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床上暗暗流淌眼泪,这眼泪与其说是精神打击带來的痛苦,还不如说是心灵深处受到伤害更为准确。
夜晚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有的失声痛哭,有的默默无语,有的悄悄擦泪。虽说她们暂时还不必接客,然而白天的会议内容让女人们越想越悲哀,既惊又怕。
要不了多久,她们的命运就会彻底改变,就连她们中唯一的男人柳军也不知如何是好,个个成了惊弓之鸟。
一会儿,大家又被叫到楼下开会,看到女人们这个样子,反倒激起了姜天军的信念,使他越发以统治者之材自负。
他是按具体而“宏大”的奋斗目标來策划、参与此事的。比方说,來南非之前,在国内他就成为于涛的铁杆盟友,于涛聘他为总经理,给他免费办理了出国签证,并答应“俱乐部”(地下妓院)运作起來后给他10%的利润,给赵铁成每月2000兰特报酬等等。
而且,他还热衷于证明这样一种理论:既然他在某一点上能够得到于涛的倚重,那么,只要上帝给他机会,他也能在其他方面大有作为。
现在,他希望用对女人们痛苦最小的恳谈方式來完成这一切。目的是向她们指出,她们别无选择,已经交纳的出国费用跟尽快进入角色相比是微乎其微的,当务之急是付出更多的“服务”,得到更大的回报。
姜天军说:“你们既然出來了,赚不到钱也不能回家,而且在南非做这事儿也沒人知道。”
但是这些淳朴善良的女人在短暂的精神崩溃状态得到缓解之后,以柳云为代表,还是立即予以严辞拒绝:“不行!我们按合同办!合同上说招我们是当饭店服务员,不是來当妓女的,我们说死也决不会干那种事,决不丢天朝人的脸!”
“我们都是良家女人,都拖家带口的了,我的儿子都20岁了,我们不是那种人,决不干那种事。我们天朝女人决不能在国外干有损于国格、人格的事,我们再穷也要有做人的尊严和人格!”
作为恳谈的结果,是女人们强烈的抗议,怨声四起。
姜天军恼羞成怒,为了平息不满,至少为了部分地抑制不满情绪继续蔓延,他凶相毕露,嘴脸也变了,突然破口大骂:“X你-妈-的!给你们脸不要脸是不是?让你们挣钱你们都不挣,是不是?你们谁要是不干,就收拾你们!”
他原地踱了几步,回头威胁说:“在这里,不像在国内,你们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要不就整死你们!
南非的社会治安非常不好,整死个人根本沒人管,死一个人就像死一只小鸡似的,别以为在这里沒人敢杀你们,董事长在这里认识一帮黑人,你们不干,叫一声这些黑鬼就过來收拾你们!”
女人们就哭,到最后谁也沒同意,也不敢吱声,后來就散会了。
柳云及其姐妹们的错误在于:她们在不适当的时间,到了不适当的地方远隔万里之遥的南非。
从姜天军嘴里说出“特服”以及除了陈倩、栾小敏以外任何人谁也不准出外的消息之后,柳云就决定要逃出这个火坑。
熄灯后,她跟挨着自己睡的三个女人耳语商量,大家愿意和她姐弟一起行动。
几人在床上密谋,她们决定,这一行动,必须赶在“俱乐部”正式开业前,晚上十一点(人都睡了)到凌晨两点(有月亮)之间进行。
她们不可能像男人那样,通过翻越高墙跳到外面,因为除了柳军能跳,她们谁也不行。
她们也不可能偷到电动门的钥匙,通过大门跑出去,因为钥匙被赵铁成掌控得很紧。唯一的通道是从围墙一个角落的小洞爬到外面去,只是不知道出去之后,夜里会不会遇到陌生黑人家的狗,它们会不会狂吠,会不会咬她们?
……
第二天下午,四个女人在楼上卧室里继续仔细商量如何找铁锹把那个小洞扩大时,突然听到楼道里有某些动静,似乎有人在偷听,接着,又声息全无。
柳云就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外面倒沒有人,只有栾小敏刚下楼梯,从几米以外向上走來……
后來她们分析了栾小敏进行任人偷听的可能性。结论是:不大像。当然,为了保险,她们决定当晚再分头联系一些好友,尽快采取行动,以免夜长梦多。
她们的行李是可想而知的出国工作,用的多是线绳和塑料制品捆扎起來的纸盒子。
为了便于逃跑,她们每人尽量都在挑选最心爱的东西上花了一番心思。以柳云为例,她的考虑是桔红的裙子,上好的皮鞋,等等。既要能带些东西从小洞口钻得出去,还要能提着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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