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别人取代儿子的位置的,可是现在太后分明是同意的,这倒是让海菱迷惑了。
不过眼前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的,因为这个人说话根本就没有用,他只是一个假皇帝。
“母后此言差矣,若是皇上让位昭阳王,本宫还是皇后吗?还能住在琉月宫吗?这琉月宫可是历代皇后住的宫殿,哪里还有本宫的位置?”
“原来你是操心这个,即便我皇儿不是皇上了,他还是个王爷,你是堂堂的亲王妃,就算不是琉月宫,王府也不会太差。”
太后的话里有些不屑,似乎海菱是个贪慕虚荣的人。
大殿内,众位大臣谁也没有说话,一起望着眼前的局面,不知道最后是什么状况,而昭阳王一看到海菱,心里便沉沉的,总觉得这事不会成,心里恼恨不已,海菱唇角勾出笑意,紧盯着太后,慢慢的开口。
“本宫是贪心的,母后倒是大方,竟然太后不做,反而要做太妃,真是奇怪?”
海菱的这一声奇怪,大殿内很多大臣都抬头望向上首的太后,也觉得奇怪,太后为何会同意皇上让位,按照道理,太后该是最反对皇上让位的人啊,所有人盯着太后,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满脸的沧然。
“哀家不是大方,哀家现在的心痛比任何人都痛,皇上为了让位,三天前便和哀家说了,他容貌尽毁,如何执掌江山,如若哀家不同意,皇上便要离宫出走,哀家可以没了江山,难道连儿子也想没了?”
太后如此一说,众人又觉得有理,是啊,皇上的脸被毁了,若是执意不执掌江山,太后又能耐他何,一切的根源都在皇上身上啊。
自从皇上容颜被毁,整个人比从前更阴骜冷寒了,哪怕靠近他,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臣等请皇上三思啊。”
阑缘宫大殿,众臣子齐声叫起来,上首一直坐着的皇上,阴骜嗜冷的开口:“朕心意已决,让位给昭阳王,众大臣不准再有异议,若有异议,便是抗旨不遵。”
皇帝一声抗旨不遵,没人再敢多说话。
海菱一声冷笑,缓缓的望向上首蒙着脸的皇帝,一字一顿的开口:“你有资格下旨退位吗?”
此言一出,满殿震惊,大殿内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别人还没有说话,丞相钟离便大叫起来:“皇后,你太放肆了,竟然如此和皇上说话。”
殿内也有不少臣子附和丞相的话,连连点头,然后附和着开口:“是啊,皇后太放肆了,竟然如此和皇上说话。”
“是啊,是啊。”
大殿上首,太后娘娘脸色阴骜,望着海菱,一脸不知道海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海菱素手一指大殿之上包着脸的男人,铮铮嗜冷的话再次响起来:“他根本就不是个皇上,而是和昭阳王妃狼狈为奸害本宫的云疆族人,阿朗。”
海菱话落,凤浅身侧的云疆人瑟瑟立刻俐索的打开了手中的袋子,无数花斑虫从袋子里飞出来,先是慢慢的旋转,很快聚集到一起,往大殿上首飞去。
大殿内,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望着眼前奇特的景像,只见那些花斑虫直往上首的皇帝身上飞去。
海菱踱步走到大殿正中,阴沉凌寒的开口。
“这种虫子仍是云疆的花斑,因为云疆人终年累月和小毒物打交道,所以身上有一种气味,是这花斑喜欢的气味,现在这些花斑虫便往他身上飞去,由此证明他仍是云疆人阿朗。”
海菱话音一落,大殿下面,众人纷纷变了脸色,有人倒退,有人议论,乱成一团/。
上首和假皇帝坐得最近的太后,脸色也变了,飞快的挪动身子,远离了最正中的人身边,太后虽然退离了皇上的身边,可是仍然一脸的难以置信,指着正中的人,颤抖着声音开口。
“你不是我的枫儿?哀家不相信,如若你不是枫儿,那哀家的儿子呢,哀家的儿子呢?”
太后尖锐的声音在大殿上首响起来,上首的人慢慢的站起了身,唇角擒着嗜血的冷笑,手一伸,便抓了几只花斑在手中,然后狠狠的辗碎,那双黑瞳闪着如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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