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麻子惊喜了。
长这么大,头一次看到警察这么亲切,而且真的是发自内心肺腑的。
前面有辆警车,警灯闪耀着,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
刘麻子心中一喜,不动声色,只是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作为一个大风小浪里穿梭过无数次的社会精英人士,虽然并非人们想象中的正道行业,但是同样的也练就了一身将情绪波动敛于内心的本领。他不会傻到将此时的激动和惊喜溢于言表的。
看到外面的警灯闪烁,再观察到刘麻子的下意识动作,黄子轩呵呵一笑,猜出刘麻子的打算,拍拍他的肩膀,掏出怀里刚刚踹进去的蝴蝶刀,抖开后顶住了刘麻子的腰眼上,刀尖很锋利,轻而易举的穿透了刘麻子那层并不厚实的黑背心。
很冰凉,刺骨,带着寒意。
黄子轩笑眯眯的,非常亲热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有本事就喊吧,看看是你的嘴巴快,还是我的手快,要不咱俩做个比赛?这地方是腰眼吧,一刀进去,好像都不怎么流血的,听说能够死的很利索。”
红口白牙,冰凉刺骨。
刘麻子挺聪明的,要不然也不会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混混逐步成长为堂堂省会第一帮派领头人的心腹。
一个激灵,紧紧闭上了嘴。眉头上溢出一层冷汗。
他心中明白,喊了,小命立刻就要玩完。
认命吧。出来混,迟早是要还得。那个装神弄鬼的老瞎子好像跟自己说过这句话来着。
难道真的要命丧在这个小地方么?
那这次可来的亏了。
汽车继续向前开,慢慢的车流越来越少,并州大桥就在前面了。
到了桥边上,继续右拐前行,路边上的灯火也渐渐的少了起来。黑洞洞的,隔上上百米才见有个路灯发着晃悠悠的昏黄灯光,在那不足十米远的圈子里,发挥着功效。路边上不时的窜出一野狗或者跑丢了的小猫,哇呜一声,跳进路边上的杂草中。
越来越偏僻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了。
看到这桑塔纳越来越向着向着偏僻的江边开去,刘麻子心中发寒,浑身有些不受控制的打着摆子,颤声问道:“兄,兄弟,你,你们要带我去哪?”
黄子轩一巴掌抽在刘麻子的脸上,恶声恶气道,“去你该去的地方。#百度搜(手打吧)阅读本书最新手打章节#少tm说话,老实坐着。”
河边的芦苇杂草很茂盛,阵阵微风吹过,如同波浪一般起伏。要是在白天,兴许会让人来个诗意大发,很有意境的一个地方。
四处荒无人烟。适合杀人越货,毁尸灭迹。
河滩上,水位很低,气温也偏高,将河滩上烤的并不松软。
“哎呦!”车门打开,刘麻子被一脚踹了出来,傻猪一般的喊疼。全无英雄气概的在河滩上的泥沙地上打了两个滚。灰头土脸。
黄子轩紧跟着下车,叼上一支烟,并未点燃。
刘麻子很草鸡的跪下了。
很自然,没有任何的犹豫。
在面对那黑洞洞的枪口的时候,他毫不考虑那枪是否真的能开出来。他不敢打这个赌。就算是在刚才的金宝娱乐城里的时候,他也不敢怀疑,这把枪是否能够射出子弹来。
生命只有一次。赌输了,就真没有了。
前面就是翻着水花的河水,稀稀拉拉的。刘麻子跪在河边,不时的大声讨饶:“兄弟,是我该死,咱们有话好说嘛!”
“这么多废话干嘛?赶紧的,一枪下去了事儿,回去还喝酒哪!”
肖立军嚷嚷道。好像跪在前面的这个,就是一只蚂蚁。
“啊,大哥……,真的,咱们有话好说,小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念在初来乍到,给个机会。小弟痛改前非,绝不再冒犯哥哥!”刘麻子哭了。
哭的稀里哗啦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黄子轩和肖立军对视一眼,大笑,根本不理刘麻子。
“行了,干活吧!早肃静。”
随着肖立军这句话,黄子轩抬起手里的那柄黑漆漆的铁家伙走了过来,刘麻子认得它,而且还不止一次的使用过它,带来了自己的奢侈享乐。虽然也曾有过明悟,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绝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他以前只用过这枪对着别人,并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他也不知道,这黑洞洞的枪口,在对着自己的脑门的时候,心中的恐惧感会是如此的强烈。
一瞬间,彻底崩溃。
刘麻子以往的英雄豪气,被剥离的一干二净。此时,心中早已忘记了上学时学过的威武不能屈,这个时候,只想到生命诚可贵。
放声大哭,凄厉至极。
他想跑,可是两腿如同筛糠一般,软绵绵的,根本跑不动半步。
“哗啦”一声,推子弹上膛,将枪口顶到了刘麻子的脑门上。
刘麻子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洞洞的枪口离自己的脑门越来越近。脑子里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只有哀求:“哥哥哎,只要能饶我一条狗命,兄弟我做牛做马都愿意啊!我给您磕头了啊!”
说罢,咚咚磕头,在地上那晒得很硬实的泥沙地上,磕的头皮渗血,凄惨可怜。
“那行,问你个事儿?要是回答的好,趁了哥们的心意,兴许可以饶你一命。”肖立军在一旁走上前,脸上诡异的笑眯眯的。
刘麻子哭着趴向前,满脸哀求的神色:“您问,您问,以后我是您孙子,亲孙子,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绝不撒谎。”
“行。你自己说吧,来并州干嘛的?”肖立军饶有兴致的蹲下,对视了一眼那个吓得已经六神无主的人,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姿势。
“啊。我说我说,……”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鸡仔,看到肖立军那个手势,又是一阵磕头,没有一丝隐瞒的将此行的目的讲了出来。
“你们还要去杀人?老子先杀了你。”黄子轩一声怒吼,气愤至极,举起手枪,对上了刘麻子的脑门。
冰冷的枪口,接触在脑门的皮肤上,滚烫。
刘麻子声音都变了:“求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都说了啊。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当不了家啊!都是那个程少功和郑明鑫啊!”
“别怕,一下就好,你感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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