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六七天,那林县令便亲自来报喜,说是一切都已打点完成了。
“那赵公子,你答应给我的……”林县令一边递上今年的试题,一边笑嘻嘻地试探道。
以翰轻瞥了他一眼,随意地伸手接过,却是慢慢撕成碎片,在他的面前纷纷扬扬地洒下。
“赵公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林县令顿时傻了眼,噎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以翰似笑非笑地盯了他一会儿,嘴角扬起一丝冷冷的微笑,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压力。
落倾端了茶进来,至始至终不曾瞟他一眼,转身的那一刹那,却让那林县令觉得似曾相识。
“怎么?大人,你不记得我了吗?”落倾走近几步,盈盈笑道,语气却不由得让人觉得冷淡和危险。
林县令又仔细瞅了她几眼,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脑子里却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看来,大人的记性不太好哦。”她浅笑道,冷冷的眼神逼得他心里直发慌,“既然大人不记得了,那民女提醒一下你。大人可还记得前任的县令?”
林县令低头沉思了一会,有些怀疑地问道,“难道你是…。。”
“对,就是我。”落倾不再客客气气,眸中透出丝丝幽怨,“当年你设计陷害我爹,让我爹含冤而死,还想要将我占为己有。今日我必要为我爹讨个公道,让你这狗官得到应有的报应。”
“报应?你想去告我吗?你有什么证据?”他冷笑道,颤抖的声音却已透露出他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以翰将那封他亲手写的信搁在桌上,手指轻叩桌面,“林县令,这封信你还记得吧?”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这封信可是他亲手写的,一旦落到别人手中,自己就百口莫辩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能留这个祸患。想到这,他伸手便欲夺过。
以翰将桌上的杯子一扫,在他的脚边碎成千万片,吓得他顿时停住了脚步,“狗官,今日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是吗?”他突然冷笑道,扬起手轻拍了三下,门外顿时闯进十几个人,将二人团团围住,“天堂有路你不走,今天,你们以为还离得开这间屋子吗?识相的,就把信给我,我还可以考虑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林县令啊,林县令,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到死了还想挣扎,实在是冥顽不灵。”以翰伸手将落倾拉到身边,扬眉轻笑道,“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离不开了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的额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还是故作冷静地问道。
以翰漫不经心地踱回位子坐下,“进来吧。”
门再一次被破开,来人确是陈知府。
他一进来,便忙不迭地跪倒在地,“下官拜见五皇子。”
“五皇子?”那林县令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以翰,“不可能,那五皇子明明卧床不起……”
“混账东西,还不快跪下。”陈知府厉声打断他的话。
“你是说我吗?”又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参见十一皇子。”那陈知府赶紧叩头。
“只不过,那人也不是我。就是一手下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的是他,不是我,也不是五哥。叫来知府的是我,派人跟踪你们联系的人的也是我,怎么样,够清楚了?”
“怎么会这样?”那林县令面如土色地瘫倒在地,“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你们这所谓的一条路,我早已经派人摸清,不该放过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以翰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至于你,欺压百姓,强抢民女,贪污受贿,怎么样我想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
“不要,不要,五皇子,饶命啊……”
以承被他喊得心烦,挥挥手,不耐烦道,“拖下去,拖下去。还有这些他带来的人。”
收拾了该收拾的人,屋子顿时空了下来。
“好了,落倾,现在你爹的仇也报了,不要再这么愁眉不展了,好不好?笑一个。”以翰扶着落倾的肩,轻声劝道。
“咳咳。五哥,我还在呢。”以承忍不住提醒道。
落倾脸一红,急忙擦去脸上的泪痕,款款欠身,“十一皇子,落倾失礼了。”
以承赶紧搀起她,打趣道,“别别别,你可千万别这样,要不然五哥会杀了我的。”
以翰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落倾,别理他。”
“好了,好了,我不说啦还不行。对了,五哥,接下去,你想怎么样啊?”
“你说呢?当然是从最厉害的那个开刀,一级级往下,让他们依次供出手下的人。官小的不敢供出官大的,官大的总得拉几个垫背的吧……但是这件事不要声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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