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邓士载西方,曾屡次击败姜伯约,如此说来川人物也不过如此!”东吴群臣闻之,多有随声附和者,吴主孙亮含笑审视众人,似等黄崇反应。
黄崇起身踱步到孟宗身前,驻足问道:“君非哭竹生笋之孟恭武乎?”
孟宗笑意未消道:“然也!”
黄崇不以为意,转身行至殿道:“两国交战,岂以胜败定论?卫将军屡次北伐兵不满万,粮不足月,置身敌廷数万敌犹能进退自如,有所斩获。此等用兵可是邓艾之辈可比?君不闻昔年诸葛公所言,姜伯约凉州上士也!似君般不明军务,不察国情,只知抱竹痛哭之辈,安敢此妄言?”黄崇正气凛然,声音宏亮,侃侃而谈竟是说的孟宗无言以对。
匠作大将薛珝愤然起身道:“蜀主何尝不是败于邓艾之手,内宫之并遭丧难,阁下尚欲自夸否?”
黄崇放声大笑,意状甚欢道:“昔高祖数败方有天下,吾主不过区区一败,依君所言至高祖于何地?”
薛珝愕然道:“川内忧外患,皇子刘瑶殒命宫,此乃铁般事实,阁下又欲何辩?”
黄崇走至薛珝面前道:“阁下只知其表,不知其里,实乃遗憾。魏军兴兵三十万犯境,然大军止步于阳平,偏师被阻于剑阁,此乃强弩之末,何来外患之说?无知小人趁机难于内,反被军民并肩制服,此等皮毛之伤可比峻,綝之祸乎?川姓自协力护国,如此民生何言内患?公等兄弟采斐然,非是治国之臣。”
薛珝被黄崇一番话说得膛目结舌,其弟薛莹一旁摇头不止,拉扯兄长衣角,示意坐下。薛珝方落座,另一人又是起身道:“自古以来,未有诛太子之事,纵犯大罪亦为迁徙。君既言治国,不知有何见教?”
此言所指乃是刘禅诛杀太子刘睿之事,东吴群臣闻之皆是暗自叫好。黄崇面不改色道:“虞公十一子,人言四子虞汜佳,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黄皓蛊惑于内,陈袛专权于外,吾主欲行惠政重振汉室,是以有大义灭亲之举!依君所指,君臣不思进取,墨守陈规,任小人专权,匪类祸世,便为阁下的治国之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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