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以彻扶着她坐起,轻轻对上她的眸子,温然道。
落倾微微颔首,巧妙地避开他炽热的视线,“嗯。已经好很多了。”
“你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每次不是跟我玩晕倒,就是坠崖,现在倒好,还玩失踪,你是不是要存心把我急死啊。”以彻嘴上虽责备,眼底的疼惜却一览无余。
落倾委屈地低下头,轻声嘀咕道,“你以为我想的吗?”
见她这副楚楚的模样,以彻再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得柔声哄道,“我没怪你。”
落倾脸一红,侧过去看着地面,沉默半响,“那个,你的病,好些了吗?”
以彻一愣,凑过脸去,笑道,“这句话不是该我问你吗?”
“你还说,我问你,你来找我那天晚上,是不是发烧了?”落倾激动地转过头来质问,却发现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甚至就贴在一起了。
落倾脸一红,下意识地就要往后躲。
可身后根本无处可躲。
“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不要紧,总之是真的就对了吧。”落倾的声音低了下去。
“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以彻摸着她的脑袋,却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
两个人的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落倾只得拼命回避着他。
以彻虽然对于她的反应心底多少有些失望,却依然嘴角微翘地站起身来,端过桌上的药,“来,我喂你吧。”
落倾心一惊,直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以彻脸一沉,“你还怕我在里面下毒吗?”
落倾轻咬红唇,道,“四爷,还是我自己来吧。”
“少废话,我说我喂就我喂。”以彻一激动,说话的声音又高了许多。
落倾双眉微微敛起,心里反而释然了很多,这样才像是她认识的赵以彻。
以彻见她沉默不语,心里有些懊恼,以为她又生气了,整个人又柔了下来,“算了,要不这样,你要自己喝就自己喝吧。”
落倾如释重负地点点头,伸手接过,用勺子舀起,放在嘴边轻轻吹。
“落倾,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好不好?”
……
“如果没有是雅,没有以翰,你会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吗?”
……
落倾久久怔愣不已,叹了口气,“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答应了?”
落倾摇摇头。
门外的以翰听着对话,却看不到她的动作,苦笑,离去。
早晨的阳光晃晃的,竟有些刺眼。
“四爷,我这次是真的决定和以翰在一起,不是感动,不是逃避。你也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再拿是雅姐威胁我,让我不去见你父皇。我不喜欢受人威胁。我也希望,你别再逼我,好吗?”
一字一句。
“不过,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
“随你的便。”
“还有,恒易,你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你就不必担心了,我会处理的。他既然敢伤害你,就应该做好死的准备。”说这句话时,他就像是在评论陌生人的事,冷漠,狠决,丝毫不顾及这人是跟着自己衷心耿耿了十几年的亲信。
“可是他跟在你身边十几年了,你应该了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他这么做之前,就应该会料到有这个结果。我的人,从来就不允许背叛,否则下场只有死。”
落倾笑笑,是啊,在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是值得珍惜的吧。
爱上他,就是世间最大的悲哀。
自己又在幻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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