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儿子!”
贾玲玲听到这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冷冷道:“那人也太没有孝心了,贾宗伪再不对,始终是他的生身之父啊!”
王贾弦道:“是啊,那天下第一不孝之子就是我。”他的语气很平静,表情也平静得接近麻木,就像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但是谁能想像他心里的痛苦是多么深邃!
王晓黎道:“那天下第一不---”风舞柳扯了扯她的衣角,她吓得连忙以手捂口,改口道:“那天下第一大义灭亲的英雄,为了救武林苍生于水火,杀了他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虽然不孝,但他一定是迫不得已的。”
贾玲玲冷哼一声,道:“他不过是贪图龙凤世家的富贵和名利,才狠心弑父,跟了人家姓王!”
这句话说得很是锋利,但王贾弦神色不变,因为他心里是坦荡的,他当初杀了贾宗伪,是在数千武林苍生命悬其手之千钧一发时刻,不得以为之;而他继承王家基业是奉母亲遗命,而且师父兼伯父凌元真及姐姐王玉凤也极力劝他如此。
王贾弦转过目光,深深注视着贾玲玲,道:“有一件事你必须明白,死在我手中的贾宗伪并非我父亲,也不是你父亲。”
贾玲玲愕然道:“什么?”
王贾弦悠悠道:“我们的父亲不是贾宗伪,而是凌元诚。”
此语一出,不仅贾玲玲摸不着头脑,风舞柳及王晓黎二人也感满头雾水。王晓黎忽然想起自己在锁龙山庄遇上那神秘白衣人时,他也提到过凌元诚和贾宗伪这两个人,一直想不明白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听贾玲玲道:“谁是凌元诚?难道家父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反而比我还清楚么?”
王贾弦道:“我说的其实是个选择的问题,贾宗伪和凌元诚本就是同一个人,他自小一直在魏善行身旁长大,魏善行没将他真正的身世告诉他,只给他取了‘贾宗伪’这个名字。直到他临死前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才知道自己原来叫凌元诚。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凌元诚本性原是善良的,他之所以变成恶魔,全因受了魏善行的影响,直到临死一刻才番然悔悟,回复了自己的本性。我选择的父亲当然是善良的父亲。”
贾玲玲掩面道:“不要再说了,我恨死你了,你凭什么要我作出跟你一样的选择?”
王贾弦道:“小妹,你!---”
贾玲玲厉声道:“不要叫我小妹,我不是你的妹妹!”倏地转身掩面而去。
王贾弦轻叹一声,挥袖一拂,贾玲玲的人便如一片云彩般轻飘飘地飞了起来,轻轻落在床上,再也不动了。
原来王贾弦这一拂之下,不但自袖底发出一道柔绵的内力将她送到床上,袖底曲指轻弹,发出一道指风点了她昏睡穴,令她沉睡过去。
风舞柳见他出手如此淡雅、飘逸,丝毫不着痕迹,心下大为敬服。
王晓黎走上前去,柔声道:“姑姑,你就留下来吧,让我爹爹给你治好伤再走也不迟啊。”王贾弦叹道:“我也无法治好她的伤,刚才我虽以阳刚之功为她打通了阻滞的经脉,却无法将鬼阴手留在她体内的至阴奇毒驱出体外,十二个时辰之后,毒力又会散布全身,就算我每日运功给她把毒气压住,她的毒只会越来越深,再过七日,只怕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风舞柳吃了一惊,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天下之大,难道没有一人能治得好她么?”
王贾弦道:“也许还有一个。”
风舞柳喜道:“谁?”
王贾弦道:“蒋良。”
风舞柳道:“蒋良?---只可惜他已被囚禁在锁龙山庄了,他与玲玲有些过节,只怕不肯出手相救。”
王贾弦吩咐王晓黎找来笔墨纸笺修书一封交给风舞柳,道:“你尽快赶到锁龙山庄,将这封信交给蒋良,便说是我求他。”
风舞柳接过书信,辞过王贾弦父女,匆匆赶往锁龙山庄。
王晓黎父女也于当天雇了一辆马车将贾玲玲送到龙凤山庄养伤,等候风舞柳和蒋良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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