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彻一直到晚上才回来,而此时珬柠已经让落倾罚着在外面跪了将近两个时辰,看见以彻眼泪就扑扑的往下掉,整个人挣扎着要站起来却重重地跌在地上,稍微碰一下就疼得哇哇大叫。以彻只能轻轻地抱她到怀里,一点一点揉着她跪肿的膝盖,那一片淤色在眼中被无限放大。
满地的宫人将头埋的深深的,恨不得缩到脖子里去,瑟瑟发着抖。以彻的目光每一道,都似乎想将自己千刀万剐了般,令人不寒而栗。
倘若不是因为珬柠在怀里,以彻丝毫不怀疑自己会亲手杀了他们。
冰冷的一声“带下去”,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所有人面如死灰,连告饶都忘到了脑后。
“谁敢?” 隔着十来米的距离,众人听来,落倾的声音气势却丝毫不输以彻,她轻轻颔首,对众人道,“你们都不必跪着了,先起来吧……”
以彻不做声,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几乎压得在场人都喘不过气来。
没有人敢动。
落倾漠然地又看向以彻怀中的小人儿,虽然有着夜色的掩映,虽然隔了那么远,她似乎仍能感觉到她的微颤,心疼被一点一点地传遍全身,莲步上前,却依旧青着脸,“谁准你起来的?”
“我准的。”
短短的三个字,不容置喙。
落倾没有看他,只是对着所在以彻怀里的珬柠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你是跪还是不跪?”
珬柠泪眼汪汪地望着以彻,不用多说,以彻已是心疼地护她更紧,“听着,珬儿没有任何人可以动,你也不可以。”
落倾的声音温柔了些,却依然不容退让,“母后问你,知错了吗?”
珬柠耷拉着脑袋,抿着小嘴不说话。
“够了,落倾,该罚的也已经罚了,你还想怎么样?非得要这样逼着她吗?”以彻心中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珬柠甚至可以感受他手中力道的加大。
“她倘若不认错,就不要再叫我母后。”
落倾冷冷地看着两人,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你有没有分寸?珬儿才几岁,你这样让她跪两个时辰,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难道你认为百里楚正会比我们的珬儿更重要吗?”
“我没有分寸?”落倾有些心寒,“难道你认为她把楚正赶出宫,又不准人告诉我,做的都是对的吗?难道你认为我对她的一切都应该不管不问,任由她这样由着自己的心意胡作非为吗?”
以彻剑眉紧锁。
“我说珬儿没错就是没错。倘若你不知道怎么教孩子,宫里有的是人来教珬儿。”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噤声屏息,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珬柠愣愣地看着沉默的两人,从小到大,父皇第一次如此大声地对母后说话。
以彻也有些后悔,但话已收不回。
落倾身子僵了僵,垂头咬咬嘴唇,夜风吹得她的身子有些单薄。
“如果你觉得我不知道我怎么教孩子,那你就自己来。你一直惯着她,宠着她,我再也不不插手,这样行吗?”
落倾身深喘了两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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