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指示,那支有效射程八百米的M25狙击步枪,挎在他浑圆厚实的背上。
我还给了他一只绿色帆布小包,单肩斜挎在他胖胖的上躯,现在看上去,拉布酷似卡通画里背猎枪的狗熊,不免有些滑稽可爱。
裹在枪袋子里的巴特雷步枪,从我后背斜竖起,拉布毕竟是我的合作伙伴,未到克里特岛之前,他不会妨碍我什么。所以,我额外给了他一把FN57****,用于短距离快速反击。
草原上的野兽,见我俩义无反顾的走来,都知趣儿地让开,远远躲到一边,它们仿佛能感应到枪械沉重的杀气。
晌午时分,拉布和我游过了大黑河,对岸的地势,相对平旦了些,我俩开始跑步前进,路上饿了,就打开各自的帆布小包,吃点烤干的羚羊肉。
离开山洞时,烤羚羊仍剩有大半儿,我给了女孩一个袋子,让她把那些背回家去吃。
傍晚的时候,我和拉布终于赶到附近的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小的可怜,海岸上的椰子树,稀稀拉拉长到了这里,每棵又高又直,灰白树皮上,划刻着林林总总的疤。
椰林下,座落着几排小屋,多用木板及晒干的椰叶搭建。拉布说,这里尽是些渔民,但有个专门修补渔船的老头儿,和他是朋友。
我俩蹲藏在小镇附近,等天色更黑了一些,才由拉布领路,敲开一个黑人老头儿的破旧门板。主人对拉布很热情,对我却格外冷淡,他提一盏油灯,端了一盘干鱼片,敦放在脏兮兮的木桌上,算是招待我们的晚餐。
拉布自己动手,在老木匠的小屋,为我清理出一张板床,又仔细擦拭干净,以便我早点休息。而他,睡了老头儿满是烟油味儿的床铺。拉布知道我不吸烟,讨厌那种味道,尽管他自己也不吸,但他还是委屈了一下自己。
木匠老头儿没有睡,在他院外的小草棚忙乎起来,等到后半夜,拉布叫醒我时,老头已经给我俩打造了两只长木箱。
箱子里面铺着厚厚的草药,苦涩的气味儿格外浓烈,而箱子底部,放了几瓶烈酒。
这些都是障眼术,为方便我们携带武器上船。箱子掀开的盖子里,刚好放下我们的狙击步枪和****,乘船时万一遇到安检,大不了被没收几瓶稍稍违禁的烈酒。
而且,箱盖儿内部涂刷了干扰高频振荡器的油料,也就是反金属探测油。这样一来,武器的形状和金属性质便隐藏的很好了。
我突然明白,这干瘦的老头儿,并非单纯的木匠,他这种专业手法,不知为多少偷运禁品出海的人服务过。
木匠老头儿生硬古板,对生意的性质不闻不问,只要雇主给钱,哪怕我和拉布藏的是毒品,或者去刺杀一位深受百姓爱戴的官员,他照样赚他的钱,无论送死还是背黑锅,都不管他的事儿,因为,犯罪将发生在国外。
不过这次,老头的冷漠人性,提前把他推到了人生的尽头,我很清楚,连卡蒙娅这样无辜的好女人都惨遭灭口,更何况他。
不难看出,杰森毋对此次行动报了很大信心,这也和吴宾的顾虑吻合,海龙号很可能雇佣到了三个杀手名将。
拉布问我要了三张欧元,雇佣到一辆马车,载着两个塞满草药的大木箱,直奔路易港驶去。
这里和缅甸的无名小镇不同,虽然当地人也使用马车,却不因贫穷和泥泞,而是迫于环保法律。
清晨的路易港,早早挤满了赶往非洲大陆的乘船人,他们脚下堆码着各种包裹和行李箱,人人翘首企盼,等待八点靠岸的渡轮。
马车夫把两只木箱卸在一旁,冲冲赶了回小镇,我和拉布拖拽着行李,不断尝试着往人群中挤,两只看似不小的木箱,此刻扎进壮观的队伍,立刻显不出体积。
这些乘船者,混杂着黑人、白人、黄人还有混血,老人牵着小孩,忐忑不安地站在沸腾的人群;年轻情侣相互拥挽,脸上不时绽放轻松表情,安慰着彼此内心的焦躁。
“啧啧,你看你看,瞧那些亲昵的情侣。唉!这些人啊,遇到鸡毛蒜皮的小灾小难时,会把爱情战胜一切上演的轰轰烈烈,可到了真正患难的关键时刻,一个比一个尖酸刻薄。”
拉布看到眼前涌动的人群,内心泛起的兴奋远比我强烈,他在小型潜艇上一定憋了很久。
我收回观察人群的眼睛,斜视一下拉布,提醒他别关注这些无聊的东西。他连忙低下头,用脚把箱子往前推了推,更靠近那个贩运香料的乘客行李。
一艘白色的大客轮,从远远的海面靠来,鸣笛声像一支针剂,使整片乘客兴奋起来。“要挤吗?看这些人的眼睛,就能想象出他们多自私。”拉布对我小声问了一句。
“别挤老人和小孩,小心自己的衣兜,切忌,你我身形本就很惹眼,不要再有异常举动。”拉布哦了一声,拖拽木箱的蛮力缓和了许多。
木匠老头手法很专业,我和拉布顺利过了安检,拖着行李下了甲板底舱。这艘客轮比起我在荒岛抢夺的大船,体积不足它的一半,从身边这些乘客的穿着,就能预先想到这不是什么豪华型渡船,只满足平民过海而已。
“嘿,英雄。你知道吗?木匠老头的儿子,就是刚才咱们过安检时那个负责人。”说完,拉布咧着嘴角一笑,疼痛却没发作。
我蹲坐在舱室一角,犹豫人多拥挤,两只木箱只好竖立起来,屁股也没坐上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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