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柳道:“除了金刚烈火丸之外,世上难道就没有一种药能解得了鬼yīn手之毒么?”
蒋良叹道:“包括活僵尸自己都没有解药。”
风舞柳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一事。
---总护义罗忘琴曾经伤在活僵尸的鬼yīn手之下,当时活僵尸给他服下了一粒红sè丹丸,立时解了他所中之毒。难道活僵尸给他服用的就是金刚烈火丸?难道活僵尸就是十八年前失踪的无心大师?
忽然,耳边传来了贾玲玲的轻声呼唤:
“风大哥.......风大哥.......”
风舞柳全身一震,他知道她已经无救了,而他却束手无策。
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的。
每个人都总有一天会面对死亡。---亲人的死亡或是自己的死亡。
无论是亲人的死亡,还是自己的死亡,都没有人愿意去面对的。
贾玲玲不是他的亲人,也不是他的朋友---他们应该算是敌人。
可是她的死会给他带来莫大的悲哀,莫大的痛苦。
风舞柳来到贾玲玲的身边,只见她娇艳如花的脸上,已笼罩着一层死亡的yīn影,她的目光中隐含着一丝恐惧、一丝绝望、一丝哀怨.......
她毕竟还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这死亡未免来得太早了!要让一个十八岁的花季少女面对死亡,那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
看着她那绝望的目光,风舞柳的心在绞痛。
“风大哥.......”贾玲玲痴痴地望着他,好像有好多话要对他说。
风舞柳柔声道:“玲玲,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
王晓黎轻轻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风大哥,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玲玲不要胡说,蒋前辈乃当世神医,他一定能治好你的。”
贾玲玲凄然一笑,道:“风大哥,我已经是一个快死的人了,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你可以说话骗我,但你的表情却骗不了我的。”
风舞柳道:“我.......”
贾玲玲道:“风大哥,在我死之前,你哪里也不要去了,就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好吗?”
这是一个多么强烈的要求?谁能拒绝得了?谁又忍心拒绝?
他纵然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免动情了。
他忽然发现,他竟是深深爱着她的。他曾经对她筑起了一道感情的堤坝,可是现在,这道堤突然崩溃了,他的感情像是决了堤的江河再也无法阻挡了!他紧紧的拥抱着她,柔声道:“玲玲,我就留在你身边陪你,绝不离开半步。”
王晓黎出了屋子,见爹爹和蒋良静静地站在长廊上,两人的脸sè都十分沉重。王贾弦长长吁了一口气,忽然问道:“蒋兄,你老实告诉我,她还有多少时间?”
蒋良悠悠地道:“她中毒太深,体内经脉阻滞,心脏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就算能熬过今天,明天她的毒一旦发作.......”。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却是谁都明白的。
王贾弦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目光茫然地投向远方,雪花还在不停地飘落,大地的颜sè已变成了一种白sè---苍白sè。
白sè,代表着纯洁,代表着和平与安宁。
白sè,岂非也是象征着悲哀和死亡的颜sè?
王晓黎的眼里已噙满了泪水,忍不住道:“蒋伯伯难道连你都救不了她么?”
蒋良无言以对。
这世上本就没有人真的能起死回生,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攻克人类的所有疾患。
就算扁鹊再世、华陀重生又如何?
蒋良只有叹气。
雪花缤纷,一阵风吹来,扬起几片雪花,从窗外飘了进来。风舞柳痴痴地望着这几片雪花,一伸手,接住了两片。贾玲玲偎依在他的怀里,也痴痴地望着这两片雪花。
他们都知道这两片雪花的生命是多么短暂。就在雪花还没有熔化的时候,一滴晶莹的泪珠忽然落了下来,正好落在风舞柳的手心里。
是谁的眼泪?
风舞柳,是风舞柳!
有谁能想到他会为了两片小小的雪花而流下了一滴男儿之泪?
泪珠滴在手心里,于是,那两片小小的雪花就在热泪中融化了,贾玲玲的心也融化了,她的热泪已盈眶!
---啊,我愿化为一片小小的雪花,融化在你真挚的情感里!
她已不再埋怨生命的短暂,因为她已得到了她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这世界上必竟还有一个人是如此全心全意的关怀着她,肯为她流泪。只要能死在这个人的怀里,死又何妨?
她静静地偎依在风舞柳宽大坚实的胸膛上,泪无言地流淌着。
她无言。
他也无言。
他们内心的情感,又岂是用言语所能形容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推开他,焉然一笑道:“我已经在这屋里躺了整整四天,快要闷死了,我想到外面去看看雪景。”
风舞柳柔声道:“不管想要什么,我都一定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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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纷扬扬,把天地连成了一片。在这样的大雪天人们都呆在屋子里不愿出来,就算最贪玩的孩子也不愿冒着这么大的风雪出来玩雪。
大地异常寂静,只有蔌蔌的落雪声。风舞柳扶着贾玲玲,漫步在雪地里,雪花轻轻飘落在他们身上,就像一件件轻纱,轻轻地向他们罩落。那种感觉是奇异而美妙的。
漫天的飞雪中,飘荡着他们轻柔的语声。
“风大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无名谷的那段rì子?”
“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rì子,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那时候,你一直把我当成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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