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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潘兴汉感到岳父所预料的事情正在发生,那些看不惯自己作为的大人物正在编制一张无形大网,并悄悄罩向自己。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先把自己手中唯一赖以起家的王牌夺走,让自己成为无根之水无本之木,再也翻不起大波浪。枪骑兵营是开拓北部边地的倚仗,要是被缴械,根本无法在混乱的长城以北站脚,所有计划好的事情都将无法开展,想干事也干不成。
想通厉害关系,潘兴汉放下手里的密信,向书房外面喊道:“潘富,把你老叔从家里叫来。”潘富是潘家口村的一个本家小辈孤儿,从小就受到潘嘉义接济,潘兴汉招募枪骑兵队时候,把他带在身边充当贴身侍卫。
“大哥找我有事?”不大一会,潘兴旺来到潘兴汉的书房。
“事情有了变化,你马上在村里召集几人随我去三营屯,另外派人通知亲卫队所有军卒到我家集合,随时听候命令。”
潘兴旺走后,潘兴汉写起书信。第一封写给喜峰口军卫所镇抚兼锦衣卫金矿总管的王曰乾,求借黄金百两,同时请求对方同意枪骑兵营在冬季暂驻守卫金矿的明军营地。第二封写给石匣卫指挥使叶邦荣,要求他从浙江义乌籍的军卒中选取几百名矿工出身的军卒,退出军籍,来潘兴汉的辖区帮助开矿。第三封写给兵部武选职方司员外郎刘黄裳,希望他通过关系介绍几个与明军有联系的粮商布贩,同时代为高薪雇请冶炼、铸造、泥瓦、木工等工匠。
写完书信,潘兴汉向后宅走去。正与母亲和妹妹说话妇人袁红嫣,看到未婚夫进来,瞥了婆母一眼,说道:“这几天都把我忘了,咋今个才过来?”用意非常明显,怕婆母笑话自己每天黏在潘兴汉身边,掩耳盗铃的往出摘清白。
“我想借你的保镖用用。”心事重重的潘兴汉顾不上与红嫣打趣,一脸严肃像。
“我的就是你的,你指使他不就皆了,何必费二遍手。”袁红嫣毫不忌讳婆母笑话,张嘴就说。
“我怕他办不好事,通过你吩咐才放心。”
“甭拐弯抹角,说吧,有啥事要我去做?”心窍玲珑的袁红嫣岂能看不透丈夫的小九九。
“跟我去书房说。”潘兴汉怕老人知道事情缘由,担惊受怕,看了母亲一眼。
夫妻二人来到书房,潘兴汉郑重其事的将写给刘黄裳密函交给未婚妻,“事情很急,越快越好,不能让别人知道,连爹也别告诉。”经办大明军粮的粮商都是专供,不得私营,潘兴汉怕连累岳父一家。
袁红嫣是个急性子,已经摸透潘兴汉的脾气,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没来得及向婆母辞行告辞,就招呼袁福和莺儿上路。袁红嫣刚走,潘兴旺就将家住潘家口村的本族子弟军兵集结起来。潘兴汉挑选几个办事牢靠的军卒,分别给王曰乾和叶邦荣送信,带着其余军卒,立刻赶往三屯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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