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风的窜出船舱。“噔噔噔噔”他光着的两只大脚,跺的甲板直响,但他并没看两侧,只是一门心思往前跑,快到船舷时忽地腾起,像个“马”字一样,身子离开了甲板,凌空大海之上。
“哗”的一声巨响,这个家伙坠入了浩瀚的海水中。“大哥,我也来了,兄弟这条命以后就是大哥的了,愿意为大哥效劳一辈子。”一个瘦弱但精炼的东南亚籍男子,居然闭着眼睛跑出来。
人要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真是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他一定以为自己闭着眼睛看起来会更虔诚,更能博得我的欢心。
第三个家伙是个英国小伙儿,他奔出来的速度非常慢,跑到甲板上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摔倒了。能看得出,他很怀疑我刚才说的话,所以心就虚,跑起来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难怪摔跤。
可是他这一摔,完全看到了甲板上的情景。我立刻把冲锋枪对准了他。“嗒嗒嗒嗒嗒嗒”二十四颗子弹密集的打在他胸膛和结实的小腹上。
甲板上顿时沸腾起来,趴伏的女人们的尖叫声和摔倒者临死前的惨叫声混杂一片。
这个家伙儿死前嘴巴是半张着的,在他发现中了奸计,想喊话却还没喊出来的时候,就被呼啸的子弹结束了生命。他并未抽搐太久,死亡的很快,胸前和小腹流出的鲜血,像挂满一条条红色的蚯蚓。
“说了不许乱看,这么没胆量的家伙,怎么跟着我混。兄弟们,去把船下的新人拉上来,他俩以后就是咱们自己人了。”我一边演戏似的大喊给水下的人听,一边端着冲锋枪往船舷上走去。
这两个直接跳进海水里的家伙,并没有任何武器,我可以明目张胆的暴露给他们看。
他俩游的离大船很远,那个大胡茬从晃荡的海面上露出半个脑袋,头发湿漉漉的敷贴在他头皮上,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用力的一甩头,同时抹了下脸上的海水,竟然笑着对我摆手,我也微笑的望着大胡茬。
但他很快察觉出不对劲儿,因为甲板上迟迟没出现其他人,而我的笑容里也流露出杀机。就在我举枪要射杀他的那一刻,他像海豚似的,急忙把头钻进水里不见了。
其实,他已经晚了,即使往水下窜的再快,也没有我的子弹快。我向大胡子的位置连射二十四颗子弹,他扑打出波纹的海面上,立刻泛起猩红的水花。
另一个跳进海里的人,在我射杀大胡茬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趁机潜入很深的水底藏了起来。但我还是朝他潜水后泛起水纹的位置猛烈扫射,希望凭运气将它射杀。可是子弹打到四十八发之后,仍不见水面泛红,让他给躲避掉了。
我忙拽下胸前的一颗手雷,回身向舱门里丢去,防止里面有埋伏的好悍匪,听清楚外面的动静后出来袭击我。船上的军火武器多的是,真要能拿下大船,不必吝啬几颗手雷武。虽然他们自己说过只剩三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轰”的一声炸响,从舱门里传了出来,把趴在甲板上的女人们又吓的尖叫起来。手雷炸完后,我即刻蹲伏在船弦,寻找那个潜水的家伙,只要他憋不住气浮游上来,就必须杀他。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几天的阴霾即将散去,看来老天也不想帮助水下的那个恶盗逃跑,初露的太阳把大海照射成了红色,使任何漂浮在水面的上的物体,都显得异类。
大海的周围没有掩体,因为我有枪,他划游再远也会被我射杀,这个精瘦的家伙,只能潜藏在大船的下面。
我开始沿着船舷搜索这个家伙,要是找不到他,我就无法安心进入大船,更无法安心的离开大船。有时候,放走任何一个敌人也会铸成大错。
那群趴伏在甲板前的女人,翘着圆圆的屁股,仿佛集体在沙滩上晒太阳的海狮,每一个闪露着光溜溜的曲线,场面壮观。
我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大船的下面,一边堤防着舱门口。经过女人堆儿的时候,我示意她们不要乱动,万一真有敌人从舱里奔出来,肯定是不顾一切的胡乱扫射我,那么这群女人就遭殃。
就在大船抛锚的位置,那个家伙正像只鲶鱼似的扒住铁链,露出半个鼻子在水面呼吸。他的眼睛变的血红,一见到我拎着冰冷的冲锋枪出现在他上方,立刻像见了鸿鹄的鱼,嗖地泛起一道水花,消失在船底。
因为船身是向下倾斜的,待到我趴下身子,一只手深下去用枪打他时,子弹只把锚链崩出无数火星,他又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可能一生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恐慌过,他一定是绕到了船的另一头,下次再让我看到他出水呼吸时,他就没那么走运了,因为我已经换成了手枪,能快速的蹲下身子向他射击。
我急速跑到大船的另一头,站在船头大声的喊到:“出来,快给老子出来,老子三四十条枪,看你坚持的了多久。哈哈哈。”
水下那个家伙一定会和我保持最远的距离的,再次回到抛锚的位置?话一喊完,我又悄悄回到大船抛锚的位置。这就造成了一种人和声音不在一处的假象。
水下的家伙是不敢乱动的,他就像只和我捉迷藏的乌龟,要是游水的速度太快,势必发出很大的响动,这种声音对于他自己来讲,比以往任何声音都要可怕。
然而,这个家伙并未出现在抛锚位置的下面,大船足足有百米多长,我要来回跑动着堵到他,并非易事。他既然知道了我善于利用语言的战术,就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了。
于是我在抛锚位置的甲板前端,拉出一根隐形的手雷爆炸装置,如果他自己悄悄爬上大船,就算手雷炸不死他,也能发出巨大响声提醒我。
我把冲锋枪重新填满子弹,开始进入船舱搜索。舱门的楼梯下,依旧横躺着六具尸体。我拽起一个被击中心脏的尸体,将他竖立起来,立着扔进大厅。里面并没传来冷枪射击的声音,有埋伏的可能性不大。
大厅的布局还和我那晚进来时一个样子,六张巨大的赌博桌椅上,堆满食物和赌博工具,狼藉的很。大厅的顶棚上只有一个漂亮的吊灯,并没撒网的机关设置和藏身的位置。大厅的地上找不到沧鬼老贼的尸体。
他们刚才明明发生过激烈的窝斗,却不见打斗的痕迹。我又小心翼翼的向大厅下一道门口走去。在那里,我看到地上躺着三个强壮的大汉,他们的后背已经被子弹打烂的,乌血流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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