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他呢。”
“唉!看在先生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他。伯鲁心胸狭窄,却又懦弱自负,一直是寡人的一块心病啊!——哎,子卿先生,你说寡人梦中的那个孩子,是伯鲁吗?”赵简子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梦中的情形。
子卿笑而不答。
“算了算了,子卿不愿说就算了。”赵简子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一会儿我要亲自去驿馆,向扁鹊先生道歉,你们就陪我一起去吧。”
董安于和子卿起身应诺。饭后,三人在仪仗、侍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来到驿馆前。驿馆的管事慌忙迎出来,跪倒请安。赵简子急问扁鹊何在?管事禀道,伯鲁已将侍卫撤离,扁鹊先生回他的茅屋去了。于是,一行人又匆匆赶往扁鹊的茅屋。文康引赵简子等三人进到屋里,却见赵无恤和另外两个人在场。扁鹊、无恤等人忙起身见礼,赵简子亲手扶着扁鹊的胳膊,笑道:“先生快快请起。伯鲁无知,让先生受委屈了,寡人特来谢罪。”
“主君言重了。太子也是担忧主君的安危,生怕出任何差错,其孝心可嘉,秦某岂敢多想。”
“先生果然大人大量。此番多亏先生指点,要不然,那帮庸医还不知道把寡人折腾成什么样呢!寡人久闻先生大名,今日相见,果然是一副仙风道骨,名不虚传。”
“主君过奖了。秦某乃一介草民,怎敢当‘仙风道骨’四字。”
“先生就莫要客气了,今晚寡人略备薄酒,以谢伯鲁无知冒犯之罪,先生切莫推却。”
“主君亲临寒舍,秦某已感不安,怎敢再去宫中叨扰。”
“寡人久闻先生大名,早有结交之意。先生若是不去,莫非看不起寡人吗?”
“岂敢!”
“那好,寡人就在宫中恭候先生光临。”赵简子回头看着赵无恤,说:“无恤,你且在此陪先生说话,晚上一块进宫去。寡人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回宫去了。”说着,向扁鹊抱拳道别,众人送至门外。赵简子正要上车,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张梦谈和乐湛问道:“这二位也是扁鹊先生的朋友吗?”
赵无恤急忙禀道:“回父君,这两位都是儿臣的挚友,这位是张梦谈先生,这位是乐湛。”
“哦——张梦谈?好像董先生跟寡人提起过。”赵简子边说边打量着二人。
董安于忙上前回道:“是。还有这位乐湛,身手不凡,箭术超人,我也正打算向主君引荐呢。”
赵简子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就先跟着无恤,在他的宫中做个上宾。日后有了机会,寡人另行提拔,如何?”
张梦谈和乐湛忙跪倒谢恩,心中都喜不自胜。
正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竟是太子伯鲁。原来,伯鲁回到宫中后,被太子妃好一通数落,最后太子妃说,如果你还想继续当这个太子,立马去向扁鹊赔礼道歉,并且精心设计了一套说辞。没办法,伯鲁只好备了两个礼盒,硬着头皮来了。没想到赵简子也在,他不由得愣住了。
赵简子怒目圆睁的瞪了伯鲁一眼,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赵伯鲁这才如梦初醒,急忙下马。他把赵无恤拉到一旁,小声地问道:“贤弟,父君可曾说起我什么?”
“没有啊,父君是来请扁鹊先生赴宴的,别的什么也没说。”
“哦——”赵伯鲁将信将疑,怔怔的望着远处尚未散尽的尘埃。
“太子殿下,如若不嫌,请到寒舍饮杯茶,如何?”扁鹊用手做着“请”的姿势,笑容可掬。
“哦,好的,好的。”赵伯鲁心不在焉的往里走着,太子妃临来前教他的那些话,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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