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火枪兵

    “禀报大人，潘兴汉的队伍已经过来。”一个兀良哈探马从东方飞驰而来，跳下战马，随着惯性紧跑两步，半跪到长昂面前禀报。

    “潘兴汉的大军距此多远，共有多少兵马？”长昂勒住有些不安分的战马。

    “尊贵的长昂大人，潘兴汉的队伍距此还有十余里，所带兵马共有一百余骑。”

    听到这个意外消息，长昂和小朗儿对视一眼，用有些不可置信的语气吩咐道：“再探再报，一定要将他们确切人数弄清楚。”

    待探马原路返回，长昂对小朗儿问道：“除了来路正面，其他几个方向有没有大明军兵的踪影？”

    “长昂大人，暂时还没发觉，我已打发人去找探马询问了。”

    听了小朗儿的回禀，长昂放开缰绳，任凭战马原地转了一圈，“小朗儿，你琢磨琢磨，潘兴汉只带一百名骑兵就敢前来会猎，这可能吗？”长昂因摸不清对手底细，反而变得有些忐忑不安。为了预防潘兴汉对自己不利，他可是把部落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青松峪一带。

    “中原古代的著名将军关羽关老爷，就曾单刀赴会。潘兴汉只带一百名军卒，若是其他方向没有发现大明军兵的踪迹，没准真是带着诚意来的。”小朗儿有些不确定的猜测。

    “报，启禀二位大人，潘兴汉距离这里只有五里远了，拐过前面的山湾，就可看到。”就在二人心神不宁的胡乱猜测时候，又一个探马飞驰来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马上就到，大人还是静观其变吧。”小朗儿给了长昂一个以不变应万变的宽心丸。

    “传令众儿郎，列队迎接客人！”长昂扶了扶腰间的马刀，传下命令。有些沉闷的牛角号，随着长昂的话语，传遍整个山谷，分散各处放马吃草的兀良哈骑兵立刻骑上战马，汇集到长昂所在的开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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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名枪骑兵拐过一道山脚，远远看到山谷盆地西部开阔地列队等待的兀良哈骑兵。潘兴汉命令亲卫队停在山谷中间小溪的东侧，自己带领一个通译越过溪流，平静的驰向对面兀良哈骑兵汇聚之地。

    只见位于小溪西部的兀良哈部落三千名轻甲骑兵，横列成散骑冲锋阵型。骑兵正中竖立的大旗有一行虬曲的回回文，回回文的下面是一行大明朝文字，上书大明朵颜卫军。

    站在军旗前边的一名将官约有四十余岁，身材魁梧彪悍，长着一付高高的鼻梁，鹰隼一般的眼睛虽然锐利，却明显带有戒备之色，显得有些游移。

    潘兴汉走到距离二十步左右，勒住战马，高声问道：“对面可是朵颜卫军指挥使朵颜长昂阁下？”

    未等通译传译，朵颜长昂用有些蹩脚的汉话答道：“正是，请问来者何人？”

    确认了对方身份，潘兴汉骑在马上用习练熟透的阿凡提拜会八音老爷的动作，行了一个标准的骑驴礼节，左手摘掉代替圆顶小花帽的头盔，右手抚胸低头致意，“尊敬的朵颜长昂大人，大明火枪兵指挥使潘兴汉特来拜会。”

    虽然两人按照大明册封的头衔都是卫军指挥使，远来是客，潘兴汉还是先主动行礼问候。用的这番回回教礼仪有很深的含义，右手抚胸表示问候发自真心，摘帽行礼表示对对方毫无敌意。

    潘兴汉的问候，出乎朵颜长昂的意料。这种礼仪，几百年来外人从没有给兀良哈人行过。眼下，就是兀良哈人内部能行出这样标准的问候礼仪，也不多见了。

    朵颜长昂呆楞片刻才回过神来，赶忙做出与潘兴汉同样的回礼，“尊敬的潘兴汉指挥使大人，朵颜长昂代表兀良哈人，欢迎最最尊贵的客人来访。”声音有些发颤，不知是受宠若惊还是害怕。

    小朗儿待二人互致问候完了，提马走上前来以礼问候，随后说道：“潘将军与我家指挥使大人在此相会，不知有何见教？”

    潘兴汉将头盔戴回头上，微微一笑，“你们讲究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共居塞北，彼此睦邻，总要走动一番才显亲近，免得兄弟之间生出嫌隙。”回回教义讲究四海皆兄弟，希望团结，无论种族，语言，肤色存在多大的差异，只要皈依回回教，相互之间都以兄弟相称。潘兴汉虽然不会皈依，也显出了自己的诚意。

    潘兴汉的话，虽然不是出自回教经典原话，意思却没丝毫差别，让两位朵颜卫的首领又是一惊。小朗儿情不自禁的问道：“潘将军看来对我回教有所了解，只是不知从何得知？”

    “我是受到你们哲人阿凡提大师的指点才懂得一星半点回教教义。”潘兴汉用阿凡提同样充满智慧和幽默的语调回答。

    “阿凡提？”小朗儿是朵颜部落最出色的教义传播者，对本部族和回教历史最为了解，可黏着胡须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阿凡提是何许人也。”不怨他想不出来阿凡提是谁，这是十九世纪新疆的传奇人物，处在大明朝的他怎能知道。

    潘兴汉只是根据动画片的一知半解随意诌出来的，他更不知道阿凡提的过往，不过看到两个兀良哈人首脑的疑惑，为了解除他们的猜疑，顺口将阿凡提常用的一句台词讲了出来：“‘愚昧是最卑贱的贫穷；智慧是最宝贵的财富。’我受阿凡提大师的提示，特意前来传授给你们智慧，引领你们脱出苦难之海。”

    这两句是《古兰经》原话，非熟悉回教教义的人是讲不出来的。于是二人确信潘兴汉接触过深通回教典籍的智者。朵颜长昂遂问道：“潘将军是否可以将这位智者引领到我们朵颜部落？”

    潘兴汉哪有那个能耐，让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到达这偏僻之地，胡诌道：“阿凡提是我几年前去鲁密时候，路上遇到的一位智者，他说东方有一支兄弟在受苦受难，托付我有机会给他们送去智慧，让他们摆脱贫穷。所以我就来找你们。”

    “他还说些什么？”两人迫不及待异口同声的问道。

    潘兴汉回忆一遍动画片，说道：“他告诫我，教授你们知识，须给人方便，报人喜训，不可恐吓，若生气动怒时应当沉默。只要你们相信，安拉使者就会祝福并保佑你们。”

    对潘兴汉的这番说辞，两人深信不疑，因为话里所讲都是经典教义。小朗儿还要发问，却被朵颜长昂拦住，“尊贵的客人为我们带来安拉的祝福，还这样，就显得咱们没有教养。赶紧支起大帐，与潘将军坐下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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