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统朝政
连日来,刘禅都思考如何改变这个国家,先前的一番作为,已然把蜀汉带到另一条跑道上。可以肯定历史不会朝着后世记载的那般展,不过谁又能保证现的蜀国会好呢。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保证这一条路比原先的那条远长平坦。唯有依靠自己的双手挣脱一千七年前的时代束缚,才有改写历史的希望。
经过反复思考,刘禅确定先要改革的是人口,也就是户籍制。都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个时代人口才是制霸天下的关键。国力是否强大,比的就是人口,人口就是展力。没有人什么都别想做。
“延熙十年,户三十三万二千一十五,男女口一一十万三千一十一人。兵十万二千,吏三万一千。”刘禅拿起案上的士民簿念了起来。
众人不明所以,陈袛心里一沉,瞥了一眼陈裕,顿感棘手。陈裕提过,陛下近日一直研究户籍,赋税等资料,观陛下言谈,颇有不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朕闻诸葛诞淮南纠集士卒近二十万人,堂堂汉室只拿得出十万甲士。一国之力不及一州之半,这是何故?”
一言既出,人都是一震,陛下此言无疑将矛头指向了户籍制。朝廷募兵自然从籍户口招募。如今户籍才一一十万人,再征召十万青壮入伍,将严重削弱国家的生产力。青壮是当兵的香饽饽,同时也是农耕,生育的骨干力量。每年国库多了十万人的开销,少了十万人的收益不说,一名士卒往往是两三户姓才能养得起,一来一往之间,绝非是十万劳力可以弭平。
人面面相觑,并非是不知原因何,而是此事颇有禁忌,一旦挑明对谁都没好处。我们知道的,陛下也应该都清楚才是,为何要问呢……答案显而易见,陛下这次是玩真的了。想想刚过去没多久的腥风血雨,还是老实讲。
由谁来说,这就是个问题了。个频繁交换眼色,各怀心思。楞了半晌,陈袛暗自一叹,还得是自己来说。每个人都有不说的理由,关乎民生国政的问题,自己这个尚书令若是不说,下场估计还比不上董厥。儿子刚得到陛下赏识,因此断送前程是可惜。
“启奏陛下,诸葛诞坐守孤城,困兽之斗,穷兵黩武难以长久;蜀有山川之险,兵甲十万足抵数倍之贼。”陈袛想了想接着劝道:“川天府之国,沃野千里,仓廪充实,先帝以此成霸业,陛下。”
对于众人所顾忌的,刘禅也是有所了解,毕竟户籍这一块关乎蜀各个豪族大户的利益,一旦较真,甚至可以牵扯到底层姓的切身利益。等陈袛说完,诸葛瞻,夏侯霸也先后进言劝诫。
听着众人一个接一个长篇大论,扯了几句,竟然跑题。初临政务就碰了一鼻子灰,刘禅心火起,一张大脸已然耷拉着比马脸还长,依照后世的话讲是鞋拔子脸。生气归生气,你还真没法怪这几位,他们本身就是利益集团的代表人,现反过来让他们带头从自己腰包里往外掏银子,谁也不想。
蜀汉的籍人口并不多,甚至不及实际人口的一半。大原因便是世家豪族的萌户。所谓萌户,便是指寻常姓为了躲避政府的课役,投奔依附世家豪族,成为私家的佃客。世家豪族也乐于接受,并且主动招募,庇萌这些佃客。从而导致自己的势力不断壮大,国家可以直接控制的人口大大减少,相应的赋税以及兵役等都受到相当的影响。
陈袛等人都是该制下的大受益者之一,除了刘禅这个穿越户外,没第二个人利益集团外。刘禅见人一脸难色,想要脾气,想了想又忍了回去。牵一而动全身,户籍改革并非朝夕可成,目前似乎是超之过急了。
“依众卿所言,若要增加人口赋税,当从何下手?”
“陛下,若只是增加人口赋税倒是有办法,只是……”陈袛见刘禅面色变幻终是没有火,反而和颜悦色起来,心知若是这退而求其次的要求都不能满足,自己就该告老还乡了。
“只是怎样?”
“自黄皓始,宫以及各郡多有贪墨,行贿之举。假公济私,谋取私利,导致赋税甚高,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比比皆是……”其余四人闻言,心内皆是暗笑,国家官吏腐化,本就是黄皓和陈袛联手炮制,如今倒是一股脑都推到黄皓身上。即便如此,陈袛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治下竟是如此景象,也是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陈袛与陈裕却是另般想法,陛下已经亲政,民生民情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早晚会被陛下现。与其遮遮掩掩被人揭穿,倒不如主动提出,相较而言,尚能搏个好结果。况且有黄皓这个挡箭牌,多少可以减轻自身责任。总比心怀侥幸,终成为刀下亡魂的那几千人要好。
“依臣之见,当整治贪官污吏,选拔清约忠心之人治理地方,使姓不再流离,以免减少籍人口。另使人招募流民,编排户籍,赐予耕地,使其自食其力。”陈袛红着老脸,没敢抬头看刘禅是什么表情。
刘禅点了点头,这陈袛虽有推卸责任之嫌,但提出问题所,也算是难得,尚属可用之人。依照后世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来讲,给一次重做人的机会并不为过。何况朝也无人可以与陈袛的政治能力相提并论。
“然有何见解?”
杨戏一听陛下开口,便知这次真是躲不过去了,幸好自己也思多时,有了准备,当下道:“昔年臣为副贰庲降都督,常从南迁南夷往川各地。所迁之众,虽与本族同化,然未登户籍。计算其众,前后不下十万。臣以为既以迁入川,当与川民一般对待。”
诸葛亮平南之后,留下治理南蛮的方针。以蛮人治蛮人,避免两族冲突。南方的险要之处,设立军戍重镇,高指挥官称之为庲降都督。杨戏当年为副贰庲降都督,就是指庲降都督的副手,俗称二把手。由于南蛮之人对诸葛亮无比崇敬,所以南方并没有战事以及叛乱,当然指的是终诸葛亮之世。庲降都督主要的职能便是处理民族关系。对比汉督,永安督,巴督三处,庲降都督不仅要有较高的军事能力,要有相当强的政治以及处理民族关系的能力。因此庲降都督的人选往往是朝的重臣。
庲降二字的本意便是招徕、降服的意思,由此可见蜀汉对于治理南方少数民族的观念。每年都会从南方少数民族,选一些愿意北迁的蛮人。这些人到了川,得到肥沃的土地,同时也有朝廷的关照,没人欺负,不用赋税,日子自是一天好过一天。
南毕竟是荒芜之地,明程,生产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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