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闹鬼
清晨清冷的空气在凯莉的睫毛上凝结出几颗露珠。伴随着公鸡的打鸣声,仆人们开始忙碌了。莎拉,现在应该称呼为凯莉了,通过一晚上的冥想,魔力囊增长了一点,这是好的开始。只要持之以恒,魔力囊就会变得能容纳更多的元素。修炼上没有窍门,循序渐进是最好的办法。
墙角突然传来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难道这个柴房不仅破还有老鼠么,凯莉用全身的力气捡起一块石块,却看见从稻草堆里钻出的一个脏兮兮的小脑袋。
“凯莉姐姐”
凯莉辨认了半天,才认出这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乔治:“乔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当然是来看姐姐的你瞧,我还带了好多点心。”乔治的脸上还粘着一根稻草。稻草划过鼻子让乔治打了个喷嚏,那些爬地道粘上的灰尘就震落了下来。他的肚子奇怪地隆起,看起来像是一个侏儒族的孕妇。
乔治从肚子下面掏出一个用手帕包好的布包。刚一打开,来自烤熟的小麦粉的香味就充斥了鼻腔,表皮金黄泛着油光的脆皮蛋糕,还有用蛋黄烤制的松软面包,无一不是好吃又果腹的食物。
“姐姐你快吃吧,还很热呢”
虽然冥想可以让人不用吃饭,不过几天没有进食的肚子还是被勾引得发出了咕咕声。凯莉大已经很久没有过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情况了,脸烫得和烧红的木炭一样。
“嗯,很好吃。”凯莉红着脸细嚼慢咽,心里涌过一缕暖流。乔治虽然是继母所生,但一直都跟凯莉关系很好。
她不禁回忆起很久以前和父亲相依为命的生活。她没有兄弟姐妹。母亲早亡,她被父亲拉扯大。小时候就和在战场上行商的父亲一起到处漂泊。
父亲虽然是一个黑魔法师,不过亲和力只有3级,只不过刚好踩在魔法师的门槛上,许多年过去连一级魔法师也不是,即使如此莎拉还是很佩服她的父亲。
在战场行商的时候经常会遭遇危险,但莎拉和她的父亲身体里都流淌着勇于冒险的血脉。淋着战场的血雨腥风,莎拉茁长成长。而莎拉拜十阶黑魔导克拉德为师后,也许为了让她专心学业,父亲便突然不辞而别了。直到她成为十阶大魔导师后也没有打听到父亲的音讯。
“少爷,少爷。我们得走了。”外面传来了微弱的呼唤声,打断了凯莉的回忆,是乔治的女仆苏珊的声音。
乔治不情愿地回答:“再等一会儿”
苏珊有些慌了,她的声音略微急促起来:“夫人再见不着少爷,夫人就会来找少爷了。到时候少爷就再也不能出来见小姐了”
“唔……”乔治撅着嘴,低下头。“好吧,我马上就来。”
乔治用满是尘土的手掌捧着凯莉的脸,柔软的唇在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姐姐,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凯莉亲了亲乔治,又摸了摸乔治的小脑袋,等他照原来的路退回去。听着外面脚步声越来越小,不知为何凯莉心里突然有了失落的感觉。
良久以后,凯莉推开柴房的房门,舀水洗了一把脸。从她所站的地方能远远看见继母所住的主宅。那是一座白色的尖顶城堡,坐落在茂盛的花园里。窗户上镶着昂贵的彩绘玻璃,在朦胧的晨光中反射着七彩的光泽。
曾经凯莉也在那拥有一个房间,虽然凯莉的父亲因为继母不太关心她,但至少吃穿不愁,还经常会从镇里给她带回一些新式样的连衣裙。
近一点的地方,仆人们正晒着喂马的干草。一个长得又高又肥的女黑奴努力扛着斧头从对面走了过来。每当她一跺脚,就感觉地面都在颤抖似的。她叫玛丽安,庄园里力气最大地位最卑微的奴隶,专门负责砍柴。
这个卑贱的奴隶看到凯莉,居然也挥舞着肥大的手掌厌恶地道:“走开,你这个卑贱的蠢东西再不走开,我就把你这个臭丫头连柴一块砍了”
像驱赶苍蝇一样驱赶着凯莉,玛丽安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她这个庄园中地位最卑贱的奴仆,现在也能欺负别人了,而这个人原本还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她是多么快意啊
但玛丽安看到凯莉的眼神的时候,却经不住颤抖了一下。那简直就是比冰还冷似的,但这感觉眨眼即逝,凯莉仍然是那个平常的凯莉。
玛丽安从斧头上获得了新的勇气,她咆哮道:“你……你看什么你这个臭丫头”
帝国有法律规定平民及奴隶伤害贵族及贵族子嗣将判处死刑。玛丽安说的那些狠话,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而已。
这些仆从也是因为男爵夫人而肆无忌惮起来的,毕竟附近都是伊莉莎白庄园的佃农,他们做了些什么只要不往上报的话镇长也不知道。
不是没有善良的仆人,但迫于男爵夫人的施压,他们根本不敢照顾可怜的凯莉。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来。仆人们赶紧把晒的草收起,跑到柴房里躲雨,他们三五成堆地坐着,自顾自地烧起柴火烤自己的湿衣服。凯莉找了个角落缩了起来。有人在,凯莉自然不能冥想,只好听起仆人们谈论的话题。也不是她想听壁角,只是柴房太小,说的话就自然而然地到了她的耳朵里。
谈论的话题从哪个女仆的臀部最圆到最近果园又长出了多少新芽,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过了一会雨也没有变小的样子,一个棕发的男仆抱来了一些果园自产的苹果酒,女仆们拿过来了自己烤的刚出炉的面包。仆人们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玉米粒,一边拿起酒痛快地喝了起来。
也许是酒劲上来了,一个长着酒糟鼻,脸上带着两朵酡红的老男仆大着舌头提起了一个话题:“知道吗,昨天仓库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亨利,快说嘛,不要吊人胃口”仆人们立刻好奇了起来,旁边一个像白色烤肠一样肥的女仆催促着,四周的人也连连应和,纷纷竖起耳朵。
“昨天晚上差点没把我老亨利吓死。”亨利咬开苹果酒的瓶塞,咕咚咕咚不停地往肚里灌着清爽的苹果酒。亨利打了个酒嗝:“现在回想起来心都扑通扑通跳。”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窗外黑漆漆的连灯都照不透。亨利压低了嗓音对众人说:“我守了这么多年仓库,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怪事。那天我像平常一样坐在我的小房子里,也许是在打盹吧。然后,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响动。开始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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