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不断冒出新鲜血液的伤口,墨可清忍着疼痛,极其冷静的观察了下四周。
那些围观的人群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嘴里不断的发出对血的渴望,想要冲上来,却又畏惧皇御邪和鬼靥施加的压力,看样子,人的本性还存在着,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
鬼靥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阴冷的异瞳死死的盯着她还在涌血的伤口,伸出手,明明还没有碰到,就已经被血液染湿,异瞳深处滑过一丝痛楚,此时的他,喉间只能发出类似于野兽一样的低鸣。
呜咽一声,不敢再碰她。
就算是鲜血奔流,墨可清这时候还是无所谓的笑着,仿佛受伤的不是她一样。跟从前一样,在他不安自责的时候,伸出手抚上他冰冷如玉的面颊,轻声说着:“没关系的,我很好。”
看着他低垂的眸,眉间轻蹙,竟然连语言能力都失去了吗?呵,她在奇怪什么呢?鬼靥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受伤啊?现在,她却是在他的面前血流不止,吓坏他了吧?
用拇指指腹轻柔的摩挲着他的眼角,那点点湿意刺痛了她的指尖和不曾有多大起伏的心。
鬼靥几乎是无意识的蹭了蹭她的掌心,这样的事情,让他在一瞬间回到了刚刚诞生的状态。
眷恋着主人,依赖着主人。用什么形容好呢?也只能用刚出生的幼兽来形容此刻的他了吧?
皇御邪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没有对其他男人过分靠近自己心爱的女人的那种醋劲,只有对那些伤害了她,也间接的伤害了她在乎的人的肃杀盛怒!
有时候,鬼靥虽然会时不时的插话进来阻碍他们,但是他知道,他这样做,只是害怕被自己的主人遗忘和忽略。
没有契约兽是能够容下被契约主所遗忘的痛苦,哪怕有再大的奠基,还是会因为可能的失去而感到害怕。
所以,他不会阻止他们的靠近,当然,前提下是不能太过分。
眼底的死字在深与浅中转换,这些碍眼的东西全部去死好了,反正,他现在,只想……杀!
“动手之前,还请三思。”夹带着刻意的威压之音从天边传来,一身雪白法袍的人踩着白色巨龙立于高空之上。
几乎有两米的纯白法杖顶端旋转着一颗透明晶石,里面隐隐的闪耀着为数不多的光元素。
异位空间的光神教?
这是皇御邪见到来人的第一个想法,也只有光神教的人喜欢穿着那种白到刺眼的衣服在外面乱晃,并且,是以一副高傲到不可一世的模样。
无论是光神教还是暗神教,都把自身当做成了神的使者,只因为他们心中所谓的神托梦给了他们,又或者是弄一道飘渺的虚影传话?
不屑的一笑,身形一动,就已经站立在了那人身后,轻启殷红的唇瓣,问:“嗯~?要怎么个三思法呢?”
他站在他的身后,食指不轻不重的抵在他的背部,肉眼可见的杀气聚集成一只优雅翩然的蝴蝶停留在指尖,只要对方有任何动作,就直接刺穿他的心脏,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
“你!”一身圣洁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一秒前还在地面上的人,转眼间竟然来到了他的身后,而且脚下的白龙竟然……
竟然化作了石块一点一点的在分离?!
“就这样的一条小虫,也值得你来炫耀?也敢在我面前翱翔天际?”皇御邪一派轻松,脚下的瑰丽法阵是促使光系圣白龙石化死亡的主要原因。
小、小虫?
那可是完美品阶特殊系的圣兽圣白龙啊!竟然、竟然就这么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了?就连一声龙吟都来不及发出的被杀了?
条约兽的被秒杀让这位排场还算不错的路人甲的气势大减,一点也没有先前那藐视一切唯我独尊的模样。
皇御邪将指尖的蝴蝶推入他的体内,漠然的说:“虽然不知道你是谁要求过来的,但既然来了,那自然要送一件礼物给你。清儿喜欢这么做,我自然……也是喜欢的。”
能量体才刚刚进入对方的身体没有三秒,静怡的天空就被骇人的惨叫灌满!
“拿出去!拿出去啊——!”是什么东西?他在他身体里放了什么东西?好难受,太难受了!
好可怕!
“呕……!”弯身呕出一滩浊血,里面竟然参杂了碎肉?
明明应该感到害怕的场景,他却没有时间害怕,体内被撕咬的剧痛让他无法顾及其他,好想,好想破开胸膛把在体内乱窜的东西拿出来!
肩膀被人轻拍,在迅速掉落地面的同时,耳边轻饶着这么一句话——看着自己死亡,你,快乐吗?
鬼……魔鬼!
砰!
一泼黄沙散去,巨坑之中,是一团看不清远洋的碎肉末,尖尖的翅膀顶端还滴着浓稠的血液。
在最后一滴血落到暗红的地面时,刺鼻的铁锈味也在瞬间铺张开来!与墨可清清馨的血味混杂在一起,竟然让那些昏了头的围观者清醒过来了。
在他们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的威压让他们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倒底是谁竟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哪怕过程是痛苦的,有的力量弱的人,在抬头的过程中竟是直接断了脖子!
想看,只想看是谁在释放这种让人忍不住窥探的力量!
那种渴望得知强者真容的yu望让他们不顾一切!
那些顺利抬起头来的,如愿的看到那人的真面目后,都惊呆了!天尊?不,他的风姿更像传说中的魔神!
张扬的红发迎风飘荡,炫丽的阳光都不及他血色双瞳中的瑰丽,殷红的唇勾勒出邪恶的笑痕,翻飞的衣角却似折断的羽翼,美……到让人心痛,令人窒息!
一只只暗紫色的蝴蝶不断的从他的身体中钻出,兴奋的舞动着尖锐的双翅,在主人身边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深红弧线,就像一朵朵盛开在地狱彼岸的嫣红绒花。
皇御邪伸出手来,一只比其他蝴蝶显然要大上几分的蝴蝶优雅的停在他的指尖,翅膀轻而缓的煽动着,请求着主人的怜爱。
“真的是,好久没有释放你们出来了,在黑暗中待了那么久,很饿吧?”他对着蝴蝶呢喃自语,然后轻动指尖,道:“既然饿了,那就在他们胸腔中最柔软的地方轻轻的咬上一口好了,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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