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大概听说了吧,这庄园就是当朝叛贼张夔之子,张彦殊名下的财产。因为父亲的原因一并牵连并没收财产。”紫洛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可以看的出梁公子应该是刚到帝都的吧,还有一点我一只没说,那就是现在一切都没过去,案子还没结束。”
她终于从梁云杉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恐惧,不管他的家庭背景是什么,相信不会有人愿意搅进这样的乱局之中,特别是像他这样的人,有钱庄园都可以再造一座,那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但是若是惹上了麻烦就不是时间能够解决,甚至时间会成为加剧麻烦的羁绊。
“姑娘这话在下听不懂也不明白,在下只不过是买了庄园而已,谈不上跟这案件有任何的关系吧。”梁云杉说的看似漫不经心,但却是已经不再对她们的话掉以轻心了。宅院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里 却的确是适合他专心修习武术的好地方,如此僻静,如此静雅,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住处。
添茶的老者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可以看得出他比刚才进来的时候要严肃的多了,那张饱经沧桑地脸上显然有了一写难以琢磨的东西,显然紫洛的话对他们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帝君对这次叛乱地乱臣贼子进行严酷的打压,这已经是满朝文武皆知的事情。被株连的人不在少数,但凡是和慕容氏张氏两家扯上关系的人都被严刑逼供和拷打,甚至被关进天牢。
紫洛悄然微笑,他的话没错,可是她必须要让他觉得错了。否则她有怎么能拿回庄园呢?这庄园对她来说或许只是一段记忆,对张彦殊来说。或许就是他日后的安身立命之所。经历了家族的背叛,满族的超斩,这些应该和她还有红叶所承受的痛苦是一样的了。但是她救他却不是为了让他活着承受痛苦,而是因为她觉得他不该死。
仇恨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最可怕的毒药。她和红叶已经承受了太多,可是她不希望张彦殊也承载着仇恨过下去,她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因为他自开始就不和张夔站在同一个立场上,或许他应该能够坦然接受这命运的安排。
“可是谁能证明你和这件事无关呢?”
屋子里陷入一片寂静,窗外的鸟儿欢快的叫着,阳光明媚,春风抚育着万物的生命。一切都显得昂然生辉。
院子里来往的也就几个仆人。这梁云杉跟张彦殊开来还是有相通之处。都是些不讲究不浮夸之人,可是越是这种人越是不容仪退让。
梁云杉的脸色微变,他朝身边倒水的老头子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求助的意思。原本充满英气的眼神此时也已经充满了苦恼只色。
一边的老者用脚尖在地面悄悄地划出几个字,他对梁云杉微微点了点头。
“姑娘是为了这庄园来的吧。既然姑娘说是此宅子旧主的朋友,那么你是想要回这宅子对不对?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直说?”
梁云杉的口气突然变的轻松,这庄园他也才住进来不久,话说他在帝都也不是没有住处,宅子有几处,都是他爹为他进帝都赶考早就买好的宅子,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考取功名回去扬名利祖的,犯不着为这不速之客搭上自己的前程。
“对,没错。我想你已经知道了,这庄园对你来说有害无利,最好还是转让给我算了。我说过我是帝上的客人,我有能力保护你们不受到牵连。钱我会给你当初买下庄园的两倍,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紫洛说的简单直白,她不想再绕圈子。这话早晚都是要说出口的,既然决定了就要说出来。茶水都已经凉了,气氛变的微妙,现在到是有一种反客为主的感觉,虽然不是很舒服,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格拉始终没有说话,她觉得这场谈话如同一场战争,如果可以她宁愿出去跟门口那个让人讨厌的仆人再争论上个半天,至少可以说的痛快。可是在这里,她却一句话也不能说,仿佛嘴巴被什么粘合了起来,肚子里的话仿佛都已经变成了石头,太重了,跑不出来。她就那样静静地等待着紫洛处理的结果。
“好,成交。虽然这庄园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我也不想惹麻烦上身。老周去取房契来。”梁云杉满口答应紫洛的条件,痛快的吩咐身边那个老头儿去房内取了房契。
每想到一切就这么顺利地解决了,紫洛怀揣着房契心里有些欣喜,她欠张彦殊的太多,能做到的也就有这些了。从此两不相欠,恩怨互消。
她们坐上马车朝王宫的方向出发,路上紫洛将房契交给了格拉,还有那糕点。这些只能麻烦格拉去完成了,虽然她也很想再进王宫看看。那里的景致说起来,还真的很不错,满园花香馥郁,美女成群。
可是一想起慕容玉墨,她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过和忧伤。一个人若是从乌鸦变成了凤凰,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若是从凤凰变成了乌鸦,那比原来就是 要痛苦到百倍。人要适应环境,但是从差的环境到好的环境,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快的,也很乐意接受那种改变。可若是从好的环境到了差的环境,那就是一种痛苦的磨练,适应就是要修行的课程。
当看到一向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玉妃一下子论为替冷宫娘娘洗衣服的奴才,紫洛的心当时就有些软了。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所有的结果和业力都是自己造成的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也无法改变。
“公主,你说张公子,他会不会恨帝上啊。”
格拉一路上低着头,她的内心有些紧张不安,因为要进王宫了,离她心中的那个人又近了一步,可是再怎么相近却始终要离开。但是她却祈祷就在那短暂的时间里,能够遇见他,让她再看他一眼,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她也就满足了。
“为什么会问这个,他是个明事理的人,小白答应放他,他该不会那样恩将仇报吧。”紫洛的话说的委婉,她又怎么知道张彦殊地真实想法,人都是会变的。特别是在遭遇了巨大的事故变迁。
有些人无论你之前对他多好,只要有一点让他失望了,他就会抹杀掉你对他所有的好,只记住你对他的不好。有些人无论你之前对他多么坏,只要有一点你打动了他的心扉,他就会在心中记住你一辈子,每次想起都会觉得感动的要流泪。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同样的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期,他的心理变化也是不一样的。所以说,谁又能真正的懂得一个人呢?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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