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外,正在驾车的如影并未停车,同样低的声音混合在快速转动的车轱辘声与马蹄声中,要不是功力高深之人,根本就听不清一个字:“前几日里管家查到提督大人大肆采购,看情形像是做聘礼用,想来最快今日就会到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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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那提督最是霸道不讲理,如果硬要下聘,这件事可就不好处理,那人得罪不起。
谭思成皱起了眉,并未发表看法,一旁的如愿却是先诧异后不屑:“就这事儿啊,我还当什么大事呢!提督府的那个老女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么多年了还不消停,无论相貌才华年龄还是品性德行涵养,哪一点配得上我们家公子?真是痴心妄想!以为自己哥哥做了皇妃,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谭思成要比如愿看的通透,他知道,事情其实并非这样简单。
要说提亲,自打他十三岁起,到现在七年来,也提了好多次,可这次却是提督亲自来,而且还是趁他不在时想要强行下聘……
谭府算来,也是皇亲,以血脉来算,比起阎氏这个姻亲,他可是实打实的拥有皇室一丝血脉的人。他的祖父,是先皇的长子,是当今皇上的大哥,赐婚于战功赫赫的祖母忠侯,在出嫁时位封公主,赐号孝义。他是孝义公主与忠侯嫡亲的孙子,身份可谓尊贵。
然而这只是对于一般的官宦人家,忠侯府荣宠已是当年,如今在皇室里,也算不得多光耀。一来祖父非皇后所生,算得上是庶出,就算位封公主,又不是多得先皇宠爱。二来当今皇上与祖父感情也只是一般,并非多亲厚,祖父祖母一死,就更不来往。三来母亲早卸了兵权,如今一去,忠侯府与权贵之间的往来就更是稀疏。97.
阎提督虽没皇室血脉,然而却是当今皇上的宠妃之母,是三皇女的外祖母,说起来身份比不得他尊贵,在外人眼里却比他一个无姐妹依傍的男子重要的多,因为一旦三皇女得登大统,阎氏可是要比很多皇亲都要来的荣耀。而就算是如今,阎府外也是门庭若市,哪里是他侯府的清冷所能比的?所以她才敢如此放肆,跑到他府上去逼婚。怕也是仗着三皇女受皇上宠爱吧!
若说他的侯府里还有什么东西是那老女人记挂的,眼巴巴的跑来非要与他一个过了气的皇亲联姻……
谭思成冷笑,她也就是看上了他府里的钱财。如今皇上病重,朝不保夕,她想为三皇女拉外缓,才急着要他嫁与她女儿,将来好因有功在三皇女登基后大捞好处!她莫不是以为,他谭思成是个男人就是个傻子?!储位之争凶险万分,一人失败,相关人员都得遭殃,他一个男子,干嘛要去趟这趟混水?
况且,她就凭着三皇女得皇上宠爱,就认为她一定会成功?笑话!
再说,就算成功,对于他有什么好处?!
他什么都不缺,难道,还期望着封王拜相不成!
此事,绝不参与!
禹国比他有钱的多了去,只要他不答应,再想办法转移提督的目标,这事也就过去了。
只是,世事难料,京城早有重大变故,谭思成以为,储位之争与他一个男子没有半分关系,却不想,事实远非他所预料。因为他的肩上,此时靠着一个本不该在此的人!
谭思成的念头也只是一瞬而过,在如愿的话后接着对如影道:“查一下他。97.”
并没有言明他是谁,如影也知道指的是繁星这个半路闯进谭思成生活里的人,声音无起伏的应道:“是。”
车里空间小,不能躺,繁星却是一夜好眠,醒来后看着车里的另两人,对着谭思成笑眯了眼:“似成。”一夜过去,她又将音发错了。
“思成,思——”谭思成看着繁星那纯真的笑脸,也觉心情好了很多,十分耐心的纠正。
“似成。”繁星学了两下,还是发不好,不觉神色懊恼的低下头去,谭思成待再纠正,却突见繁星笑着抬起了头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一般,兴奋的唤道,“成成。”
谭思成一愣,心里有些别扭,还没有被人这样亲密的唤过,尤其是一个陌生的人。
如愿却是一撇嘴:“恶心!”
繁星瞪了如愿一眼,死女人,别以为我听不懂,就不知道你在骂我,你等着,你给我等着,等我学会了说话,看我不损死你!真以我叫不准啊?我也不想叫这么肉麻,可如今这谭思成是本小姐的金主,我自然要来点特别的让她对我印象深刻,好在将来日子好过一些。
“看什么看,要不是看你听不懂,敢直呼小姐名讳,我一定训死你!”如愿说着,还扬了扬拳头。
一句话里只有一半听着耳熟,而且这一半熟的里面,有一大半听不懂,可想而知繁星心里的郁闷了。她挎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谭思成,寻求正义。
“好了,如愿,吃你的干粮!”谭思成看她们不会交流也能斗起嘴来,不禁失笑,抬指敲了如愿一个爆栗,如泼墨一般的眸里笑意盈盈,他本就生的容貌精绝,气度不凡,如此一笑,更是容光艳朗、玉脂灵动,俊逸动人到使本对如愿显示得意的繁星看得一阵失神。
“小姐,你欺负我!”如愿报怨,见了繁星的样子,反击道,“哼哼,再看也没公子美,丑八怪!”
繁星嘴唇有些发白,她其实并没有听到如愿说什么,而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谭思成笑起来,比莫歆还要俊美、更具有感染力!因为这是发自于内心的笑意,穿透于灵魂而传出来的!【歆:xin,一声。】
谭思成见繁星变了脸色,极是失落的样子,以为她听懂了“丑八怪”三个字,淡淡的扫了如愿一眼,笑着拿了干粮给她:“吃东西。”
只是淡淡一眼,没有任何苛责,如愿却是吓了一跳,对着默默吃东西的繁星道歉:“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他虽然比不得公子,却也是一个极貌美的,要远胜了他的清秀,如此就是在戳别人短处,实在是不该。
谭思成只觉气氛有些难受,教繁星说话她也不理,苦于不能交流就算安慰繁星也听不懂,只觉心里有些微闷。他是将繁星当做弟弟来看待的,因着他身份的关系,很少与养在深闺里的男子有所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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