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的最苦楚?还是只是试探我对自由之身的向往?
我原是自由的。
原元笑着看着眼前为她奔走的人。
“原元你看,这座钟楼有好几百年的光景了,相传是嘉庆年间的古物。”
“原元,原来月香楼的脂粉也比不得凝滞萃的香啊!更别提姑娘了!”
“原元,那边有一个小孩儿盯着你瞅了半日了,怕是看上你了,嘻嘻!”
“原元,你想要这对耳环么?明晃晃的像月光一样。”
原元信手摸向耳垂上那一对沉沉的坠子,爹当年也是这样把娘虏获到手的么?
只是我是原元,与娘差了千里百里,我受过的苦,娘不曾受过。
“原元,你怎么一句话不说?”
原元这才站住脚,佯装生气道,“你想想这一路上你的话多得跟八哥似的,我又哪里能插得上嘴了?”
穆绅见她像受了气的小媳妇,心下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一对璧人杵在夜色中,夜风最是撩拨人心。
“好原元,好妹妹,你可不许恼,我也是高兴得忘了分寸。”
原元收起假装的愠色,只反手抓住他的胳膊,“你跟我来。”
原来原元早就注意到西街米粮铺子旁边的糖人师傅,那些活灵活现的小东西竟然栩栩如生,和真的无多大差别,只一大一小而已。
“师傅,麻烦你照着我们两人的模样,做两个糖人可好?”
师傅停下手中的活计,只觉得眼前两人远远地带来一股子温温的气息,却又面善得很,“嘿!这倒是个新鲜活计!姑娘你还别说,老头子我看着你们就像一对画里的人物,是新婚燕尔吧?”说着也不抬头,只将边上炉火上的糖浆用瓢舀了一些出来。
原元也不恼,只让师傅赶快动手,转头瞥见穆绅傻傻地笑,娇喝道,“还笑!快站好,不然师傅恼了就不做了!”
师傅说道,“好生伶俐的丫头!我喜欢!你们可站好了,开工喽!”
只一会功夫,师傅手上便拿出两个糖人,原元叫道,“哎呀!师傅你怎么把两个人粘在一块了?”
“姑娘可问得奇怪了!两口子不应该黏在一起么?”师傅只微笑着。
穆绅却落得捡个大便宜,一面拿出几块钱递给师傅,一面说道,“师傅说得对极了!”
眼见得夜色深起来,两人才往凝滞萃的方向走回来,也没有多的话语。
到门口不远处站定,原元突然说,“你就到这儿便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好了。”见穆绅不言语,又接着说道,“别人眼见得你老往那种地方跑难免生疑,你是长官,又是……有妻室的,倘或没看出来还好,若是有认识的,明日里谣言又满大街小巷传开了。”
穆绅心下明白这是为自己好,只是心里千万个不舍,也只能答道,“好,我听你的。”却见原元将手里的糖人分作两个,把自己模样的塞进穆绅手里,“可不许嘴馋吃了。”
穆绅回答,“不吃,一辈子都留着。”
原元又笑道,“这是什么傻话?不吃还等它化了?”
穆绅又回答,“化了正好,把你化了黏在我心上,你就跑不掉了。”
原元连忙打住穆绅的痴话,转身朝门口迈进去,“我可走了,不然你又说起痴话来。”心里却是暖融融一片。
穆绅只不语,眼看着心上人一步一步走进门去,半晌才走到午后停靠车子的地方,冲老槐说道,“辛苦你这半日了。回家吧。”
再说这一边原元进了门,并不见钱妈妈在前厅招呼,正好生奇怪着往楼上走,迎面却看见水姑娘和一个男子在墙角亲热,水姑娘仿佛受用得很,两颊潮红,双唇微启。那男子只能大略看见背影,眼熟得很,却不知道是谁。
原元也不便多逗留,顾自往房里去,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客人见了水嫩的姑娘,耐不住性子不等走到房间里便卿卿我我起来。只是水姑娘平日与原元相交颇频繁,找水姑娘的性子是决计不会行此事的,除非那男子当真有本事降服得了她。
正想着,却听见水姑娘叫她,“原元,你别走,我又几句话与你说。”
还原一个烟花女子丰满多韵的浮生,似梦,更添锦华!期待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