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都年仅只有十三岁的尹天照和米景御也是被眼前的一切怔住了。
满地的鲜血,跪在地上的双目空洞的亓司臬紧紧的抱着没有气息的亓安惠,亓安惠小腹处的那刀仅剩刀柄在外的水果刀。
在见到尹天照和米景御的那一瞬间,亓司臬开口说了一句话:我妈真傻,为了一个变心的男人。
尹天照和米景御完全明白了,惠姨真的很傻,为了一个变心的男人,竟然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亓司臬按着亓安惠的意思,没有铺张,她想安安静静的走。其实他知道,亓安惠这么做是不想闹的沸沸扬扬,那样会对钟明辉有所影响。
亓司臬虽然恨钟明辉,虽然也觉的钟明辉一点也不值得亓安惠这么的对他。但是,这是亓安惠最后的遗愿,亓司臬不想违了她的遗愿。
亓安惠下葬的那天,只有亓司臬,尹天照和米景御,就连米世言和杨若兮也不知道,没来参加。
办理完了亓安惠的后事后,亓司臬改了名,换了学校,不想再与钟明辉有任何的关系。
当然,尹天照与米景御很有义气的陪着他一起转校了。
亓司臬知道,亓安惠最大的心愿便是他可以考上军校,所以,他便以做一名出色的军人为他的人生目标,也为实现亓安惠的心愿。
从此以后,钟明辉这三个字与这个人都与他再没任何的关系,而钟明辉也确实没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直至亓司臬这一次因师部调动回荆市,才再一次的有了接触。
游小姐与宝贝愣愣的听着亓司臬说完这一切。
游小姐的双眸有些泛红,也有些湿润,宝贝的双眸也是湿润的。
亓司臬很平静的说着一切,只是从始至终,他没有提及钟明辉的名字也没有提及他的身份。只是用了一个简简单单的他字代过。
在他的心里,自他看到钟明辉与那女子的照片之后,他便是对钟明辉不再有之前的敬重,再加之他与亓安惠的离婚,而后是亓安惠的出事。所以,在亓司臬的思想里,完全已经当他是死了的。
游小姐垂着头,绞着双手,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不停的一下一下的绞着自己的双手。
宝贝与游小姐做着一样的动作,垂着,绞手指,就是一言不发。
亓长官有些不解的看着坐在沙发上,动作一致的母子二人,有些摸不透这母子二人的想法。
游小姐用光脚踢了踢宝贝:去安慰下他。
宝贝则是用粉嫩的右手扯了扯游小姐的衣罢:你安慰更有用。
游小姐斜一眼宝贝:那是你爹地!
宝贝回她一眼,理直气壮:那是你男人!
游小姐:……宝贝,长官现在还不是我男人,好不好,好不好!可是,他是你爹地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亓长官有些云里雾里的看着这对母子俩的斜眼来斜眼去,这是什么情况来着?
最终宝贝往沙发上一站,对着亓长官露出一抹蜜柔柔的微笑:“爹地,妈咪知道是她误会你了,但是你知道的女人嘛,脸皮很薄的,所以宝贝代替妈咪向你道谦,请你接受妈咪的道谦还有安慰!”
游小姐:……宝贝,你还能再狗脚一点吗?
亓长官一脸浅笑的看着垂头一脸小媳妇样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游小姐,心情大好!
亓长官很有爱心的一伸手往垂头坐在沙发上的游小姐头上一摸,沉声说道:“嗯,你的道谦我接收了,鉴于你不知者,本长官判你无罪!”一脸的大方豪气。
游小姐:……泪,长官,你用得着这么蹬鼻子上脸吗?!好吧,好吧,鉴于你也是个苦情的娃,本姑娘不与你一般计较了。全当为了宝贝好了。
嗯,游小姐向来都是很有爱心的,特别是在面对宝贝的时候,那爱心更是泛滥的。
宝贝:爹地,你果然是威武的。
于是乎,一家三口从一片阴霾中解放了出来,之前的一切不愉快一扫而空,再次其乐融融。
游小姐与宝贝也没再问亓长官,他那没有人性的老爹是谁来着,反正亓长官不说,那就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那样的人,才不要他当他们的亲人来着。
嗯,宝贝和游小姐向来都是很护短的人。自己的人,当然要自己疼自己护,外人滚边去。
突然之间,宝贝倏的跳了一下,用脚丫趾踢了踢游小姐,无比兴奋的说道:“妈咪,既然爹地心里没有别的女人,那你什么时候和爹地把事情给办了咩?宝贝很期待的!”
亓长官双臂环胸,一脸浅笑的附看着游小姐,宝贝,你真是太上道了。
游小姐:……宝贝,你用得着这么打铁趁热吗?!
很淡定的自沙发上站起,自矮几上抱起自己的手提,斜一眼得瑟的宝贝再瞟一眼笑的一脸欠抽的亓长官,“办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我现在看帅锅来的重要。你们父子的事,你们自己搞定,和我无关!”说罢,屁股一扭,抱着手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宝贝:爹地,你继续努力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长官:……,好吧,他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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