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防弹衣的防护做用也只能是在心里发挥了。李队相信对方如果开枪那么一定会打脑袋的,就像是他父亲死时一样。也是这样一个场面,他父亲也穿着防弹衣走过去。
就在离车门还有五步时,随着三声清脆的枪响,他父亲与另一个警察头部中弹当场殉职,第三枪是凶手自尽。巧合也好,宿命也罢,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一个人走去,万一有什么不测也可以少死一个警察。
这次又有不同,通报中并没有提到犯罪嫌疑人有枪。这次又真的不同,他倒是希望对方有枪,因为只要开枪那么无论是不是能打死他,都会招致后面的警察开枪。他最怕是另一种情况:
纳兰德和他的同伙下了车,在近接警车时突然发难。转播教堂人质危机的电视节目他是看了好几次的。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已不足以形容当时那如鬼魅般的身形。
就是警方的高清监视设备的摄录下,从纳兰德跃起以肘击杀第一个劫匪到顺势伏身发刀,再到抢枪跃向最后个劫匪之间,不止是没有任何的停顿,而是快到了摄录设备无法准确追踪的地步,那身形一直是拖一串身影真到扑到最后一劫匪跟前。
那是一个对距离,时机,都能精确掌握的人。如果这个人在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抓住自已怎么办?李队自问不可能与这个人徒手抗衡。如果他不只是绑架自己,而是以自己为人质接近那些警察然后大开杀戒怎么办?
不到两秒种杀五个持枪劫匪,他深知劫匪开枪没有顾忌,而警察不行。先不说出枪规则,只说警察不能误射,不能在没有把握下开枪。这两点本来是警察牺牲了自己的安危来保护公民的,可是现在却是最大的弱点。
李队能想象如果纳兰德冲入警察中间时会横尸遍野,这三十二个警察很可能一个不能活着回去了。没有人能打中那么快速的目标,也没有人敢冒着射杀同事的危险开枪。枪,这个现代火器本是杀人的利器,这时却是他们最大的负担。
就在他迈出第二步时,“咔嗒”一声响。只是这一声就让所有的警察心里揪了一下,李队的脚步前没有停下来,他不能下令开枪。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他必须要去玩命,也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因为不明车辆内的人不下车就开枪。更何况那只是车子解除中控锁的声音。
同时他相信车里人的压力并不比他小,就算是如纳兰德那样的人即或是不慌乱也不可能从容的面对三十二个黑洞洞的七点六二毫米的枪口。
紧张,正是这个原因,在李队眼中世界里就只剩下三种景物,脚下坚硬而潮湿的沥青地面、对面高深莫测的嫌疑车辆,身后持枪瞄准的同事们。
同样是紧张的原因,他耳中只能听到自己那沉稳的脚步声,对面车辆怠速下的发动机和排气声,以及身后同事们拉动手枪套筒的声音。
于另外那来往的车辆,他看不到也听不见,紧张也好,专注也罢,只为一件事:绝不能放走一个凶残的犯罪嫌人。
。
终于他走到车门口“里面的人听着,我是警察请打开门锁以配合警方例行检查”
“门没锁”这三个字从车窗的缝隙里传了出来。
李队掏出了手枪,打开了保险,把子弹上了膛。紧贴在腰间,以防被抢。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做不仅是为了可以必要时击毙敌人,也是为了万一纳兰德发难时他可以自杀。只有他死了,后面的警察才能无所顾及的开枪而不用担心误伤他
李队咬了咬牙,拉开门的同时立即向后退了一大步,以防被里面的人扑出来缠住。
就在他打开车门的同时,立即有无数支战术手电的光射进车中,偏蓝的光把一切全照得虽然明亮却是失去了原来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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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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