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本以为骄傲如千药上人,被她这么不给面子地拒绝拜师之后,肯定不会再对她产生兴趣。
继续在百合宫过起她的悠哉小日子,可惜叶牡丹不再来找她,没人给她卖丹倒是少了笔财源。
当然也有值得开心的事情,那就是百合宫的三十四夫人龙婉儿,据闻本命蛊被吞噬,进入长期闭关,百合宫顿时热闹起来,几个盯着龙婉儿位置的人开始蠢蠢欲动地勾搭叶百合。
咦,本命蛊被吞噬,难道是那只蚂蚁?香儿想想就觉得高兴。可惜她的傀儡术始终没有研究透,那具叫做“金刚”的傀儡虽然比拿到手的时候强了一点,但进步不大,战斗力可能还不如香儿本人。
五日后,千药上人竟然亲自找上了百合宫。
不知道是不是他有意为之,这一次竟然避开了所有人。
“你师傅可还好?”这是千药上人见到香儿的第一句话。
“啊?”
“你师傅莫书霞可还好?”千药上人重复了一遍。
香儿大脑一懵,糟糕,被认出来了?
“你的丹鼎,是九龙鼎,书霞说过,九龙鼎会传给她最爱的弟子。没想到居然不是飞云,而是你。”千药灼灼地看着香儿,眼神中透过一丝罕见的温柔。
香儿觉得这个有表情的千药上人比之前见到的那个木头千药要可爱多了,虽然他表情确实激烈了点。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觉得我会跟你一样背叛师门?或者说让我拜你一个背叛师门的人为师?”
“背叛师门,哈哈哈”千药竟然看着香儿笑了起来,可那笑容看上去却比哭还难看。
香儿突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五日后,我会出发去南大陆,这是你唯一回宗的机会,去不去,随你。”说罢。千药上人转身离去。
这位千药上人,这样看上去,倒是酷了许多。
五日后,千药上人启程前往南大陆。
香儿自然不会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对千药心有不耻,还是厚着脸皮混进了千药上人的随行队伍。
通过给千药配备的庞大队伍,香儿也感受到了罗刹殿对他的重视,光护卫就有上百名。其中四名化神高手,炼丹学徒童子各五十名,专门负责给千药上人打杂,这阵仗。怕是一般门派的宗主出门也就这样了吧。
香儿混在炼丹童子中,还真像那么回事。
“谁是小香,上人叫你去一趟。”
“我是。”
香儿应了一声随着护卫去了。
现在队伍已经离开了罗刹殿范围,到达次兰江畔,只需要乘船渡过次兰江就是南大陆了。只不过次兰江向来都管制极为严格,任何人通过都需要罗刹殿殿主手令,否则香儿早就偷偷溜走了。
“你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千药上人望着滚滚的次兰江,头也不回地问道。
“嗯。”香儿不爽地回答,欠这种叛徒人情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你不是自诩正道吗?那是不是应该有恩必报?”千药上人根本没管香儿不乐意的表情。接着问道。
“想怎么样,你说吧。要我做背叛宗门的事,就不用说了。”
“我知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告诉书霞有我这样一个人。”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你答应我就是了。”
“这个,师傅若认真问起来,做弟子的不能隐瞒。”
“哎,算了。那你答应我十日后方可回药宗,这一点不难吧。”
“好,我答应。”
两人再无言语,只是香儿看着滚滚江水中千药上人的倒影愈发沧桑了。
船上的空气清新中带着一丝咸味,香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跟千药上人在船头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千药上人始终都没有说他的故事,但香儿却觉得他一定有什么隐情。
半日后,行船顺利到达南大陆。千药上人找了个借口打发小香去给他找药材,这位当然是一去再也无回,一个药童还引不起人们的过分关注。
“父亲,你前日召了木香?”
“没有。小香怎么了?”叶胜天疑惑地看着满脸严霜的女儿。
“前日有人说是奉了您的命令来招木香,三日了她居然没有回来,我怀疑她已经混进千药上人的船队去了南大陆。”叶百合冷着一张脸说道。
“哦。千药啊,估计他是爱才,若是木香能拜千药上人为师,也是好事。”叶胜天满脸笑容,似乎心情很好。
“她,她,哎,可是她是南大陆的人,若女儿调查无误,她应该是药宗宗主独女——云香!”
“你,你,怎么不早说!”叶胜天只觉得一阵心痛,这么好的一个药师就这么跑了。“该死的,千夜的心,始终还在药宗!”
叶百合嘴唇微张,还是没有再刺激他。倒是刚进大殿就听到他们谈话的叶牡丹,似乎心事很重地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
“三弟他,似乎成熟了许多。”望着叶牡丹离去的身影,叶百合喃喃道。
“男人一旦开始懂得爱,就会变得成熟,学会坚强和进取。”叶胜天脸上再次露出满意地微笑。
“爹是说三弟喜欢小香,这……”
“怎么,不舍得了?”叶胜天调侃道“你说说你,没有勇气面对他那就不见,干嘛非要惹一堆女人,让世人误会呢?”
“我。。”叶百合忙把话题转移到香儿身上“没有,我只是觉得,她毕竟是南大陆的人。”
“只要我们统一了整个大陆,不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叶胜天豪气地说道。
叶百合从来都没有这样的野心,可她也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父亲一定都听不进去。
*****
南大陆,离次兰江最近的地方是一个几百户人口的小镇——次兰镇,次兰镇就像是一个过客之镇,一旦形势紧张,次兰镇就热闹的翻天,这会儿,战势过后,则安静地像一个死镇。
镇中,一身材矮小的青年男子甩着衣袖一步步踏上酒楼,沿窗而坐,看上去似是悠哉地自饮自斟,实际上耳朵一点都没闲着,酒楼中过往行人的谈话一句都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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