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汉赶回家,见母亲昏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忙探她的鼻息,生怕出什么意外。幸好,呼吸正常。去倒了杯温开水,缓缓喂着她喝下,过了好一阵,温环才睁开了眼睛。
一看儿子在身边,温环老泪纵横,说:“你们结婚这么多年,她一直屁都没放一个。现在孩子没了才知道已经怀上。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母亲的质问,杨汉低着头说:“她也是无心的,你不知道她哭成什么样了。妈,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你放心。”
温环哭喊道:“我不放心。”用力拍打着儿子:“都是你惯的。好好的去什么工地?好好的为什么会跌一跤?”
杨汉忍着疼,由得母亲拍打,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温环见儿子流泪,也不再拍打了,一把抱过儿子,放声大哭。
母子正哭着呢,门铃却响了。杨汉擦了擦泪,过去开门,却是老陈站在门口,说:“我刚才打电话,没人接。这时候,你妈不是应该在家的吗?”长久以来,老陈每天晚上九点准时给温环电话的。今晚上却一直没人接,他不放心,忙赶回来看看。
杨汉说:“老陈叔叔请进来。”
老陈一进家厅,见温环满脸泪痕,用手背擦拭着眼泪呢,惊问:“怎么啦?”
温环长叹了口气,说:“我那儿媳妇,流产了!”
老陈吃了一惊。望向了杨汉,说:“夏云流产了!?”
杨汉点了点头,说:“老陈叔叔,你要方便的话,今晚上在这里陪陪我妈。我还得赶回医院呢。夏云她,一个人在医院里。”
老陈昴然说:“好,你妈这里有我。你快去吧。多安慰安慰夏云啊,她是好孩子,让她别太伤心了。”
杨汉匆匆应了一声,开车赶回了医院。推开病房的门。便听到一阵笑声,却是朱慧陪着夏云说些笑话,把洪敏和夏大勇夫妇逗得哈哈大家,夏云脸上泪痕未干,嘴边也露出了笑容。
见杨汉回来,夏云问:“妈怎么样了?”
杨汉说:“老陈叔叔过来陪她了。没事的。”
沈婉也问:“亲家母怎么啦?”
杨汉说:“没事的,妈。”无论如何是不敢说母亲现在情绪不稳的。
夏云却从他眼里看出了一点什么,只是现在人多,不好多问。
夏大勇对杨汉说:“你要是分不开身。我和你妈在这里陪着小云就好。”
杨汉正要说什么,敲门声又响。却是孙晓鹏和老李、李程、桂琦几个一起过来了。
他们被杨汉赶回去后,越想越不放心,不约而同地过来看看。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三个人遇上了。孙晓鹏挨了杨汉一拳,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过后鼻血才缓缓流了出来。他真心担心着夏云,虽然杨汉不欢迎,还是想过来看看。在走廊上被走在后面的老李喊住,四人一起过来的。
杨汉见他们拎着水果。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孙晓鹏背靠着墙,脸上的神色,有点冷漠,有点漫不在乎。下午挨那一拳,鼻子上还留着红瘀的后遗症。
退后两步,杨汉一张扑克脸,冷冷说:“进来吧。”
三个人进屋。把水果放桌上。桂琦用眼角悄悄瞟了一眼四周,特级病房就是不一样啊,不仅安静,环境好,而且处处透着典雅。
夏云靠在床背上,对他们说:“这么晚你们怎么还过来呢?”京城太大,他们又不住在一块。来一次,得兜多大的圈子?
老李纳纳地说:“这事。是我太不小心了,不知道您老人家怀孕。要是知道,肯定会重点保护的。现在这样,唉……”说着十分地难过。
他这是避重就轻了,夏云真要追究起来,他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夏云和洪敏夫妇、夏大勇夫妇一听他这话,便笑了。沈婉说:“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这不是月份浅才会的吗?”也不问这人是谁,总之能来探望女儿,她都当他有心就是了。
夏云却看出了老李的心思,安慰他说:“我没怨你,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你们三个回去吧,不用天天过来了。也不要到处乱说,知道吗?”
老李点头答应了。李程和桂琦却说:“我们再坐一会儿。”
夏云说:“不用了。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啊。”把三人给劝走了。
孙晓鹏在一旁默默地坐着,夏云看他鼻子上一片乌青,怀疑地问:“你又和谁打架了?怎么这脾气老改不掉啊?”
孙晓鹏苦笑了一下,这一次真不是他要打架呀。
杨汉站在房门边,平静地说:“他没打架,是我下午打的。”
夏云一怔,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却是想起当年在华轩,为了她,孙晓鹏总找杨汉打架,杨汉没一次还手。现在,为了孩子,他竟然主动揍孙晓鹏一顿?看杨汉身上毫发无伤,孙晓鹏竟是没有还手啊。
孙晓鹏看出夏云神情有异,说:“这件事本来是我不对,不怪杨汉。换了是我也会这么做的。”走出校门两三年,孙晓鹏竟历练得不骄不躁,心平气和,和在华轩判若两人。
夏云问:“要不要紧?你也不找个医生上上药,这样子明天怎么去上班呢?”
孙晓鹏说:“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夏云说:“还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
房中一时寂静,孙晓鹏又坐了一会,告辞走了。他没有回家,而是找朋友去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还是朋友搀扶他上车,送他回家的。
孙晓鹏走后,洪敏夫妇再呆了半个小时也告辞离去了。夏云现在很虚弱,久坐劳神呢。夏云让父母也回去了,他们也不年轻,今天这事就够他们受的了,可不能再让他们累着。
当天晚上,杨汉留在医院陪着夏云。这是特级病房,外间是厅,里间是房,放着两张病床,一张是给到病房里服侍的病人家属用的。
客人们都走了,夏云跟杨汉说:“你过来,我想靠靠你。”
杨汉应了一声,去把外间的门关上,才进来。流产不比其他病症,晚上并没有医生过来巡视,只有第二天查房的时候才有医生过来。
杨汉心里十分难受,不止为了母亲盼着抱孙,他也盼了很多年,终于怀上了,却是这个结果。可是夏云还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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