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的表白着，寻找傻和不傻之间的合适语言，想要让姚苏知道他的真心，可是他忘了一个细节：这么近的距离，正好又让姚苏闻到了那股淡淡的琼花味道……
就是这种味道！
姚苏的思绪豁然清明，一幕幕从她脑海中飞速翻过：那个抹药的情景、那个银面具的男子、还有轩辕凌皓恨恨地说：“不相信朕，就不要来问朕！”……懒
所有的种种串在一起，她能怎么想？
“轩辕无辰，真的是你么？”她皱紧了眉，摇着头一边后退，一边喃喃地问道。
似乎这才是事情唯一合理的解释！
轩辕无辰，你现在让我看到的，不过是你伪装出来的假象吧？
“什么？”他愣住，说到一半的话卡住，傻乎乎地看着她，一脸茫然加委屈，“王妃，你都没有听本王说的话……”
“够了！”姚苏语气不善地低吼，打断了他的抱怨，猛地伸手拽住他的衣襟，“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装……装什么？”他笑嘻嘻地凑过来，眼底却充满了游移，生怕被她看出什么来。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姚苏恨恨地咬牙，指着他的胸膛，“你身上，还有琼花香，是我给你涂的那种伤药味道，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虫
“琼花香？”他喃喃地重复，捻起衣服送到鼻翼间嗅了嗅，果然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心猛地便沉了下来……
她发现了吗？
“是有香味啊。”他点了点头，硬着头皮敷衍，不能在这种情境下告诉她真相，笑嘻嘻地反问，“怎么了？”
“你告诉我，今天你有没有出宫？”姚苏深吸了口气，用最后的耐心和他周、旋。
她是真的想知道真相。
轩辕无辰是不是傻子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将他当朋友，她对他好，时时刻刻护着他，他也不能反过来将她当傻瓜耍吧？
那算什么——她一直以为弱需要被保护的人，其实比她强大一千倍？！
她姚苏，不想当白痴！
“本王……”轩辕无辰努了努嘴唇，话到嘴边却还是不敢，终于低着头嘟哝，“本王没有出宫，就到过你那边找你，听说你不在，本王就回来了……”
对不起，姚苏。
“呵……”姚苏自嘲低笑，明明真相已经摆在眼前了，他却还是将她当笨蛋耍。
他真的以为她连这点判断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轩辕无辰。”点了点头，姚苏的情绪陡然平静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刚刚就说过，我最恨别人骗我了。你……好样的！”
说完，利落地转身，带着满心的失望傲然离开。
原来她姚苏，不管在哪个时代，做人都这么失败……
“王妃！”轩辕无辰在后面叫她，她却始终没有回头，他追了两步又不由自主地停下——他，用什么理由追上去？
她失望的背影走远，他一个人站在远处，落寞更甚。时光就如此静止着，直到他的胸臆间又是一阵翻滚，他剧烈地咳嗽，呕出一口鲜血滴在干净的衣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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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露微寒，姚苏百无聊赖地趴在庭院中的石头桌上，满脑子都是骗不骗的问题，烦躁不堪。
清颜从她身后过来，拿了件衣服披在姚苏的肩膀上：“王妃，晚上露水凉，早点进去吧？”
“清颜……”姚苏喃喃地开口，转向老实本分的宫女，“你说，十六王爷到底是不是傻子？”
“啊？”清颜懵了，僵立在当场，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实话实说吧，又想起上次说十六王爷傻子的那些宫人，被姚苏教训得多惨；但是说不傻吧……这分明是欺骗主子啊！
“唉……”无奈地轻叹，姚苏也懒得为难她，索性换了个话题，“那你知不知道，十六王爷是怎么变傻的？”
他要装傻，总要有个装傻的理由吧？
“这个……很久以前的事了。”清颜蹙了蹙眉，歪着头仔细思量，“奴婢进宫的时候，十六王爷就已经傻了。奴婢听年岁大的宫人说过，当时先皇驾崩不久，十六王爷的生母悲痛气绝，十六王爷是受了刺激，才会这样的……”
姚苏点了点头，在心中评论：条理清晰却也略显老套的故事！在整个事件后面，肯定隐藏着更复杂的黑幕吧？
“后来呢？”她追问，难得碰到个知道真相的，自然要问个明白。
清颜无声地摇了摇头，接着补充：“后来没什么事发生，一直安稳地到了现在。十六王爷虽然痴傻，只有八岁孩子的心智，但他天性善良，也不会危害众人，所以就一直住在宫中。王妃，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随便问问。”姚苏干笑着敷衍，挥了挥手，“你去忙你的吧，我再坐一会儿。”
“那我帮王妃倒一杯热茶过来
。”清颜服了服身，这才退了下去。
庭院再度安静下来，姚苏蹙眉看着残缺的月亮，心中还在思量轩辕无辰的事情——一样的琼花味道，一样的身形……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人，在同一天内，如此巧合地拥有同样特质吗？
他到底为什么要装傻？
他痴傻天真的外表下，到底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种种思绪越理越杂，姚苏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不由地觉得疲惫。她突然想念那种简简单单的生活，想念以前在师父的严厉教导下，自己偷懒和小凉打打闹闹的日子……
平凡、简单、快乐。
“小凉……”姚苏低低地呢喃，恍然间想起来，自从那次和小凉走失后，都没有听到过它的消息。
不行，她要去找它！
她在宫里，足不出户的，要等到何年马月才能和小凉重聚？
“王妃，这个给您。”清颜端了碗热羹汤过来，“银耳莲子汤，还是厨房新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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