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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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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零章、母亲去世2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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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正主人,就是肖子鑫的老父亲“肖老蔫”了。亲朋好友再多,都不管用,都要听他一人的吩咐,他的话,此时此刻可以说对任何人來说都是行使任何一件事情的依据,尤其是在抢救还是放弃老太太最后一点努力----也就是什么时候放弃的最为重要和有力的时间、权力依据。

    人的生死,天注定。医学上更是有明确规定和界限,医学专家组的那些大夫们不可能连这一点最基本的常识也不懂,老太太如果已经停止了呼吸,努力之后一次又一次又不行,怎么办?

    正常情况,当然是权威性地向家人----眼下也就是向肖子鑫厅长的老父亲低声且略显悲伤地摇摇头,然后轻轻告诉老人家:“人……不行了,老太太……我们……真心的无能为力了……”

    然后等候肖老蔫的一句话,便可以收拾忙活了一晚上的那些器皿了,有什么难为的呢?

    一切按照国际惯例或者说县医院、市医院平时的那一整套完整作法去做就行了,用得着专门请示在场的有关领导,然后再等候肖老蔫发话吗?

    哎,问題的关键也正在这里了。

    平时死个县长、县委书记也沒见他们如此紧张和为难过,他们也是自由自在惯了的权威人士,管你神马县长、县委书记的,抢救无效,当场宣布人已经死便便了,然后抬脚拍屁股走人也是常有之事,什么死人,什么病人,什么血腥他们这辈子沒见到啊?他们的人头、工资、福利一大堆各种各样的待遇又不归县长县委书记管,根本犯不上怕他们,更不吊他们。这也是有的,人之常情而已。

    端谁的碗,受谁的管嘛!

    但是,若是再往上一层,那就完全不同了,比如说市委书记或某领导,或者他们的什么家人之类……这个问題,一旦遇上,这些平常老百姓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且神秘感极强的所谓生死攸关、技术权威们就要动一下心思,稍微考虑一下这些生死攸关之人与自己的某些利益是否会因此而受到影响或不应有的损失了……

    所以然,他们就不得不比平时更加严肃认真、更加努力抢救,使出浑身解数尽量做到让领导满意,即使是最后抢救不成功,无效,人死了,那也得让领导满意才行。

    权力,在这里,在这个时候真正发挥了死人也难以发挥的巨大作用,和不可或缺的影响力。

    肖子鑫尽管早已不在悬圃县工作,离开那里许多年了,年轻一点的医院专家学者都不一定认识他或听说过他,然而,别忘记了,他毕竟在这里工作生活过,拥有过真正权力,更何况,他的离开并不是丧失了某种权力,而是恰恰相反,在已经取得的某种权力之上产生了一个又一个人们意想不到的巨大提升。当地的那些领导们,包括市医院的那些领导,怎么可能把他忘记,把他家里的事情----尤其是老母亲突然病危这样的人命关天大事不当一回事來处理呢?

    更为重要和关键的是,肖子鑫无论是在悬圃县、大国县,还是后來到了市委之后,跟他一起工作过的老同事、老部下和老领导们,如今大部分已经成为当地的核心作用人物。

    加上肖子鑫的一贯好人缘,他们这些领导们又怎么会不把他的家事当成自己的大事來办呢?

    所以,接到电话,或听到消息,一声令下,大队有关或无关人马均立马纷纷赶往那个平常根本就是个普通小山沟的娘娘寨----

    因为,那里,有一位当今社会在省城公安厅当厅长,手握生杀预夺大权的肖子鑫的老母亲病危了啊!

    肖子鑫厅长管不着那些玩技术的医生、专家学者们,但他管的地盘和事情更重要,而过去那些跟他交情不错、如今更是如此的大人物们,又直接管着那些肖子鑫厅长管不到的技术专家学者们,这不就彻底完全地明白了么?

    所以,本章节开篇的某一段描写,到这里大家----不,或者说个别以为咱是不是写错了,或干脆就是瞎机巴忽悠、瞎编的同志应该明白了吧。就是这样。

    天朝社会,人与人的关系,异常重要和混乱啊……

    你不管我,我不管你,但是背后却总是有着一只神秘莫测的大手在管着一切,这只手,或许就是权力。

    所以,参与现场抢救的医生、专家学者们是否最后放弃抢救,神马时候放弃,都要等候肖子鑫厅长的老父亲一句话才成,不然的话,万一肖子鑫厅长回來之后,听到什么,追究责任,怎么办?

    即使是不能把他们最后怎么样,他们可以堂而皇之地称说他们完全尽力了,一切抢救无效与他们的医学技术无关,他们也完全是按照国际惯例和要求做的,可是,毕竟还是要让肖子鑫他们及其亲朋好友加上再场指挥的领导大家都满意才行啊!

    这,就是他们最终听到某领导的指示,真正放弃了最后的抢救之后才敢收拾那些医疗器皿的根本原因。

    你可以得罪老百姓,得罪人,得罪所有人,但你不可以得罪权力,哪怕是根本就跟你八杆子打拉不着的那些权力。

    因为种种原因,权力与权力是相关且许多时候相通的。

    得罪了一个,不死活着也难。

    当然了,这么说,并非是说肖子鑫如何如何,不,绝对沒那么回事,事实上,上述的许多工作与事情,当时跟肖子鑫厅长一毛钱的关系都沒有,他人在北京,对于家里的那些事情一点一滴都不知道。大话只是说,在对待不同一般的人物及其家属时,他们那些参与者们心里的焦急、灾难性预感或利益一致的考虑各种不安与担心,恐怕时时刻刻都要不同程度地参与到他们的整个大脑之中去了,即使是不抢救了,也得有人发话才行,哪个人不是在权力的巨大阴影之下苟且偷生呢?

    谁也别他马的笑话谁吧。

    就是这样。

    一个官权、混沌、混乱不堪的社会了……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极其正常不过了,沒有神马值得一提或大惊小怪。有他马的能耐,你也当官混官场啊……诶,悲伤……

    +++++++++++++++++++++

    话说----

    正当肖子鑫厅长突然袭击一般接到了老家传來的噩耗之后立马往回赶之际,家里那边,却是迅速陷入了巨大的从來沒有过的悲伤与嚎啕之中,农村死人,尤其是年龄已经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也属于正常事,但在肖子鑫家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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