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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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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思君令人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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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君令人老。

    这中间硬生生插进来的五年真的会容许我们改变这许多。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虽然不是生死,也没有十年,却足以淡忘在江湖,感情是经年的雨水,时间愈久味道愈是淡。

    萧梓杰不顾许逸泉的一再挽留,跌跌撞撞一路风雨跑回家。他要问清楚五年前是谁告诉他媛媛已死,不,她现在是原元,不是他的媛媛。

    他眼睁睁看着她走出他的世界,并一步步远离她,却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

    那种心像被挖空一样的疼!他能忍受!他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她从此视他为路人。

    想到这,他的心便无止尽地疼下去。

    是夜,父亲的书房依然灯火未息。

    他敲门,进去,脸色惨白。

    “是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歇着?”父亲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放下手中的账本,打量了萧梓杰。

    “父亲,我有话想问你。”萧梓杰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笃定。

    “怎么?和你那一群成天嚷嚷革命的狐朋狗友无话可说了?”走近来才发现萧梓杰一身雨水泥泞,双目睁得通红,“你这样成何体统!”

    “父亲!”萧梓杰打断他的话,他等不及了,等不及想要从他口中知道答案。“父亲,你还记得你的廖府吗?当年盛极一时的廖府?”

    “你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

    “父亲,您肯定不会忘了的,我说的对吧?呵呵,那可是母亲娘家姐姐的府上……”

    “那又怎样!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很久?有多久?只有五年啊父亲……五年您就不记得了啊?您当年可是得过廖府不少好处呢……”

    “放肆!”萧老爷子不知道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一口咬定当年的事,“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是我不知道还是您不想让我知道?廖府遇难的时候你在不知道哪个姨娘的温柔乡里欢喜得很呢……”

    “你……出去!”

    “等我说完不用你赶!我自己走!你还记得媛媛吗?不,现在她是妓院的姑娘了,那是你当初给我求来的金玉良缘啊……我没记错的话,就是父亲你当年阻止我去寻找她的,还让人传出流言说原元已经死了。再趁机把我送出国,你好狠的心!”

    “荒唐!廖府的事情那是他廖某人咎由自取!”

    “那原元呢?她又错在哪里了?她是不是错在有你这个以德报怨的姨夫?啊?”

    “你!”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掴在萧梓杰脸上!“忤逆!你以为我们能留得住那个祸根?你整天仁义道德,啊,你整天革命造反,你说你有什么用?喝了那么多年洋墨水就给我回来惹是生非?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妓院的女人指责你老子?”

    “我没用?我是没用。”萧梓杰用手背擦去嘴角的一丝鲜血,冷笑道,“那你呢?别以为你勾结洋人贩卖古董的事情就能掩人耳目!我是没用!但我问心无愧!”

    “滚!你给我滚!”萧老爷子一反手,茶杯应声落地。

    “不用!我说过自己会走!”萧梓杰一转身,将门摔在身后,往自己房里大步走去,这个囚禁人的牢房,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少爷,少爷!你慢些走!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呀?”管家一叠声在萧梓杰身旁喋喋不休,“少爷你快向老爷道歉啊,这父子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这一闹让夫人在天之灵如何安息啊?”

    萧梓杰收拾行李的动作一顿,自打娘去世,这个家也没有任何可以牵绊住他的人和事了。想到这他的动作又坚决起来,“休要啰嗦了张伯,这个家我是一时半刻也不想待了!这一走不知道身往何处,张伯你要好身照顾父……照顾自己!”

    “老爷!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呀!老爷!少爷要走了!”

    “让他走!黄口小儿翅膀还没长硬就想飞了!你看他能飞到什么地方去!”萧老爷子内心深处是厌恶自己这样的口是心非的,可父子俩都是倔强性子,话一出口就变了。五年前的事情他是有错,可是让自己的儿子这样一说他心里也堵得慌,廖贞瑗那丫头是命不好,怪不得别人,这世间欠她的,何苦你来还?

    一言不发,萧梓杰迈出家门,消失在夜色里。

    许逸泉找出一身干净衣服来,朝萧梓杰扔过去,没好气说到,“先把衣服换了再说。”

    萧梓杰不发话,只抓着自己头发,双目无神,“我是不是做错了?“

    “错?你萧大少爷怎么会做错?你是正义的化身,你是人民的英雄,你为了一个女子冲自己的父亲大发雷霆,你怎么会错?”

    “逸泉你这是挖苦我!我也是……情难自禁……”

    “真够肉麻!堂堂七尺男儿还被一个情字困住了脚……不过这话说回来,那原元姑娘还真是令人过目难忘……”

    “许逸泉!”

    “你放心!我可不是好色之徒,依我看来,这多解语花和你的渊源是扯不清楚了……”

    “此事暂且不提……逸泉,这段日子还要劳烦你收留我了。”

    “好说,军营阀闷,正缺个人深夜剪烛夜谈把酒问月。”

    萧梓杰的眼眸深处,却是那一抹浅淡的消瘦身影。

    绵绵无绝期。

    凝脂粹。

    原元已经换下在别墅时穿的一身衣服,头发松松綄了一个寻常的发髻,洗尽铅华,苏眉丹眼,一卷纸书在手里握了许久。

    推门而入的是钱妈妈,手里拿着一封信,原元不解。

    “姆妈,你这是……”原元起身相迎。

    钱妈妈摆手示意原元坐下,转而自己在八仙桌旁边寻了一张凳子坐下,“原元,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姆妈担心我一去便不回?”

    钱妈妈摇头,“我最担心的,是你对男子用了心,动了情。“

    原元一愣。

    “这世间最难做的事情,便是无情。你若无情,便没有可以牵绊你的东西。情是最苦的东西。”

    原元何尝不懂,情是穿肠毒药,她已品尝了好多年。任是无情,便也足够。

    “姆妈大可放心,原元不是那般不知不觉的小儿女,什么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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