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突然联想到一个词:火刑!
这到底是哪里?这架势……是要烧死她么?
姚苏茫然地环视着周围的石墙,正思量间,隐约听到一阵女子的哭喊,混杂着男子的讥笑,嘈杂地传入她的耳膜。//
模糊中带着浓烈的**,她纵然没看到,也能猜到声源处发生的事情。
皱了皱眉,姚苏用力地挣扎起来,想要挣脱手腕上的粗绳,跑到声源处大吼:‘你们放开她!阄’
但是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卯足了劲也不能从那粗绳中挣脱出来……
那边的哭喊持续着,骤然又转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男人们拍手叫好,而姚苏只能闭上眼睛——刚刚哭的那个女子,怕是已经被糟蹋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连这点基本的伦理观念都没有哦?
她愤怒地重新挣扎起来,捆在手腕上的粗绳子和木头摩挲出“吱呀”的声响,没有成功逃脱出来,却不想吸引了那边眼尖的土匪的注意。
“大哥,绑在那边那女人,好像醒了!”男人低喊了一声,那边的欢乐骤然停止,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男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到了囚禁姚苏的地方。
“你……”他上下打量着绑在木架子上的女人,刚刚她昏着,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她那双傲然倔强的眸子瞧过来,他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慎——
女人不是都该柔柔弱弱的吗?怎么这个女人,看上去就如此……不好惹!
姚苏同样皱眉打量着眼前这虎背熊腰的男人——四十岁上下,浑身上下,说好听点叫粗犷不拘小节,说难听点就是破烂毫无脸面!
这样的打扮让她在一分钟内肯定了他的身份:他应该就是昨晚那两个蠢材口中的“大哥”了吧?
他的两个兄弟都是死在她手上的,那么他现在,是打算报仇了?
“就是你害了我的兄弟?”轻咳了两声,他连忙别开眼,掩饰着自己失神的尴尬,冷冷地开口,挥着手上带血的朴刀,“你这个妖女,用的什么妖法,让他们自相残杀?”
姚苏冷哼,轻蔑地勾了勾唇角:让他们相残,非常容易!因为人性都是有弱点的,而有弱点的人性,从来就逃脱不开催眠术的掌控……
倒是这个蠢老大,问的方式倒蠢得新奇:既然都认定她是妖女了,还管什么妖法做何?她要真有妖法,又岂是他这种“凡夫俗子”能懂的?
“老子问你话呢!”她不说话,地下的老大脸上挂不住,终于狰狞地朝她吼出来,粗犷的嗓音差点震碎了他旁边那几个人的耳膜。*非常文学*
“那两个人,可都是跟了老子十几年的兄弟,就为了给老子送个女人当礼物,居然就被你拦路杀了!”他依旧不服气地叫嚣,以为自己在理,恨恨地咬牙,“现在,老子要让你知道,他们的礼物,老子照样收!而你的命,老子就用来陪葬!”
姚苏蹙眉,瞬间明白了刚刚那声哭喊的由来——那个李家的姑娘?
该死!
她还是没能帮得了那个可怜的姑娘。
“妖女,你不说话可以,等着到地狱和阎王说吧!”冷哼一声,那个大哥在自说自话的独角戏后终于做了最后的决定。他长臂一挥,转身地同时,恨恨地抛下一句,“点火!”
“是!”下属应声,当即将火把丢了过来。
干枯的稻草遇上火种,当即便燃烧起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姚苏的小脸在那一刻褪去血色,瞬间一片苍白——她也是经历了那一场火势之后,如今才发现,原来……她开始怕火。
她不是怕在火中经历生命的流逝,而是脑中不断回忆着清颜死在她眼前的画面——她满身是血的倒在她怀里,然后周围的影像变成了火光……
她怕。
她害怕这样的感觉:她何德何能,却毁人一生。
“哈哈哈,今天就烧死你这个妖女,替……”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叫嚷着,话还没有说完,猛然间噤声,错愕地摸向喉头,发现了一个尖锐的竹片,早已割破他的喉咙……
他在极度的惊恐中倒下,脖子上的血迹汩汩流出,很快让他整个人都浸泡在一片鲜血之中。
“你……”边上的人一愣,警觉地回身正想喊人,脖子上却也同样被射入一个竹片……
站在火堆前的几个人,不出十秒,就尽数倒下。
姚苏始终逼着眼睛,不敢去看蔓延而上的火苗,更不知道周围发生的事情,直到手腕上猛然一松,一股大力将她扯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她才猛然间睁开眼睛——
轩辕凌皓?!
她愕然,毫无血色的小脸,顿时更加苍白,心底泛上一种重回原点的无助和无力感。
“还好吧?”他显然也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附耳轻问了一句,抱着她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拍着她的背轻轻地哄着,“放心,没事了……”
“你是谁?”已经走开的老大听到这边的动静,折返回来,看到一地死相惨烈的弟兄尸体,一下子就来火了,“敢杀老子的人!”
“普天之下,没有朕不敢杀的人。”轩辕凌皓扬唇轻笑,看向那个老大,终究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声音平和,却带着致命的威慑力。
姚苏的心也跟着不由颤了颤:“朕”?这是一个多么具有权势象征的词啊!代表着无尽的压迫和霸权,代表着她那段灰暗的曾经,以及可能更加灰暗的未来……
那群土匪显然也被轩辕凌皓的气场吓到了,特别是在他自称“朕”的时候,土匪们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复杂,真正像是调色板一样,神色各异,惊诧不已。
“你……看不出来啊,你还敢冒充皇上?!”终于,那个老大站了出来,剔着牙缝,一派痞子相,吊儿郎当地走过来,“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证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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