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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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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烽烟遍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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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友们,新的一卷来临了,故事必将更加精彩!——现在才喊似乎晚了点,不过——求收藏,求推荐!)

    眼下正是一年里最炎热的时节,所谓“大暑热不透,大热在秋后”,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帝都上京,碧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唯有一轮火球似地烈日,高悬在头顶,一刻不停地烘烤着神州大地,万千黎民汗如雨下。

    那都是热汗。宸极殿里站着的百官群臣,他们出的却是冷汗。只因高高在上、至尊至贵的那个男人。

    首领太监普颜站在宸极殿的宫门外,从头到脚曝晒在毒辣辣的阳光下,两耳滚着殿内雷霆狂飙般的怒声,那是热汗冷汗一股脑儿地往外蒸,白白圆圆的肥脸儿挂满了水滴,一身蓝灰色的葛布箭衣像是水里撩出来似地,紧紧贴在他凸起的肚皮上。随着身子发颤,衣角上不时有汗珠抖落下来,打在金砖地上,眨眼便化作一丝流雾,再不见了踪影。可象征他首领太监身份的长筒靴,却像是踩在了池塘里似地,一脚儿的粘湿。

    败了!大败!败得如此彻头彻尾,酣畅淋漓,实乃大狄建国十三载所未见,也是兴统皇帝戎马一生所未遇。这样的耻辱,已经超出了皇帝能够容忍的极限。然而,真正让皇帝像火一样爆燃起来的,却是一个尴尬的原因——没有可以归罪发落之人。

    荆扬二州,五位督帅,竟无一人得返。已确认的是,荆北督帅昔剌摩,荆南督帅忽兰多,北岭督帅巴尔思,这三位已先后殉国。剩下的二位,山越督帅速柯罗,南岭督帅阿赤儿,生死未明,不知所踪。

    死者死矣,逃者逃也,可苦了那些死不成也逃不了的,只能栉风沐雨般硬顶在那里,任由浩荡天威从身上一遍遍地刷过去。

    天子一怒,满殿受苦啊!

    就在一炷香之前,左相察尔罕被侍卫们抬了出来,可怜六十多岁的老相爷,就这么站着站着便晕了过去。

    开国元勋、社稷干城不省人事,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儿。太医令和太医丞连滚带爬地赶将过来,连番号脉,都说是热晕的。可普颜却固执地认为,老相爷应该是吓晕的。

    因为一个恐怖的名字:逐寇军。

    这三个字入耳,大伙儿只觉心中透亮,战败原由不问可知了。可紧接着,透亮就变成透凉了。魔王回来了!这对每一个鞑靼人来说,那都是不寒而栗的噩耗。

    普颜侍候皇帝的历史,可以一直追溯到海天出生的时候。整整四十六个年头。可他从没听过皇帝会发出这样的嘶吼声。凭借对皇帝的熟悉,普颜可以准确地判断出,那吼声中,一半儿是愤怒,而另一半儿…则是惶恐。仿佛是从内心深处溢出来的毒汁,又顺着耳膜灌入了别人的心窝里。这种情况,才是真的可怕。

    比丧师失地更加可怕!岭南没了,又或者说,半个荆州和半个扬州,从大狄国的版图上被生生地挖掉了。听起来似乎骇人听闻,可事实上呢?不过是十分之一的国土罢了。一国失一隅,仍然还是一国。这并不足惧。

    可怕的是连锁反应。五岭之战,打了一个多月。可逐寇军大胜狄军的消息,却只用了十天就天下皆闻了。岭南沦陷的噩耗,皇帝和京城柳家客栈里的店小二,竟然差不多是同时知道的。当真是坏事传千里了!

    汉人有句话说得好,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还有一句说得更好:“破鼓万人锤,墙倒众人推”。这不,刚遭败绩,消息一传开,各地告急的奏表立刻像雪片般飘入上京,飘入皇城,又像飞刀般直戳在皇帝的御案上。

    幽州无颜军突破雁门关,取道,十日攻破重镇晋阳,鹰军太原督帅战死城头。无颜军一时声威大震。

    青州永胜军出了个猛将,居然在野战中击败了熊军渤海督帅,七万义军横渡黄河,进逼临淄城,围城半月,直至熊军大都帅亲往救援,这才从容退回渤海,熊军甚至不敢追过黄河去。永胜军一时声威大震。

    徐州青莲教更是了不得,原先只是小打小闹,可在八月十五秋节当日,彭城、下邳、淮阴、广陵等地同时爆发了教众起义,规模不下三十万众,整个徐州已是血战连城,焦头烂额。青莲教一时声威大震。

    “全他娘的声威大震!”历来斯斯文文的普颜忍不住骂娘。这一切,都是在逐寇军的胜利光环下爆发出来的,他们打破了大狄官军的不败金身,让一众宵小看到可趁之机,这才群起效仿。

    更重要的是,三万大破三十五万,这样奇迹式的辉煌胜利完全足以撼动民心了,本已渐渐淡忘的逐寇威名在一夜之间竟已人尽皆知,无人不晓了。同时也带来了另一个致命的误解:原来大狄官军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似乎只要再戳上一指头,大狄国这个庞然大物就会轰然倒塌,散落开满地的金银财宝,等待着人们谁捡谁要。正是这样荒谬的想法让四方流寇在短时间内势力暴涨,战果丰硕,转眼便已如火如荼了。

    简直无法想象,这一切都是在两个月内发生的。固若金汤的大狄国,这才眨眨眼的功夫,竟已是内乱四起,风雨飘摇了。

    乾坤剧震,国运多桀啊!

    唯一的好消息是:察合津也不好受,益州复**连破梓潼、培城、雒城等地,拥立前华六皇子赵濂为帝,建了个只有数城之地的小朝廷,名义上倒也算是复国了。不得不说,这伙前朝余孽胆子够肥,位置也选得够好,活像一把匕首,捅在了察合津的腰眼儿上,将成都、汉中、青海、永安四方重镇完全割裂开了,虽处重重包围,可他只要守住一阵子,整个益州都要大乱了。这一点,逐寇军已经做出了榜样。

    前天,察合津驻京使臣递牌子请见,主动推迟八王子鄂尔兰与长公主绮兰的婚期,这让陛下着实松了口气。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陛下与乌良哈都恨不得亲手掐死对方,可毕竟同为草原儿女,在动摇国本的大祸临头之际,都是唇齿相依,荣辱与共的好兄弟。该合作的地方,双方都是有诚意的。

    耳边又传来了海天那令人不安的咆哮:“你们懂不懂治理天下的道理?你们知不知道,如今的形势早就不是开国之初了,我鞑靼族勇士不过百万,全族人口五百万,汉人们比我们多着二十倍呀!他们不是没力气造反,而是没逼到这个份上!如今可好,有人挑头了,打了个开门红,这才多久?两个月!天下就乱成了这样!你们!你们居然还敢嚷嚷着加税增赋,还想可这机会大发国难财?你们铁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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