一言完全听从的份儿上,但是这驾奴将领的功力,恐怕司马昭亲至也要相形见绌。
“报!现蜀国大军向着建业城缓缓而来,追击陆氏的人马也已抵挡,等待向着傅大人报告!”一名传令将领跑入厅内,单膝跪地禀告一番。蜀汉主力到来不过是意料的事情,可追击陆氏的一支人马赶回,却让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傅袛身上。这些目光皆是久经沙场,杀人不眨眼的猛将眼神,杀气腾腾的聚集傅袛身上,饶是傅袛沉着冷静,足智多谋,一时也只有心凉,冷汗直流,向张口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说不出来,还是怕说出来引起什么后果,就算连傅袛自己也不清楚,这完全是身体的自然反应,非是自己有意控制。
“传!”王基轻声道。
“是!”那传令官看也没看傅袛一眼,转身便出去传令。直到这个时候傅袛才真正的领会到了自己建业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这军城皆是王基的兵将,虽然这些兵将也听从自己的调遣,可王基的份量是自己拍马也难以望及项背的。想活命,想活着离开建业,唯有……
“末将参见王公!”一名偏将打扮的将领入门便是拜倒地,向着王基磕头。
“嗯?你们将军呢?”王基对于自己手下人马的编制十分了解,出城追击定然不会是这副将领兵。
“启禀王公,我等追到岸边,陆氏一族早已登船,只有贼将周处引兵断后,被我等所杀,级此!”言罢那副将拖出一只木匣,双手染满了鲜血。
“哦?”王基对于死人一向没有什么兴趣,因为底下的将领都是不敢欺骗自己,也是因为自己信任手下的兵将。可闻言是周处的级,还是忍不住动容。当年自己还曾想过抓到这周处好生教导一番,却不想此子死于乱军之,如今竟是护持陆氏族人被杀,当真是不胜唏嘘。
有部将把级拿给王基过目,王基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对那跪地上的副将道:“这一骑由你指挥,下去。”那副将一跃成为千骑的主将,不禁大喜,拜谢之后便安静的离开。
“唐彬一时大意,为贼将周处所害,将其尸体扔入皇宫之以求乱我人心,如今贼伏诛,奸计戳破,乃是傅大人功,你说是不是啊?”王基脸带笑意,眼含杀,看着傅袛缓缓的说道。
方才傅袛被场的将领们用杀气笼罩,早吓得魂不附体,这不似许昌,凡是有人为自己撑腰。所谓天高皇帝远,王基这里想杀自己就像踩死一只蚂蚁般的容易。而观察各路兵将对于王基的忠心和信任,显然都不会为自己出头作证,只会当做看不见。
“咳……呃……贼人诡计多端,下官思不得其解,多亏王公亲自破案,下官怎敢居功,还请王公切莫折杀下官了。”傅袛说到这里,笼罩自己身上的杀气才有所收敛,方觉得舒服自了一些。
“口说无凭,还望傅大人行书成,将案情禀报给廷尉以及陛下和晋公。”王基一拍手,早有士卒抬着桌案和房四宝进入厅内,一个个手按刀柄傅袛身旁杀气腾腾的样子。
傅袛心暗骂王基年老成精,做事滴水不漏。案情自当修书给廷尉,又需向着陛下和晋公有所交代,一下子修书三封等于落了自己的口实,如此一来就算日后有人想要翻案,傅袛也是和王基一条船的人,难以逃脱干系了。
可眼下的形势,哪里容得自己有半分迟疑?傅袛无奈之下,连声应和,提笔开始公私函竟是一口气写完。笔墨未干,王基早是走到一旁仔细的从头看到尾,看了许久方道:“傅大人为国事操劳,为建业解危,老朽先行谢过了。”
傅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只是想快离开此地,闻言连称不敢。王基嘿嘿一笑,派人送傅袛回其馆驿歇息,自然有专门的兵将负责“保护”,而那几封公私信是打人快马加鞭出建业城送往许昌。
等到傅袛离开之后,王基猛然一拳打桌案上,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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