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皓哲转向似是若有所思的女子。
三天了,她就这样不言不语的抱着那条黑色的狗儿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没有。
仿佛是为了证明她还活着,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额上泌出细细的汗珠。
“丫头,你怎么了?”因为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所以只能这样称呼。
她报以他一个浅浅的微笑,脸色极为苍白。像是在极力承受些什么?
急促的呼吸仿佛随时都会停止,那虚弱的模样让他心中一紧,这样不行。必须得看大夫。
叶皓哲自嘲的笑了笑,这算什么,他还带着人质去看大夫?以一个绑匪而言,他是不是好得太过了。
“什么?你是说她……”
大夫有些遗憾的点点头,叶皓哲的目光看向宠溺的抱着小花的罗曼蔓。她的精神看上去相当好,脸上透着淡淡的微笑。那么恬淡安然的神情,谁会想到她还剩下不多的日子?
“大夫说只是受了些风寒。”
曼蔓迎向他的目光,眼带安慰的笑了笑。
叶皓哲胸中一窒,看向她了然的眼神。
“你知道。”
曼蔓不再说话,认真的抚弄着怀中的小花,如果她真的死了,小花怎么办?
自从那日自医馆中出来,叶皓哲就驾着马车一刻未停的赶路。
他是怕有人会追上来吗?
怅然的叹了口气,显然他是多虑了,他怎么会以为东方炎还会来找她?
横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太多太多了,门第之见,信仰观念,甚至还有那长长的难以跨越的时空。
或许如果是在同样的时代里,她会去追求吧!不顾一切的去追求。
可是现在她不能。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脆弱的。
如今她只想带着这一身的伤,躲在一个没有他的地方独自舔骶自己的伤口。是的,她懦弱,她只知道逃离。
不逃又能如何,她真的能真心的祝福他和别人在一起吗?
不,她不能。
他是她在这时空的唯一的依恋,只要想到他心里就会莫名的泛酸,心酸到让人想哭。
如今他在做什么?真是个愚蠢的问题,自然是和他的新婚妻子,做哪些他曾和她做过的每一件事。
“啊——”捧着胸口,曼蔓只觉得心像撕裂般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男人就不能从一而终呢?胃里一阵痉挛。极力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痛苦呻吟逸出口。她有些发狠的想着,自己招来的,就必须自己去承受。
胃一绞一绞的痛着,曼蔓无力的把脑袋挂在马车窗上。傍晚的天空,燃烧着火焰一般的云朵,那样绚丽,衬托得其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
那是什么?曼蔓不悦皱起眉头。
天空同时出现着太阳和月亮,快要落山的太阳,和刚刚升起的月亮。不,她不要,无法完全属于自己,那就不要。
对,不属于她的,就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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