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柳笑道:“只要是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的,你要学做男人,首先必须要学会好色。”
贾小子嘴一撇,道:“一派胡言,我师父说过,做男人要堂堂正正,顶天立地,可没教我做好色之徒。”
风舞柳道:“你从什么地方来的,你的师父是谁?”
贾小子道:“不告诉你。”
过了一会,忽又问道:“你呢?你为什么要叫风舞柳?”
风舞柳怔住了,想不到他会提出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一时倒也回答不上来。
贾小子偏着头想了半响,忽然摇了摇头道:“我真是想不通,你这个名字有什么含意,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奇怪的名字?”
风舞柳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很正常,没有丝毫奇怪之处,但那少年却好像真的觉得很奇怪,满脸想不通的样子,不禁失笑道:“一个人取名只是为了便于称呼,不需要什么根据和意义,否则就不叫名字而叫绰号了---不过你那名字倒是取得跟绰号一般,像极了,哈哈.......”
他这一笑,立时牵动受伤的内腑,只觉一股逆血上涌,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贾小子大惊,忙将他扶住,道:“快坐下运功疗伤。”
风舞柳道:“我.......我不会。”
贾小子急道:“这可怎么办?师父只教过我用内功自己疗伤的方法,却没有教我用内功给别人疗伤。”
风舞柳平生第一次受到内伤,只觉五脏六腑似乎都离开了原位,难受之极,这时又是一阵逆血上涌,喉头一热,又吐了一口鲜血。
风舞柳脸色惨白,道:“大和尚好精纯的内力,我只怕.......只怕是活不成了。”
贾小子急得手足无措,道:“你千万不能死,千万不能死.......”
风舞柳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本书和一个白色瓷瓶。贾小子仔细一看,那本书上赫然写着“洗髓经”三个彖字,正是近日来少林寺失盗的武学秘笈。贾小子满腹疑团,却也无瑕多问。只见风舞柳拨开瓶塞,倒出一粒红色药丸纳入口中,然后盘膝坐地,翻开洗髓经,按照上面的方法调运内息。
洗髓经是少林寺的武学至宝,上面所记载的内功神奇奥妙,不要说治病疗伤,简直可以使一个人脱胎换骨。
风舞柳依着上面法诀调息一阵,只觉胸中好受了许多。
此后他每天练习洗髓经上的内功,内伤日见好转。
贾小子每天都到无名湖中抓来一两条鱼,或是从山上提回一两只野鸡野兔什么的,两人一日三餐倒也不愁。
两人日夕相处,极是投缘,互相之间已把对方当成朋友。风舞柳对这位小兄弟是越来越喜欢了,可惜却始终不知道他的来历。
他不说,风舞柳也没有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何人都无权过问。
光阴似箭,日月如棱,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风舞柳的内伤已完全好转,而且武功也大有精进。
他的“九转归元逐浪神功”已突破第六道玄关,功力增强了一倍。
现在风舞柳的武功足以抵得上两个月前的两个风舞柳,这是何等惊人的进境!
这就是洗髓经造成的奇迹。他修练了两个月的洗髓经,体内残渣尽除,周身的血液里已没有一点渣质,虽然未必真能脱胎换骨,但感觉上已跟以前大不相同。
清晨,大地一片苍茫,润湿的土地还留着玫瑰色的晨曦的余痕。风舞柳与贾小子贮立在无名山的最高处,看着这里的每一道清泉、每一座山峰、每一棵古松,他们心里都有了一丝留恋之意。
贾小子道:“这里的风景不错吧,我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呢?”
风舞柳道:“以后我们都回到这里来,就在这里住一辈子怎么样?”
贾小子脸上忽然一红,扭过头去,似乎不敢让风舞柳看到。
不知怎地,他总是特别喜欢脸红。他脸红的时候总是不愿让风舞柳看见,因为风舞柳若看见他脸红,必定会说他像个小姑娘。
风舞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道:“走吧,我们该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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