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安静越是不安,这种不安的情绪围绕着他,他的手下意识地捏着杯子。那双微薄的双唇微微抖着,在众人的期盼种,张彦殊终于开口了,“我娘让我。。。再续一房。。。。。。”
声音里充满了悲伤和无奈,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泪水。没有人知道他的感受,也没有人知道他对紫洛的爱有多深。即使知道他是一厢情愿,即使知道紫洛爱的人是长风,他也仍然无法控制他的感情。
感情这个东西最难把握,一旦陷进去就无法自拔。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仍放不下;明知道那人心里没有他,可是心却无法割舍得下。
他闭着眼睛努力的控制着呼吸,因为他怕心里的痛因为大力的呼吸而被牵扯的更痛,更怕眼泪会懦弱的当着她的面奔涌而出。
格拉原本还想将今天的战果向张他炫耀一番,可眼下的状况却也让她为之心酸。明明是那样爱着,可却有无法主宰,明明知道不爱,却又拗不过他的心。人啊,总是为一个情字所困,一生短短数十载,却有大半的时间被情困被情伤。一个情字就是人无法躲过的业障,所以生生世世为情所累,为情所伤,始终都在三界轮回。
她看了看长风,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张彦殊的对面。低着头,时常充满微笑的眼眸也透出淡淡地忧伤。男人之间的事,或许男人才看得透,才理解的更真切。
他不说话,或许他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才能安慰这个受伤的男人。他内疚因为就是为了他和紫洛才让张彦殊卷进了这场感情的纷扰,让他背负了太多的孤独。
明明是爱着却又无法主宰,不再去奢望只想守着这份不易的安宁,到最终只能叹世事让人无奈。
紫洛看着张彦殊紧闭的双眼,那双常常充满温柔充满关怀的眼眸,此时该是含了多少的忧伤,以至于他不想再直视她。怕他的伤痛灼伤她吗?她知道他的爱,知道他的好,清楚他的一片心。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给他,这就是造化弄人,这就是苍天捉弄。
人世间啊总是太多的仇恨。太多的不圆满。明明是朋友,最终却是仇人。明明是担忧,却不得不装做漠不关心。
紫洛轻声笑了笑,仿佛张彦殊说了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她脸上的忧伤一扫而光,取代的是一抹笑容。
虽然笑的勉强笑的痛心,她却必须笑着,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痴心的男人看到她的无情,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早早斩断对她的情丝。只有这样才能放他的心自由。
“这是好事啊。终于有人可以替我照顾伱了,我可解放了。”
紫洛说的轻松自然,没心没肺的样子。她的笑容始终保持着,仿佛想要所有人看到她的快乐。
张彦殊闭着眼睛,倒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那眉宇之间瞬间纠结的更深更浓。
“公主?”格拉忍喊了出来,她不忍心看张彦殊受折磨的样子,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他对公主的感情。她自己也知道,何苦要这样折磨他呢。
紫洛不以为然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又晕染开了一抹笑意,她走到张彦殊的身后,用那被冻僵还未暖和过来的双手轻轻敲打在他的肩上。手起手落敲的是他的肩,可是手落手起却又仿佛敲着他的心。
远远看着他们此时此景,他们宛如一对幸福恩爱的夫妻。
“看好哪家的姑娘就娶吧,伱爹娘可等不及抱孙子不要到时候,埋怨到我的头上来。”紫洛的话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可是有时后实话却是最伤人心的。
可是有些人却偏偏还抱着一丝的幻想,一丝丝往别处想,张彦殊张开眼睛,那乌黑的瞳孔伴晶莹闪烁的泪光,他的嘴唇抖动着,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挤出一句话,“我不想,我从不奢望什么,但是也从来没想过要娶别的女人。”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锤子,锤在了紫洛的心上也同样锤在了轩辕长风的心上。
一阵风从外面猛的灌到屋子里来。有人在没有任何征兆,没有经过任何同意的情况下闯了进来。
一张狰狞的面孔一双恶毒的眼睛正盯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风吹的他的衣袖不断的随风摇摆,屋子里的那刚刚积存的温度也被瞬间冲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间屋子又陷入了一片冰冷之中,所有人愕然的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充满愤怒的脸。
绿萍死了,就在她的房里,一条白练悬在梁上。她就这样轻易结束了她的生命,这不是她的错,错在他相信了所有人职责她的话。
孩子没了,没有找到任何别人下药的证据,所以她自己就成了凶手,所以一切顺利成章。是绿萍自导自演了这一场苦肉计,为的就是挤兑裕如。可结果呢?当所有人都指责她的时候,张夔他也没有站在她的身边。
她丧子之痛,他也沉浸在其中,但他更恨的是她的狠心,竟然为了排挤裕如而亲手害了他们的孩子。
他骂了她,还打了她耳光。
就在大家认为她是个恶毒的女人的时候,绿萍却自杀了。也许是看透了人生的悲凉,也许是看到前途无望,也许是受到了刺激,总之,她选择了死亡。
张夔红着眼睛看着她的尸体,她的眼睛是睁着的,她死不瞑目。再无情的人也不会选择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张夔知道他错了,这里面一定有文章,绿萍那么喜欢孩子,她怎么可能亲手将他们还未出世的孩子打掉。
此时他最先想到的最有嫌疑的人就是紫洛,因为她进门这么久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而前几天却刚刚跟绿萍发生过不愉快。
“说,伱为什么要这做。”
张夔的声音透着恨,透着怒,透着一股强势的不容争辩。
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人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事情刺激到张夔发疯一般地对着紫洛咆哮。
不远处下人们已经开始置办绿萍的后事,哭声断断续续地从那边的传来。张府仿佛被笼罩在一片哀怨之中。
紫洛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听到了那哭声,张彦殊想起裕如发下的狠话,心头一紧,站起来冲到张夔的身边慌张地喊道:“爹,是不是娘发生什么事了?伱说啊?”
张夔的喉头抖动了一下,虽说他对女人从来都不会付出真感情,可是绿萍毕竟是为了他们的孩子才死的,她死不瞑目,这让他那颗无情的心,多少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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