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明知故问。
“黑灯瞎火的怎么看?我约了先生,明天他来宫里,给我仔细瞧瞧。对了,明天你去宫门口接他,他不认得路。”
“我可不去,他又不认得我,我也没像你那么仔细的看过他,兴许见了面我都认不出来呢。你还是自己去吧。”
“他手上有我头上戴的笄子,你不会连我的东西都不认得吧?”
“哟!都送东西了?公主,你这可是有违妇道!”
“说什么呢!我是怕你认不出他,留个记号。”
“记号!嘿嘿!”杜梨笑着,用手指在脸上滑了滑。无邪扬起手掌,杜梨一个纵跃,跳到一仗开外。
第二天,无邪早早起来,就开始梳洗打扮。光是眉毛,画了洗,洗了又画,就弄了足有半个时辰。杜梨在旁边看着,一个劲的笑。急的无邪直骂:“也不帮忙过来弄弄,才看我笑话,没心肝的东西!”
可越是着急,杜梨偏就不伺候,躲的远远的,一边笑,一边说风凉话:“不就是看个病嘛,又不是相亲。万一真要是被那个郎中看上了,你愿意背药箱子,我可不想天天闻草药味。”
“你快去接先生吧,反正在这儿也不帮忙,看得我碍眼!”
“我的大美人,你以为人家也像你这么着急呢?你看看外面,天还不亮呢!”
“杜梨,你看我的嘴唇够红不?”无邪看着铜镜,自己都觉得里面的那个人像下凡的仙女。
杜梨大惊小怪的跑过来,“哎呀!太红了,活像吃了死孩子!嘿嘿……”
“死丫头!你今天要疯了!”说着,无邪站起身来,在杜梨面前转了一个圈,“你看行不?”
杜梨撇着嘴,脸上的表情坏坏的,“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无邪一愣,慌忙上下左右的查看,又跑到铜镜前照了照,“怎么了?啊?哪里不对?”
“哈哈哈!”杜梨笑的弯下了腰,无邪这才明白被她耍笑了,气得过来就打。杜梨一边绕着桌子跑,一边说:“哪里不对,你自己还不知道吗?是你的心不对!什么看病,明明就是看人!我说呢,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见了扁鹊就病了!唉!我是可惜呀,这么标致的一个人儿,偏偏好过了一个土郎中!也怪了,平时多么高雅的一个人,没想到见了中意的男人,脸皮竟变得这么厚!哈哈!”
无邪追的累了,趴在桌子上,胸脯一起一伏,脸红的好像熟透的樱桃。“小祖宗,我可跟你闹不了了。快把你的嘴闭上吧!再让别人听着。”
“不闹了,不闹了。”杜梨过来扶无邪坐下,看看窗外已经发白,就说:“公主,我去等你的扁鹊先生了,你自己在这儿慢慢想,看到时候该怎么说。——要不要我先给他点一点,让他心里好有个准备?”
“别!还不知道人家什么意思呢,万一人家没那意思,岂不尴尬?”
“他都收下你的金笄了,还不明白?”
“那是我硬塞给人家的,只说怕你认不出他。要是今天他执意要还我,就是我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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