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漠遥忽然捂拳挡住嘴唇，咳嗽一声：“黎小姐言重了。”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她给什么报答的……
“不言重，我都这么说了，凌先生，您仔细考虑下……”黎昔还想说点什么，服务员已经端菜上来，她只好吞下要说的话，直勾勾看着凌漠遥，等待他的答复。
后者等菜上完，优雅地道完谢，偏头看向正在坚持的黎昔，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他突然心生一计，“好吧，我答应。但是按黎小姐所说，我可以有几个要求？”
“这个……”黎昔倒是没想过，思考片刻，语气带着征求的意味，“三个怎么样？”《倚天屠龙记》里面的赵敏不就是给张无忌三个要求么，那么三个应该也不为过……
“好。”凌漠遥出人意料地好说话，按了按眉心，“那我开始第一个要求吧！”于是对上黎昔的诧异神情，他微微一笑，“第一个要求，我们以后必定是要见面的，那就不必这么生疏。这样吧，以后我叫你小昔，你称我漠遥，怎么样？”
虽然这要求有些怪异，不过黎昔也不是扭捏的人，在她看来，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她散散一笑，“好！”
一如记忆中的笑容，并不很美，甚至有些清冷，可就是偏生让他难忘。轻偏过头，他为她舀了一碗汤，“这样就好。小昔，趁热喝。”
第一次自他嘴里叫出自己的名字，声音不复优雅，反而有些清泠，就像露珠滴落琴弦的感觉，收尾处又带着磁性的声调，听起来莫名地温柔。黎昔心中泛起一丝不一样的涟漪。
就在两人吃到一半的时候，黎昔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皱起了眉，眉心的褶皱挥之不去。
“黎昔？你是黎昔吧？你什么时候回国的？”那人眼睛很利，即使是隐蔽角落的黎昔都被她看了出来，有些不确定，但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直呼出声。
黎昔丢下筷子，冷冷看向走向自己的人。
“张弦娅。”
张弦娅抛开众多朋友，直接来到黎昔身边，表情看起来有多惊讶就有多惊讶，甚至还用手掩起嘴，语气很真诚，“真的是你，黎昔？刚才看到你，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没想到你真的回国了！前不久我们同学聚会还聊起你呢，好多人都以为你一辈子待在国外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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