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博双手持信,忍不住颤抖,抬头想说什么,现声音已经干哑。
“此事非同小可,不知恩公有何对策?可召孟山,子共议……博受恩公大恩,恩公有令,莫敢不从!”胡一句,偷看一眼黄皓,见黄皓面色不善,急忙改口,直到说出这句莫敢不从,黄皓脸色终于有了缓和。
“很好,不枉我对你的提拔。”黄皓走到窗边背对胡博自言自语的说道:“自入宫以来,我便察言观色,忍辱负重迎奉天子,宫内那几把老骨头怕我抢权夺势,千方计的造谣伤于我,甚至派人害我,也是我命大没死成。”胡博不知黄皓想说什么,垂手身后,仔细听着,忐忑不已。
“后来,奉宗做了侍,我们二人是一拍即合,不只宫内,就是朝堂上那些自命忠君的聒噪之辈,也一一扫除。如今不过是一时失势,有些人自以为翅膀硬了,不听使唤。哼,我经营内廷数十年,这点波折算什么?”
胡博想了想还是没问,继续听着。
自离开成都,刘晨便闷闷不乐,自与父亲甘陵王刘永被外徙十余年,不得朝见,甚至书信亦被黄皓断绝。听说陛下力贬黄皓后,父亲大喜过望,连夜奏信一封,由爱子刘晨亲自送往成都,奏请陛下除恶务,自己马不停蹄赶来,不想大失所望,小太监那句“黄公公”说明黄皓依然控制内廷。
当初刘永就是因为厌恶黄皓,被黄皓陛下面前诬蔑,远放他乡。想起老父多年不曾一见的喜悦,想想得到消息后老父再次失望的沉闷,刘晨心如刀割,猛一咬牙,拍马转身而去。
董厥府内,盛宴已毕,樊建,向条,邓良等人没有随众离开,留府与董厥议事。今日尚书台内重挫陈袛,压抑许久的众人心都是大快。众人都多喝了几杯,畅谈不休。宫内要职人选,大部分都是董厥一系担任,陈袛派系只是占了底层的一些位置。明日之后,朝堂各派都要依董厥等马是瞻了。樊建却是比较沉默,坐一旁也不搭话。待送走了向条,邓良等人。樊建方开口:“陈奉宗把持朝政多年,今日却是无争,思前想后,不得其解,内心难安。”
董厥笑道:“长元多虑了,今日朝诸公皆,迫于压力,他安敢不从?”
“即便如此,内侍重职为何不争?”
“除非他亲自入宫,谁人是长元对手,陛下如今宠爱皇后,陈袛拒不放也有压制之意啊。”
“明日群臣入宫,似多有唐突,不如多等几日朝议之时启奏,方合规矩。”
“长元谨慎固然是好,但大事已定,唯恐夜长梦多,吾等入宫请奏,亦合乎礼数。陛下之事,坊间已多有流传,虽已极力弹压,终非长久之计。”
不等樊建再说,董厥拍桌而起道:“吾议已定,明早入宫奏请陛下,长元也好生休息。”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