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京城里忽然传出以杨秀才为首的一干文人接连暴毙的消息,那日茶楼中李培安与一众文人狭路相逢的事情也被传的沸沸扬扬,其中曲折世人可想而知,但都畏于千机阁恶名,一时间也都平息了下去,繁洛仿佛像是战争洗涤后重新焕发出新的生机一般。
培安看着手中的资料,点了点头:“就这样吧!培生,你做得很好了。”
书桌前跪着三人,中间为首的那人略微抬起头:“少爷,需要将以前的暗桩活动起来吗?”
培安沉吟片刻,点头道:“一切就像以前一样吧!”
:“是。”
:“你们先退下吧!”培安埋下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文书,三人悄声退下。妙林正巧端着汤蛊进来,见着培生兴奋地说:“培生正好你来了,尝尝我熬的汤吧!”
培生脸上肌肉抽搐,看了看还在奋笔疾书的少爷,镇定的说道:“不了,我还有任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妙林还来不及说话,培生已经飞快地跑了出去,妙林便转身端着汤蛊进了书房,片刻后心满意足的端着空了的汤蛊出来,这一次守在门外的景阳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妙林远去。
:“景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景阳略微思索了片刻答道:“快要到子时了!”培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走出书房,景阳一路紧随着他,来到起居室。临近晨贤王的房间还亮着烛火,因为新的书房装修还未完成,所以晨贤王都是在厢房里忙公文。培安顿了顿,走进了自己房间。
临近两房烛火都是久久未息。
:“少爷,少爷!”昏黄的烛火渐渐近拢,培安缓缓睁开眼睛,妙林站在床前,看着自己。
培安坐起身来,妙林便递上一张信笺:“王爷上早朝去了,走之前让把这个交给少爷。”
培安打开信笺,看了看。眼神逐渐阴冷,翻身下床:“妙林,更衣!”
妙林也不多问,赶紧取过衣衫,替培安穿系好,培安用冷水扑面,冰冷的水刺激着大脑,意识也清明起来。一边快步走出去,一边招呼了景阳和培生,三人坐上了马车辘辘离开。
:“培生,你怎么看?”培安将信笺递与培生看了,培生眉头微皱,“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看来那些人还是不死心啊!”培安冷笑一声。马车渐渐缓下,最终停靠在路边,培安走下马车,看了看眼前的宅院,这是前朝的尚书府,尚书因为放抗投降被杀害了,但那尚书为人清廉,深受百姓爱戴。听说当时寒风大将军下令将那尚书斩首示众时,还差点引起暴乱。
如今仓木官员迁过来,这尚书府也改头换面后赐给了仓木一官员作为府邸,哪知昨夜这府里所有人却一夜间暴毙,死状奇特。那位新住进来的官员横死在自家门口,不见尸首,被昨夜的打更人看见,急急忙忙报了官!
一时间,人心惶惶,流言飞走,皆说是那尚书冤魂索命来了。而这新住进来的官员不见尸首便是最好的证明,因为当日尚书便是斩首后,百姓中有人趁着天黑去收尸时,不见了头!
府门前有官差把守着,培安正待要进去,那官差便要伸手拦住,培安拿出晨贤王的腰牌,径直走了进去。却见了温侯也在里面。
温侯看见培安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又说道:“市井有流言,千机阁无孔不入!看来所言非虚!”
:“温侯主掌刑部,培安万万不敢越权,只是此时牵扯到民间非议、玄黄之术。此事属于民生,直属于晨贤王所管,因此培安才奉命介入。”培安看了一眼温侯,徐徐说着。
温侯点了点头:“既是晨贤王之命,本官无话可说,但是阁主还请注意自己的分寸,不要妨碍本官断案才好!”
:“温侯放心!”培安微微颔首,温侯板着脸又自忙自的去了,培安扫视了一眼这大堂,温侯正在四处查看这细节,尸体都呈放在堂前,仵作正在验尸。培安走近去看,仵作一边查看着,一边口述着,边上有人用笔记录着。
尸体看似都是中毒身亡,但尸身都有残缺,其中另有几具尸体是烧焦了的,只看得见白骨了。仵作一边说着死者是死于中毒,毒名叫做跗骨。一边查看着细节之处。培安走到那几具白骨之前,只见那些白骨骨头发黑没看来是中毒身亡后被烧了的。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培生缓缓蹲下,看着那几具白骨,培安见他凝神不禁问道:“有什么奇怪的吗?”
:“少爷!这几句白骨是拼接而成的!”培生站起身来肯定的说道。
温侯也猛的看过来,培安皱眉:“你说的明白些。”
培生点头:“少爷你看这些白骨关节处衔接的根本不好,很明显这具尸骨的四肢是拼接而成的!”
培安愣住,随即又说道:“这么一来倒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些尸体会有残缺。”
:“方才仵作有说到这些人都是中毒身亡,跗骨之毒,想必阁主不会不熟悉吧。”温侯盯着培安,似要将他看透,培安点头,“不错,跗骨乃是千机阁独门秘药!”
:“对此,阁主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或许是他!”培安与也看向温侯,“千机阁只有三人有此毒药,一是在下,另外就是在下身边这位,还有一人、、、、、、培安已经没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他是谁?”温侯步步紧逼,培安沉默片刻后说道,“前朝皇子——刘念!”
:“原来坊间传闻并不虚,前朝皇子潜入民间。阁主动了一番大手脚,却是弄错了人啊!真正的皇子隐藏在尚书府,昨夜先是以毒杀人,后来便将尸体各个部位拼接起来,凑出几个人来替代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倒真是好计谋!”温侯面色微寒,“还望阁主协助本官捉拿前朝余孽。”
:“自是当然!”培安微微垂下头。几人打道回府,刚刚进入房间,便见妙林面色有异,培安径直走到床边:“我想休息一会,你们去外面收着吧。”
培生和景阳退了出去,妙林关上房门后便哭着跑过来,小声说道:“少爷,今天我又遇到他们了!”
:“少爷,这是、、、、、、”妙林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拿出一张信笺,培安脸色微变,接过信笺,看了一遍。
:“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不想理他们的,是他们强塞给我的!”妙林看着培安的脸色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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