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凉,心中一阵后怕:还好躲过了这一脚。
“好!”
台下红家人轰天价叫好声此涨彼伏,不绝于耳。
“扬少爷当真厉害,那谷家的小子定然不是对手。”毫无疑问,说这话的自然是红家人。
“是啊,是啊。”红家人连声附和。
听到红家人自吹自擂,谷家人不乐意了,立马扯着嗓子争辩起来:“你红家那叫什么扬的哪里是咱们家胜少爷对手,光看名字就知道了,咱们胜少爷名胜,自然是要胜的,而你们家那个少爷名扬,我看啊,就等着被咱们家胜少爷挫骨扬灰吧!”
“哈哈哈…….”
那人说的有趣,谷家人自然不遗余力的大笑起来。
“你们……”
红家人听了气的面红耳赤,刚要反唇相讥,却听台上“啊”的一声,慌忙都抬头往那演武台上看。
又过了几招,红扬再起一脚,谷胜这回却没有躲过,被红扬一脚踢向胸口,慌的他连忙举起右臂格挡,仓促间,招式未使全,力道未放开,这一脚之力,有如千斤之重,狠狠踢在臂上,骨肉发麻,阵阵生疼。
谷胜没忍住,轻声叫了一句,正好给了红家人一个很好的反唇相讥的说词。
“哈哈哈……”
红家人无不乐翻了天,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痛苦表情的喘息道:“哎呦,你们家胜少爷可真的好厉害哟,这不是要把我们家扬少爷挫骨扬灰啊?分明是在被我们家扬少爷挫骨扬灰嘛!”
“哈哈哈……”
红家人几乎玩了命的大笑,好像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的上气难接,下气难咽,给人一种就要断气的感觉。
谷家人有一种被人当众扇了耳刮子的感觉,一个个面红耳赤,若不是演武台正对面,高高坐着三大家族的家主镇住场面,恐怕此时两边早已大打出手。
“喝!”
演武台上,谷胜受了一脚,大喝一声,纵身后退几步,松了松右臂的肌肉,麻疼感觉减轻了不少,便又拉开架势,与红扬战到了一处。
“嘿,谷家这小少爷还真不简单,看来这二阶武士的名头可不是虚的。”红谷两家人对骂,谭家人看了半天笑话,见谷胜在挨了红扬竭尽全力的一脚之后,竟还能如此从容的接着再战,惊叹不已,不由收起了轻视之心。
红扬同样是二阶武士,倾尽全力的一脚,能踏碎巨石,岂是等闲?寻常人受了,恐怕早已把手臂都踢断了,又岂能在短暂退避之后,紧接着再战?
下阶武士练的本就是皮肉,这等抗击能力,果然等闲常人不能相提并论。
“啧啧啧!才十四岁的年纪啊,就已经是二阶武士了,想我自幼习武,十五岁才一阶武士,直到二十岁才二阶武士,如今三十有余,也不过三阶武士而已,若想突破三阶武士,进而成为四阶武师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此二子习武天赋,当真远超常人,难得一遇啊!”谭家人早已没了看笑话的心情,一边叹一边赞起来。
“那可不是,他们可是红家、谷家选出来的习武奇才,是有可能将来接任各家家主之位的少爷,岂能等闲?”
“不过我们谭家的几位少爷,也不比他们差。”
……
在谭家人的议论声中,谷胜毕竟挨了一脚,手臂受了伤,虽接着再战了几十回合,终因伤势影响,败退下来。
“好!”
演武台下,红家人震天价拍手叫好,尤其是方才与谷家人发生口角的几人,更加叫的响亮,而且几乎是贴在谷家人的耳边大叫,那得意模样,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哎,看来谷家的这位胜少爷也不过如此,若是我们谭家几位少爷出手,恐怕他一个也胜不了。”
这个世界便是这样,成王败寇,人们只欣赏强者胜者,不管世人之前如何的敬重于你,一旦看见你败于敌手,立马就转而敬重你的敌手去了,即使在这之前他还发誓赌咒,狠狠的骂过你的敌手。
谷胜败了,也可以说是谷家败了,对于败者,红谭两家很快就联合了起来,一起嘲笑讥讽。
谷家人本想反唇相讥,可毕竟是自家败了,即使想针锋相对骂回去也觉得没脸面开口。
三大家族处处相斗,底下人小则互骂,大则出手相拼都是常有的事,互相积怨已深。见谷家人吃瘪,红家人就不用说了,便是谭家人也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红家人就犹如得胜的将军面对自己的俘虏一般,戏谑的看着谷家人狂笑不止;谭家人就像见到仇人出丑一般,似笑非笑,一边幸灾乐祸不已。
谷家人一个个气的满面通红,忍无可忍便要出手,却在这时,耳边响起银铃般的笑声,随后只听一位少女娇音嫩语道:“你们好不要脸,只打败了我胜哥哥,便在这里大言不惭,胡言乱语,岂不记得我家的从文哥哥?”
一提起这位谷家的从文少爷,谷家人立马又来了精神,也不气了,也不恼了,一个个又再次神气活现起来,一脸得意道:“是啊,就算其他两位少爷都败了,我们家可是还有从文少爷呢!”
一说起这谷家的从文少爷,此时的情形竟立马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三大家族的人脸上的表情竟掉了个个儿,方才还一脸得意的红谭两家人,立马像霜打的茄子,斗败的公鸡,蔫了萎了,而刚刚差点就恼羞成怒的谷家人,反而神气活现起来,好像方才不是谷家的少爷败了,是他们红家谭家的少爷败了一样,那得意模样,比之刚才的红家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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