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之前友儿没管过家,如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还请王爷多包涵。”
宫羽落轻笑出声,那清朗的声音充斥书房,将刚刚有些伤感的气氛冲淡了一些。“没关系,只要友儿高兴,就是将兰陵王府推平也可以。”
友儿也扑哧一乐,“难道我就那么不堪一击?我们去前厅吧,首先我要看看账房。”
……
兰陵王府前厅,主位上坐着两人,一人是兰陵王宫羽落,另一人是路友儿。^/非常文学/^
厅堂外站满了人,有领着男男女女的伢子,有王府已有的下人,众多男姬也站在外面等候发落,有几个娇媚的还躲在阴凉处,估计是怕黑晒黑。
友儿看了看面前穿着藏青色袍子的中年人,这中年人一脸干练,双眼深深凹了进去,眼睛不大却特别有神,面相上看就时时刻刻若有所思,仿佛要把周兆一切都算计进去一般。
“你就是王府账房?”友儿挺直了背,面带威严。
那人已经行过了跪礼,此时只弯腰行礼,“回王妃的话,奴才王生,正是王府账房。”虽然友儿与宫羽落并未成亲,不过她被赐婚的身份早已传来,又得到了宫羽落的默许,全府上下早就将她认为王妃,有一些想拍马屁的更是直接称呼她为王妃。
“你何时入府?经谁引荐,可有卖身契?”
王生身子僵了一下,双眼不自觉向左转了一下,马上便稳下心神。“回王妃的话,奴才从王爷立府便入了府,是由户部侍郎李大人引荐,因为是李大人引荐,所以没有卖身契。”
路友儿一愣,账房先生没卖身契?宫羽落真是好大的胆子!用疑问加质问的眼神看向宫羽落,后者也恍然大悟,后背竟然出了一身汗,“你是户部侍郎李大人推荐?本王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王生狡黠一笑,“王爷,那您还记得夏花、生花两位男姬吗?当时李大人送来三人,两位为男姬,一个便是奴才了。”
宫羽落恍然大悟,“哦哦,我想起来了。”
路友儿扑哧一乐,用又好笑又可气的眼神看向宫羽落,连连摇头,“看来王爷只记得两位美人,却不记得账房先生,是不是全因这账房先生没有姿色啊?”
宫羽落惭愧的低下头,这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迷糊。
不过友儿可没打算放过他,“王爷可知这账房先生可比一百个男姬还好重要?”
宫羽落低头不语,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友儿无奈地摇摇头,再次抬头,已经敛了神色,“来人,将王府账房先生王生拿下,捆结实了。”友儿突然冷声命令,让在场所有人一愣,宫羽落也奇怪地抬头看向友儿。
一旁的守卫的侍卫得了令,立刻前来绑住王生。
“王爷冤枉啊,奴才冤枉啊,王爷,奴才为王府尽职尽责,为何要绑了奴才?”王生干嚎。
友儿笑了一笑,不等宫羽落回答,冷冷的声音便慢悠悠吐出,“你先回答我,你和户部侍郎是什么关系。”
“奴……奴才是李大人的娘舅。”王生在府中一直盛气凌人,全因他觉得自己是李大人的亲戚,如今被这身份不明不白的路友儿捆着自然既丢了面子又十分不服气,即便是回答的语气也十个不服八个不忿。
“娘舅,好。”友儿拿起一旁的茶碗,端起来慢慢喝了一口,“来人,去账房将立府以来所有账本都送来。你,进来。”友儿一指在大厅外站在一侧的一个男姬,那男姬看起来文弱,身子却挺直,一脸读书人固有的倔强。
那人不卑不吭缓步进来,为宫羽落跪地行礼,转身只为路友儿微微弯腰见礼,这让宫羽落十分气愤,正想让人拿下他,却见友儿一挥手。
“你叫什么?”友儿的声音淡淡,绝无半丝生气的意思。
“回路姑娘,在下名唤官可秋。”回答的声音也是不卑不亢,他不同于其他人称呼友儿为王妃,只是不咸不淡称呼一声路姑娘。
友儿点了点头,对自己的眼光表示肯定。“你可认识王爷的书房?”
“在下认识。”回答的声音也是淡淡。
“好,那我麻烦你去王爷书房取文房四宝,不要墨,要赤石砚台。”
“是。”官可秋听完便转身离去,从始自终未表现出丝毫惊讶,喜形不于色。
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这路友儿要账本与赤石砚台是要对账,都大感惊奇,一个女子竟然说要对账,南秦国的女子就算是识字,最多也是读书写字,这商人之事女子从来都不学,难道这未来王妃还有这种手艺?
被绑着跪地的王生从鼻孔中冷哼,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瞪了路友儿一眼。真是痴人说梦,别说她能认得这账本,就算是认得,整整五年的帐,就算是最优秀的账房先生也要对个几个月,她就要在大厅里对账?真是可笑。
宫羽落虽然不知道对账有多难,不过五年的帐,他开始为友儿隐隐担心。
不一会,侍卫便抬着五年的账本前来,没错,就是抬着。
王府账房以月为单位,每个月根据钱财使用方向不同分六个账本,此外还有一本收支总账,便是一个月有七个账本,一年便是八十四本账本,五年便是四百二十本账本,此外每年还有三本总账,五年便是一十五本,所以抬过来的便是四百三十五本账本。
王生挑衅地抬头看了一眼路友儿。心中暗道,哼,未来王妃又怎样,这四百三十五本账本难道你还能对完?再说我王生也没卖身契,更是又李大人撑腰,看你今天怎么能下的来台。他不说话,就这么挑衅的看着,而宫羽落看到他的眼光恨不得站起来抽他。
友儿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这时,取笔墨纸砚的官可秋已经归来。
大厅两旁满是椅子与桌子,侍卫已经将桌椅摆好,只要友儿入座便可开始对账。厅外的人群也静了下来,一些男姬自然是等着看路友儿的好戏,另一些心肠好的,则是提她捏了把汗。
友儿入座,拿出赤石砚台,倒了些水,准备墨些红墨下来,宫羽落急忙走到一帮,拉起自己淡紫色长袖,抢过来亲自为友儿细心磨了起来,厅外齐齐倒吸一口气发出声音,有些更是气得跺脚,这路友儿竟然这么得宠!
友儿也没阻拦,转而向那如虚竹而立的男子。“官公子,想必你是读书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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