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埋住了。他一骨碌爬起来,晃晃悠悠的指着无邪,“大胆!你竟敢对寡人无礼!”
无邪慌慌张张往后退着,忽然,手触到一只灯台,便想也不想就举了起来。“你别过来!听见没有,别过来!”
代王哪里肯听,一步步走过来,抬手把灯台打到地上,“哼!还敢威胁寡人!难道你不想活了!”说着,伸手便去抓无邪的肩头。无邪一闪,转身跑到外间,径直到杜梨的床头上把那把无恤的佩剑抽出来,横在脖子上。“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代王一下愣住了。这时,杜梨和艾草都被惊醒了,杜梨翻身下床,一个箭步穿到无邪身后,一把捏住了无邪的手腕,只轻轻一拧,宝剑便到了她的手上。“公主,你这是干什么?”
代王缓过神来,满脸怒气的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屋里怎么会有剑?!”
无邪用胳膊把杜梨挡在身后,微喘着说:“代王,是我让她们住进来的,剑也是我让她带进来的,要杀要剐随你,可跟她们没关系!”
“代王!”杜梨高声说到,“剑是我带的,跟公主无关!这把剑是太子送我的,他还特意叮嘱,要剑不离身,时刻保护公主的安全!”
“你是说寡人的宫里不安全吗?哼!”代王气鼓鼓的叉着腰,“好大胆的丫头!来人!”
门外立时跑进来五六个侍卫,姜启也跟着跑进来。“代王息怒!小人有话跟代王说。——代王,咱们到外面说去。”一面朝侍卫摆了摆手,侍卫们犹豫了一下,便都出去了。
姜启搀着代王的胳膊,来到外面的廊檐下,笑着说:“代王,自古烈女最忠,一旦得了她的心,那她可是死心塌地,再无二意的!不过,这样的女人xìng格刚烈,不能来硬的,得耐着xìng子慢慢来。真要是把她逼急了,再出点儿什么事,您怎么跟赵简子交代呀?要我说,这跟铸剑一样,越是好剑就越费功夫。代王,您不妨先忍耐着,她越是不待见,越要对她好,我就不信,还感化不了她?”
代王频频点头,忽然笑了,“哈哈哈!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懂女人!”
姜启笑道:“小人虽未娶妻,可天天在这宫里,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时间长了,也就琢磨出点儿道来。”
“好,就依你!那……寡人今晚就去永和宫,你先去通知一声,让冯夫人准备接驾。”
姜启跑着去了,代王重新摆驾,暂且不说。这边无邪一直悲泣不止,怎么劝都劝不住,急的杜梨、艾草没办法,只能跟着落泪。直到天明,姜明来了,才稍稍止住。
“夫人,”姜明柔声细语地说,“您是初来,按规矩今rì该到朱夫人和冯夫人那边走走。代王昨rì就交代小人,今天特来为夫人带路。夫人,您看什么时候动身呢?”
杜梨见无邪不语,忙说:“公公且在这儿稍等片刻,我们马上就来。”说着,轻轻推着无邪进到里间,洗漱、化妆、换服饰,好一会儿才收拾妥当。外边,姜明早就等不及了,一见二人出来,便赶紧转身带路先行。穿过几道回廊,有经过两处庭院,眼前便是一座宫殿,上写“永泰宫”。姜明指着牌匾说:“这就是正夫人朱夫人的寝宫,朱夫人规矩大,夫人进去要仔细些,别惹她不高兴。她不好意思跟夫人怎么样,可跟我们这些奴才却下的去手呢!“
刚到门口,就听里面有打骂和哭喊的声音,姜明撇了一下嘴,小声说:“不定又是那个倒霉蛋惹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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