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放心了,此时不关孙姑姑的事,我这个做娘的都没十分守着他,怎可能怪姑姑您呢!?”
友儿的话让孙氏更加惭愧,她心中已经将友儿当做了王妃,并暗暗发誓此生定要跟随王妃。
友儿走到宇文怒涛身边,伸出手,轻轻扶在他胳膊上,自始自终,宇文怒涛的双眼都未离开云陌半步,他面目有些狰狞,双眼露出杀人的凶光。
“王爷猜到是谁了吧?”友儿平静地问。
宇文怒涛缓缓点点头,目光中夹杂了分复杂,那复杂随即而逝,立刻换来更甚的杀意!“那个贱人,本王去杀了她!”说完转身便要冲出去。
友儿急忙拽住他,“等等,不要冲动。”那宇文怒涛力气之大,友儿即便是提起内力也无法阻止,只能冲过去从背后紧紧将他抱住,“听我说,别冲动,现在不能和朝廷撕破脸!”
宇文怒涛那本欲冲出去的身子立刻静止停住,然后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回头看向友儿,“你……刚刚说什么?”
友儿抬起头,目光认真地盯着他,“我知道你想去杀她,但是此时不是时机,万不能与朝廷撕破脸,你还需要朝廷的援兵。”
宇文怒涛回过身,惊讶地看着她,而友儿则将他慢慢拉回房内,“王爷,恕我冒昧,也许我说的也不对,但之前听你说对方是三国联军,数目不下六十万,而就算是宇文铁骑骁勇善战,却只怕从人数上与他们是天壤之别。虽然我不知这阿达城屯兵多少,不过城池就这么大,还要有百姓,还有一些外国商人,怕是也不会有太庞大的屯兵吧?”
宇文怒涛点点头,压低声音说了三个字,“三十万。”这数字是个秘密,天下的秘密,阿达城对外宣称有百万屯兵,不过这也只是虚张声势,别说这城内能容多少人,就说那军饷要多少?这数字如若被敌方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友儿也点点头,压低声音,虽然此时屋内之人只余管家陈鹏夫妇,其他人皆被打发下去,但是隔墙有耳不得不防,“六十万对三十万,何况对方也许也不止六十万,那是整整一倍啊,阿达城不光要守城、保护百姓,还要杀敌,真正能用上之人怕是也到不了三十万,岂是儿戏?就算是今日可保住城,那明日呢?现在要朝廷的支援!”
宇文怒涛点点头,这些他哪能不知,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友儿不光想到此,竟然能理智隐忍,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属不易。所有母亲最在意便是孩子,哪怕是母亲自己去死,也受不得孩子受那半点伤害!
一把将友儿抱住,将她死死揉进自己胸怀,“友儿,委屈你了。”
友儿鼻子很酸,想哭,但是她知道此时不是时候,她轻轻推开宇文怒涛,走向孙氏。
“孙姑姑,您刚刚说那五珍汤是名唤翠儿的丫鬟送来的吧,我要见见她。”
孙氏点点头,出门派人去唤翠儿。
路友儿则是回到宇文怒涛身边,“王爷,回议事厅吧,就如你刚刚不能做的事,现在你必须回议事厅,你现在要保护的是全城百姓,不可意气用事。”
“不,我在这里陪着你!”宇文怒涛此时根本不放心她。
友儿抬头看向宇文怒涛,笑笑,那笑容很柔和,却很勉强,“虽然我离开林府仅仅三个月,但我学会了保护自己,保护云陌,否则,你也不会看到我们母子。此事交给我吧,你去议事厅,放心!”友儿的目光充满坚定。
宇文怒涛突然心酸,那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能让友儿整个变了个人?但是不得不说,友儿说的是实情,他现在没有时间任性了。“友儿,我去了,我相信你!”
路友儿对他笑笑,而后便转眼看看床上面色逐渐恢复的云陌,目光复杂中透出冰冷。
盲目的善良就是懦弱!
……
云陌服下了汤药,面色已经恢复了一些,但还是昏迷不醒,这让友儿与孙氏心疼不已。
友儿坐于主位,看着地上跪下瑟瑟发抖的友儿,“路姑娘,这毒不是奴婢下的……真的不是奴婢。”声音哽咽。
友儿点点头,声音温和,“自然不是你,你在王府多年,与云陌无冤无仇,自然不是你,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汤,是谁熬的?”
“是奴婢,从食材的准备到熬制,都是奴婢亲手做的,但是奴婢真的没有下毒,呜呜。”小丫鬟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路友儿点点头,“那你从熬汤到回来的路上,碰见过其他人吗?”
翠儿一愣,她想起来了,“见过,是公主身边的宫女,她说要好奇奴婢端的是什么汤,奴婢便告诉她这事我们阿达城特有的五珍汤,还让她闻了闻,啊……难道是她?”
友儿点点头,你下去吧。
“孙姑姑,接下来就麻烦您了,”随后转头去唤来孙氏,“您想个办法让那宫女过来,我有话问她,不要惊动其他人。”
孙氏的目光犀利,面色严肃,点了点头,随即便出了去。
友儿来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云陌额头,刚刚那冰冷的额头此时已经逐渐温热,面色也渐渐红润……万幸,万幸云陌只喝了一点点!
友儿一直默默地看着云陌,陪伴着,自责着。
孙氏惊慌失措的冲进屋内,赶到友儿身边,压低声音忐忑地说,“那宫女……跳井自杀了!”
路友儿只觉得心一下子跌了下来,缓缓闭上眼,从粉嫩的唇瓣中吐出几个字,“死无对证?”
随即又睁开双眼,只不过那眸中带着血色,她没想过她们竟然如此残忍,根本不拿人命当回事,她们简直就不是人。
先是派宫女前来下毒,而后便杀了宫女死无对证……清和公主,你好狠的心!
突然一个奇异的想法在友儿脑海中炸开,她猛的一睁眼!
不对,这事情不对,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此事绝不会是清和公主干的,不说那公主如何草包,就说上次掰她指甲的时候,从始自终那宫女都在一旁,而清和公主根本根本就未理会那呀宫女,直接亲自前来扇她耳光,如若那公主有这等狠辣缜密的手段,怕是当时也不会因此受伤!
那会是谁?问题出在哪?
整个屋内安静下来,友儿闭上眼,淡淡的眉头紧紧锁住,她将她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反复倒退查看,终于,双眼猛的一睁,她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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