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倒,整个苍穹国瞬间变为一探散沙,软弱可欺。喂,纳兰冲,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回来可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宁晔,我不想宁晔受到伤害。”
“那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宁晔?”纳兰冲的声音淡淡,听不出其中情绪波澜。
“因为她是我朋友,是我妹妹。”
“但她与你没血缘关系。”
“纳兰冲,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非一定要因为血缘关系才亲密,有时那种生而不养或者不赡养老人之人并不会因为有血缘关系而改变,人与人的交往是用心的,用诚意,其实……”友儿突然挠了挠头,“算了,不说了。”
“你说。”纳兰冲的眸子仿佛变了颜色,浅了一些。
友儿想了一下,而后看了看纳兰冲。“其实这世界对与错分界线并非那么明显,就如同我伤了你,你觉得对还是错?你一定觉得我错了,但如果我不伤你,那我的朋友就要因我而死。再例如,当时你将我抓到苍穹国,是对是错?从我的角度来说你是错的,是坏人,其实你也仅仅是为了自己国家强大不被外人欺辱,所以从你的角度是对的。……我说这么多你可能会奇怪我的目的,我是想说,有时候你身边的人只犯了小小的错误罪不至死,你却直接将他们杀了,这样实在太过分了。……我怎么又开始多管闲事了?”
纳兰冲突然笑了,没有散发出慑人的气场,他低沉的笑声竟然很悦耳,“确实多管闲事,我……下回注意。”
友儿一惊,注意!?这是纳兰冲说的话?
目光不小心扫到他身上的疤痕,皱眉,“那个……你身上的伤痕?”刚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友儿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真是得寸进尺,他现在确实反常的随和,但再怎么随和,狼永远是狼,他永远是纳兰冲,怎么会永远随和下去?怎么能有人性?
出乎友儿意料,纳兰冲竟然没生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众多疤痕,微微一笑,“这是我小时候留下的。”手指轻轻掠过一些淡得几乎消失的疤痕,“有些是在做奴隶之前,”手指掠过一些浓重褐色的疤痕,“这些……是被以前奴隶主抽打的。”
果然……友儿皱眉,纳兰冲果然是受了平常人难以忍受的苦。
纳兰冲身上的肌肉猛地收缩,两人皆是一愣,因为路友儿竟然不知不觉将小手放在纳兰冲身上最大的疤痕处。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轻薄你,友儿想咬舌头,自己怎么看看就伸手了?这是什么毛病?
纳兰冲并未动怒,只是低头看了看友儿刚刚触碰过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不知为何,用友儿那只柔软的小手触碰后,疤痕上竟然带着莫名温热,“这道疤痕也是奴隶主砍伤的,当时他们想将宁晔生祭,后来因为宁晔年纪原因险险逃脱,不过后来又因为一件小事被大罚,被抽打半死,我去找管事理论,但……奴隶是不能有丝毫反抗权利的,此事惊动了正在休息的大奴隶主郭戈,他二话不说出门便对着我一刀,这一刀险些要了我的命,也因为这一刀,我下定决心杀了郭戈,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宁晔。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就是死,也要保护她。”
路友儿震惊,一方面是因为纳兰冲与宁晔的心酸震惊,另一方面是因为纳兰冲竟然能对自己说这些话,总之,震惊得无以伦比。
纳兰冲看着皱着小眉的友儿,心底那丝柔软骤起,他突然有种冲动希望友儿柔软的小手能再次抚摸他的疤痕,魔力的小手竟然让他不再疼痛。
其实纳兰冲是个无欲无求的人,无论是钱财还是女人,钱?只要能给妹妹过上好日子便可。女人?他身上的疤痕代表这屈辱,他更不能让任何女人见到,这是他的底线,也因为如此,他从未给过任何女人嘲笑他的机会,后宫女人……甚至是所有女人,他都没碰过,也不想碰!
但对于面前的女人,他真的有了那种“据为己有”之心。
其实路友儿在他心中早就成为一份特殊的存在,只不过他从未细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从阿达城大战中的恨?是从南秦国皇宫第一次见面的惊讶?还是此时她救了他?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带给他一次次震惊。
对路友儿,纳兰冲第一次想拥有,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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