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与陈黄门,望其转告尚书大人,始终是未见音信。”
“哦?有这等事?”刘禅转头看向陈裕。
陈裕喉头哽咽,跪倒地和身边的许游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无论是镡承,张峻还是张绍,张淳皆深知陈,许二家底蕴深厚,为官之。无论陛下怎样,身后的士大夫集团都会支持陈袛,陈袛的权利也是士大夫集团的权利。与陛下争的,明是陈袛,其实就是国家以士大夫为重,还是以陛下一言之堂为重。
以士大夫为重,则陛下所欲何事,国家所欲何事,都要由士大夫决定。刘禅想做什么,某种程上要依靠士大夫的认可才会做成。以皇帝为重,则是皇帝独掌大权,武官依照陛下的旨意行事,提出建议,决定权还是陛下手里。
帝弱臣强,或是臣强帝弱,差别之大,天壤之别。
谁也没有改朝换代的打算和野心,没有那个能力,不过是利益之争。所以陈袛把刘禅逼到用国家作为赌注时,形势便完全扭转了。千古骂名,谁也不想担。
想通这一点,众人是肆无忌惮的攻击陈袛等三人。陈袛带来的羽翼之臣也有人站到了刘禅这边。
斩草要除根,这是唯一的机会,这次踩不死对方,将来可能死的就是自己。谁都明白,所以众人齐心合力,一时间以陈袛的才华也难以分辨。
刘禅看着陈袛等三人,心不断盘桓着。高汾等几十人插不上嘴,可心里想法却是变了。自家姑娘受的苦,竟然是陈袛等人有意为之,自己蒙鼓里不说,还被人当枪使。后宫之,张皇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妃嫔们也是怨声载道,无缘无故的连累我们做什么?
千夫所指,陈袛算是完了。
寿春城一片阴霾,蒋班战死的消息传遍城。司马昭已然抵达项县,大赏士卒,使王基持节督豫州,扬州,荆州,徐州,青州,兖州人马并各路游军共计二十军围困寿春。大军不日即到,诸葛诞急招众人商议。
淮南军败,士气受挫,军心震动。众将也没了出城迎战的底气,以蒋班之能尚且如此,谁还能抵住王基?商议良久,还是老样子固守寿春,等待吴人来援再做打算。
焦彝听说蒋班兵败身死后痛哭数日,神色憔悴,见到众将皆是胆寒,心不免火起。力排众议提出要再次出击,重振士气,虽响应者寥寥无几,也让诸葛诞眼前一亮。众人计较之时,一人大步入内,众人视之却是喜出望外。
来者却是朱成。朱成出使吴国,一直未回,如今回来却是为吴人先锋向导。听到蒋班兵败的消息,吴人不以为然,本来他们便不看好淮南军。可朱成不同,与蒋班争了半辈子,还没分个胜负,人就这么走了。唏嘘之余,又感到寂寞。外人眼里二人高下早已断定,偏偏这朱成始终认为和蒋班尚是未分胜负。
与吴人商议过后,朱成带着吴人的战略计划,马不停蹄终于魏军抵达之前赶到了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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