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青色的胡渣,眼睛下面也是青黑一片,脸色苍白,神情落寞。勉强打着精神跟培安寒暄几句后,便让管家带培安去妙林生前住过的地方,顺便将妙林的遗物交给培安。
培安刚刚要跟着管家走,便听见大堂内侧传来一阵喧哗。女子娇媚的声音渐渐清晰:“这是什么规矩?!她一个妾侍竟要入了正牌夫人的墓地!”
木三少脸色微变,培安脸上说不出是讥诮还是愤怒,只看着那女子走了出来,木三少脸色清冷,大声责难:“妇道人家,在客人面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那女子也是惊觉这边有人,被木三少斥了几句,脸上无光,极不情愿的说道:“妾身失礼了!”
木三少面色难看的对着培安说道:“这是贱内,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培安碧眸闪烁着不定的光,看着那女子,终是凉凉一笑:“三少客气了。”
那女子被培安诡谲的碧眸看的心底荒凉,神色积分不自然起来,木三少干咳几声,培安才转过目光,对着管家说道:“劳烦管家带路了。”
培安随着管家来到妙林身前居住的地方,这是一件布置的很是简约的房间,倒是符合妙林的性子,培安在屋子里四处走了一圈,管家将一个小箱子抱给培安,说是妙林遗留的。培安目光落在那箱子上的金锁上,微微皱眉。
管家有继续说道:“夫人临终前说这钥匙在阁主那里。”培安点了点头,景阳接过小箱子,管家又说道,“阁主,小人就先退下了。”
见培安点头以后,管家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培安在屋子正中间的凳子上坐下,紧盯着景阳问道:“那女子是谁?”
:“那是木三少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景阳平板的回答。培安拳头砸在桌上,震得桌上瓷器一阵碎响。
:“好一个正房!这才是几月光景,便多出了这正房!当初是谁说‘会对妙林好的’!这边是木三少所谓的‘好’了吗!?”培安恨恨的说着,几乎是想要冲出去与木三少当面对质。
:“少爷,妙林只是个丫鬟,要坐这木府的女主人,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景阳出乎意料的主动说话。
培安心沉了几分,面容上沾染的怒意也渐渐消失,沉寂了片刻,培安压着嗓子问道:“我不在京城的这两个多月,木府究竟发生了什么,景阳,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景阳应了声‘是’便开始慢慢叙述起来。
妙林怀有身孕,木家的人却不同意让她做正房,妙林又是骨子里那般高傲的人,也不愿意做小,便吵着说是要离开。
木三少到妙林房间里来劝阻正在打包收拾东西的妙林,妙林不依。木三少情急之下说道:“你以为你还可以去哪里?李培安已经不会再收留你了!你以为你对他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吗!?他现在身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丫头,性子跟你差不多!他不需要你了!”
妙林顿了顿,失了神,缓缓坐在床上,讷讷的说道:“我差点忘了,我没有地方可去!我早就是个无依无靠的人了!”
言罢,妙林大声痛哭起来。木三少也是心疼的看着妙林,一把将妙林揽入怀中:“你再给我些时间,我定会让你成为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妙林只是哭而不答。
却不想几天后,木府的老夫人以死相逼,强迫木三少娶了另一位千金小姐为妻。妙林心灰意冷,却也没有生出要离家出走的念头了,只是拒绝再见木三少,一个人住在这院子里,整日不出房门。一日三餐让人送到房间里来,没人知道她躲在房间里整日做些什么。
直到半个多月前,妙林忽然唤来丫头说是想要出去走走,丫鬟一听自然是很高兴,让人去告知了三少。
妙林在府里走动,碰到的人却不是三少,而是府里的新主子,刚进门的正房太太。
之后根据在场的丫鬟说是因为妙林故意寻那正房太太的不是,恶言相向。那正房太太起初是让着妙林怀有身孕,一再忍让。偏偏妙林咄咄逼人,正房忍无可忍,两人争执起来,争执的过程中,妙林不慎踩在滑石上,跌倒小产了。
培安听完整个故事后,不禁大笑起来:“恶言相向?咄咄逼人?!哈哈哈哈、、、、、、”
景阳微微皱眉看着培安,培安只是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一般:“景阳、、、、、你、你说,那正房的模样是那种一再忍让的人吗?!哈哈、、、、、亏她能够编的出来!”
景阳没哟说话,培安撑着桌边,站了起来,目光阴冷:“妙林,我不会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要去找木三少,我要问他,妙林在他心里究竟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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